“此计甚好!”
轩辕啸月重重点头,竟鬼使神差地与这两亲兄弟形成了同一阵线。
不过,他们要是知道,此刻所谈内容全都一字不差地飘入了司徒浩轩的耳中,恐怕不知会有何等的感想吧?
由于司徒浩轩这大祭司的出现,整艘海洋号虽然没有驶入西韵湖中央的迷雾地带停驻,但却在四岸与迷雾地带的中央区域,找了一处位置停放。
一来,可以免得靠近岸边而遭到复国会的袭击,二来,也可以避免进入迷雾而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灾难,可谓两全齐美。
不过,经历了这么一遭,全船几乎所有人都没有什么游玩的心思了,于是都在盼着轩辕啸月所通知的援兵,能够及早抵达,那样海洋号也能大胆返航。
否则,万一在狭窄河道区域,再次遭受复国会的袭击,岂不是难以逃脱?
就在天色渐暗的时候,三道身穿侍卫服装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楚诗嫣的房门之外,那是如约出现的冷傲辰和冷天昊,以及轩辕啸月。
“果然不出所料,大祭司去找嫣儿姐姐了。”冷天昊刻意压低着声音,显得很是不忿道,“这家伙太可恶了,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检点一些!”
“不错!”轩辕啸月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不要脸皮,嫣儿还要呢!”
“嘘!不许说话!”
冷傲辰一听,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很快伸指轻点纸窗,透过那狭小的孔洞去看屋内情况。
见此,冷天昊与轩辕啸月,可谓有学有样。
不过,要是有人看见此刻的他们,竟为了楚诗嫣而作出这不甚光彩的偷窥之事,恐怕不知会有何等的想法吧?
不论是风华绝代的冷傲辰,还是铁血柔情的轩辕啸月,又或者邪魅腹黑的冷天昊,可都是朝中一等一的俊美男子,身份尊贵,地位高绝,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都离不开他们三人。
然而,现在倒好,冷傲辰与冷天昊,以及轩辕啸月三人,竟完全不顾身份而作出了这等勾当,恐怕传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吧?
不过,不相信是一回事,而此刻的事实就是如此,却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楚诗嫣房中,那一头银发的司徒浩轩,饶有兴致地品着香茶,深邃又迷人的目光凝视着楚诗嫣,却又并未说话,倒是惹得楚诗嫣很不解。
“大祭司,你究竟是前来与我探讨医术的,还是纯粹前来喝茶的?”楚诗嫣指了指茶几上的空杯道,“你这都已经喝了十几杯了,小心晚上频频上茅房。”
“小诗诗亲手泡的茶,堪称天下一绝,就是再喝几千杯,多跑几次茅房,又又何妨?”司徒浩轩唇角微翘,依旧是紧紧盯着楚诗嫣,哪怕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少油嘴滑舌,到底有什么目的?”楚诗嫣不禁嗔道,“这么晚的前来我的房中,别不会专程是为了几杯香茶那么简单吧?”
“反正说了你也不会记得,不如不说。”
司徒浩轩微微有些幽怨,却又很快振奋了起来:“师傅最近,有在研制一味丹药哦!他说可以暂时性地抑制你的特殊失忆症,只要坚持每隔一段时间服用,哪怕失忆症不好,也不见得会忘记什么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诗嫣无奈地摊手,忽然好奇道:“我说大祭司,你能不能不说什么师傅来扫我的兴?给我讲讲西韵湖中央那迷雾,到底是为什么吧?之前看你从中出来,想必是有去过其中了?到底刺不刺激?”
对于司徒浩轩的师傅,也就是慕容清浅口中所说的那个亲爹,楚诗嫣其实真没什么好印象。
虽然在慕容清浅的口中,一直说他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但抛弃妻女却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甚至说严重一点,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在楚诗嫣看来,一个男人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应该让妻女有最起码的知情权力吧?
可她亲爹倒好,把妻女抛弃不说,甚至连妻女寄人篱下都不闻不问,这还是男人么?未免独断专行地霸道过了头吧?连身为男人最起码的担当都没有。
对比之下,楚兴德在这一点上,都要比他更强!所以,司徒浩轩提起师傅二字的时候,楚诗嫣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禁恶狠狠地想:“要是真有一天能见到他,老娘非得赏他几个巴掌!”
“其实小诗诗,你也别怪师傅心狠。”司徒浩轩轻轻笑道,“那老家伙可伟大着呢!等哪天时机到了,你会为他自豪的。”
“我很自私。”
楚诗嫣哼哼道:“不管他做了什么自以为很伟大的事情,都跟我和娘亲没有任何关系!我们要的,只是一个完整的家,一份简单的小幸福!若是连这点最基础的他都给不了,那么他那所谓的伟大,也只不过是个笑话。”
“好好好,不提那个老混蛋了!”
司徒浩轩听得很不是滋味,忙起身过去拍了拍楚诗嫣的肩膀,柔声安慰:“小诗诗别难过,以后我不会走他那条老路!待你记起我们之间的点滴之后,我便辞去大祭司之职,带你隐居世外,过我们二人的逍遥日子。”
说完这话,司徒浩轩却又暗叹,师傅培养我这么长时间,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地罢手放我自由啊!不过为了嫣儿,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夺回那份自由!
“去!谁跟你过二人日子?”
楚诗嫣不禁白眼一番,越发嗔怪:“虽然我不记得与你之间的曾经,但我有一种感觉,你这人油嘴滑舌,没个正行。”
“哎哟,纯粹冤枉呐。”
司徒浩轩故作哀嚎状:“小诗诗难道不觉得,我其实是很有责任心么?你看这天武大陆,没有哪个皇朝不对我感恩戴德!难道以我这品性,还会没有正行?”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好好好,小诗诗说什么都是对的。”司徒浩轩见她似乎动怒,于是忙双手做投降状,求饶道,“都是我的错,不生气了成不?”
“那你给我讲讲,西韵湖中央迷雾的事情。”楚诗嫣唇角微翘,颇为愉悦道,“为什么那里常年迷雾不散?别跟我说不知道,之前你就是从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