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青儿不明白。冯乐儿不想再说太多,过去的种种太多不堪入口,赵四儿也好、赫连洛也罢,都曾经是自己的挚友,可是她们无一选择的都是背叛自己,说起来,或许真的也有自己的问题。交友,一定要选择与自己心性、品德以及价值观相等的人!绝对不可以因为一时的怜悯也好、帮助也罢,而贸贸然交付一颗真心出去!否则……当有一天,这些身边人反咬你一口的时候,往往都是脱骨抽筋之痛!
迎妃大典在太极殿外的宏伟巍峨的高台上进行,太极殿外的宫路宽阔威严,且一路沿到正门阊阖门。
拓跋濬高高坐在太极殿外的龙椅上,而他的身侧仅坐在一个倾国倾城的冯乐儿!众大臣纷纷站在两侧宫路上偷看,想要看看这个冯乐儿长得什么样子,竟能如此魅惑圣心?!
刘尼、拓跋子推和陆丽站在一列,三人在抬头的时候均与冯乐儿点了点头,以示问好,冯乐儿抿嘴一笑,算是回应。
迎妃大典开始。李氏的五兄弟系数出动,站在送亲队伍的最前面,而后面又跟了两队的吹奏队伍,所以这些人一进来,排场是挺大,但是却颇显俗气。而另一个并齐的队伍则是柔然使者送亲的队伍,柔然的队伍倒是没有吹奏,只是整个队伍都着黑色服饰,一时间,倒是不知道今日是办的红事,还是黑事。
送亲队伍走到高台下后便停了下来,由两个新娘子自己下轿往高台上走。
结果,赫连洛一下轿,就站在文武百官的中间,忽然猛地揪掉头上的红色盖头,气势汹汹地指着高台上的冯乐儿道:“陛下,我想让冯贵人亲自下来领我上去受封!”
此言一出,众人喧然,纷纷看向拓跋濬旁边的冯乐儿。冯乐儿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浅笑嫣然地站起身,缓缓走到拓跋濬的面前,盈盈做了个礼,道:“陛下,臣妾愿意前往。”
拓跋濬虽然不喜欢赫连洛这样故意刁难冯乐儿,但是如果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就让柔然那边下不来台也不好看,便点了点头,任她下去。
坐在两侧的其他嫔妃显然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好欺负,一个还没册封的小小柔然公主就把她欺负成这样了?!
冯乐儿缓缓下了高台,走到拓跋洛的面前,拓跋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又露出她那招牌式的天真烂漫的笑容,道:“乐儿姐姐,我们好久没见,你的身子怎么样了?”说完,又低下头低声道,“这一个多月以来,你也算是爽透了吧?你需要谢谢我,如果没有我和雪公主的帮助,陛下又怎么会夜夜流连子你房内,让你醉生梦死呢?!哈哈!”
冯乐儿看着她一副放肆无忌的样子,蹙眉道:“洛洛,我之前拿你一直当成自己的姐妹,你如此陷害我,不觉得很无耻吗?!”
“无耻?”赫连洛轻蔑一笑,道,“据我所知,你才是从小培养到大的细作,身为一个专业的细作,你应该比我更懂得,人心叵测这四个字的含义!冯乐儿,就以你到处惹眼、到处招摇的架势,你认为有几个女人不嫉妒你?记恨你?甚至想让你万劫不复?!所以呀,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长得太招人了!也怪你爱上的是全天下女子都为之疯狂的拓跋濬!”
正在这时,赫连洛的手上忽然多了一把匕首,在冯乐儿被气得发愣的时候,忽然猛地向她刺了过来!
“乐儿!”高台上响起拓跋濬紧张呼喊的声音,冯乐儿在赫连洛刺过来的当口,麻利的一转身,将她的匕首轻易的躲过。
“冯乐儿,原来你早就解了毒了?!”赫连洛没想到冯乐儿竟然还有能力自保,心里虽然一惊,手上却是根本不闲着,马上更加猛烈的来第二遍的攻击!
这一次,冯乐儿不但不害怕,还在躲闪之余,伸出手来点了赫连洛的穴位!赫连洛感觉手臂上的酸麻感袭来,手上的匕首应声而落!
冯乐儿看着赫连洛跌倒在地,一副狼狈的样子,蹙眉道:“洛洛,你这又是何必?!”与此同时,短短数招之内,大臣队列里的拓跋子推、陆丽和刘尼已经同时跑上前,走到冯乐儿身边,拿着剑保护她!那气势和架势,一时无两。
高台上,早已起身的拓跋濬手缓缓将拿出的暗器再次放下,眼睛在瞥向冯乐儿身后的三人时,微微沉了沉,继而道:“来人哪!將这个公然刺杀贵人的女人给我打入天牢,等候我的发落!”
与此同时,柔然送亲队伍里,一个黑衣男人,也悄悄將手上的银针放回兜内,他的眼落在冯乐儿的身上,痴情而眸动。
赫连洛下去了,冯乐儿转而走到旁边即使打得天翻地覆也纹丝不动的另一个新娘子旁边,牵起那双她从小就熟识的手,对着台上的拓跋濬道:“陛下,既然赫连贵人不肯让臣妾牵引,那臣妾便牵着李贵人的手,一同上去吧?!”
拓跋濬肃穆看她,又示意周边的侍卫警卫,这才点了点头,道:“也好,爱妃就带着李贵人一同上来吧!”
在冯乐儿的手握住李姒的手的那一霎那,李姒的脸上便露出一丝厌恶之情,继而手指勾了勾,正好刮破了冯乐儿的手心,冯乐儿不动声色,继续牵着。
“冯乐儿,你我一同长大,真想不到,竟不知道你如此有手段,新娘子还没过门,你就能让她狂性大发?”
冯乐儿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赵四儿,哦,不,是李姒,你以为是狗吗?还狂性大发?在你心目中,可曾有过姐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