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在这海之星感觉比美国那些餐馆打工累,这里的老板挺抠,恨不得把你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好象老板挺多,但于曼听比她来得早的员工讲,主要是那个叫王红军的过半百老头出的钱,说起酒楼,累还好了,唯一让人不舒服的就是这个老头,总是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盯着自己,前几天酒楼生意好,那老头是带着笑地色,今天酒楼压根没生意大家难得的轻松,那老头是阴沉地色。
于曼是新人,“老人”们自然都躲轻闲,王红军看这半天才进来一个客人,挺失望的,不知道是不是内急,在终于有个客人的状况下,居然走开了。
于曼就把那菜单“啪”地丢苟结巴面前,苟结巴让这个女招待吓了一大跳,不过他从小到大对于秋甜和张露就没有过好感,而且刚才在天天有余吃得太饱,饱到看见吃的就想吐,于是假假翻了翻菜单说:“茶水都没有吗?”
于曼转身去端了杯纯净水,往苟结巴面前一放,然后等着苟结巴点菜。苟结巴把那菜谱翻来翻去,翻来翻去,最终的目的好象就是冲着这杯水来的。
于曼就乐了,看这人的穿着打扮,不象上不起酒楼来扯淡的,但进来到现在快二十分钟了,就要了杯茶水,这种客人,她喜欢,于是刚才还觉得苟结巴和她那些表兄比起来,个头不够高,人也不够强壮,还戴着眼镜。这会看着怎么都顺眼了,没表兄他们那么高,一米七八的样子还是有的嘛,是不够阳光,但大陆现在不是就流行这种介于男女之间气质的小鲜肉,戴眼镜,证明有学问呀,她表兄现在也戴眼镜,她就觉得表兄比以前还帅,那是一种有气质和内涵的帅。
于曼高兴了,王红军就不高兴了,进来这么一个人模狗样的人,自己蹲完坑出来,居然面前还是一杯水,要知道他这岁数最容易便秘,那蹲次坑得多久呀,可见这杯水喝的时间不算断了。
王红军阴着脸,看唯一那个客人慢调斯里地喝着水,想撵出去,又觉得有一个人至少还有点人气。
苟结巴喝了两杯水,拿出手机给他那个抠门爹发了个微信:还有多久?
没人回,也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人多听不见微信声,苟结巴就示意那个步伐轻快的女招待续水。苟结巴就不明白了,自己进来快半个小时了,喝第三杯水,就是让整个酒楼的人都不爽,显然除了这个女招待,自己真的做到了,他怎么觉得这个女招待除了没有不爽,周身还发出一种非常愉悦的气质,这太没达到目的了,那就得继续呀。
苟结巴又花了二十分钟,快把第三杯水喝完的时候,终于他那抠门爹回了微信:马上。
苟结巴知道这次的马上是真的了,收起手机和钱包准备走人的时候,偏偏张露走了进来,一看见苟结巴,那算是仇人见面了,两眼一瞪问:“苟结巴,你来这里干什么?”
苟结巴把手机和钱包塞进裤包里,点上一支烟说:“等我爸呀,我爸在天天有余喝酒,说那里的酒菜又便宜又好吃,等得我水都喝饱了,还不出来。”
“你是来找岔的吧!”
苟结巴不解地眨眨眼说:“我都说了我是来等我爸的。”
于曼又想笑,张露因为天天有余客人爆满,导致他家没客人,早就憋着一股子气,一招手叫保安把苟结巴轰出去。
苟结巴摇摇头说:“张露,我就纳闷你家怎么没客人,现在总算明白了,哪有把客人轰出去的道理,轰出去了,人家还会再来吗?”
“就你苟结巴来这里安的什么心,我还不清楚。还客人?就你苟结巴,你吃得起吗?”
苟结巴也不生气,十分好奇地冲那过半百老头一驽嘴问:“张露,那是你男人?”
“关你什么事!”
苟结巴啧了好几声说:“张露也不是我说你,那找那男人岁数也忒大了点吧,都比你爹岁数大了,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是不是从小缺少父爱的缘故,你那爹我知道,没少打你,现在你找个比他岁数还大的,不更是追着打。”说完又想起什么,“哦,我竟然忘了,你早让你爹给打出家门了。”
于曼没想到有这么精彩的笑话,心里乐翻了天,好象用手机给录下来,然后放给顾远山听。
张露叫的保安来了,已经气极的张露冲苟结巴一指:“王磊,把他撵出去。”
苟结巴看见王磊更乐了:“哎呀,王磊你也在这里呀。”
“哟,结巴,是你呀。”王磊拍了拍苟结巴,“听说你在南方发了财呀。”
苟结巴递给王磊一根烟说:“发哪门子财,哪象你们,开这么大的酒楼。”
“我们哪开得起,我们就是打工的。”
“这话就不对了,跟着有钱人,人家手指缝漏点,也够你吃够你花的了。”
“你他妈苟结巴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跟的那才叫有钱人,好不好,要不怎么是你开大奔,不是我呢!”
“对了,张露是让你把我撵出去的,你别忘了自己的职责,她现在可是你老板,你不完成任务,她不扣你工资?”
已经叨上烟的王磊赶紧取下烟说:“说得是这个理,那你就别为难我了,赶紧滚吧!”
苟结巴看张露恨不得上来咬他两口,又拍拍王磊说:“有时间,请你吃饭。”说完苟结巴手机上的微信响了,知道他那抠门爹应该盘盘都扫光下来了,真准备走了,却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走了进来,一进来看见张露就以苟结巴眨眼的速度冲了进来,然后给了张露一耳光:“果然是你这个小贱人!可让我找着了。”
苟结巴一看有戏看,又不走了,王磊大约也让这一出给震住了,有点懵,没继续赶苟结巴。
张露挨了一耳光,懵圈过后,看清来人,大叫起来:“王红军,王红军,管管你这疯子闺女。”
那本来阴着脸的王红军看见来人,脸上变得阴晴不定起来:“蕾蕾,你这是干什么。”
苟结巴也不管他那抠门爹拼命的微信Call了,反正他那抠门爹是舍不得打电话的。只见进来的女子哼了一声说:“王红军,这个姓张的小贱人,骗了咱家多少钱,你不是跟我妈保证了,已经断了吗,怎么还跟她裹在一起?”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我这开着门做生意呢,你别添乱,赶紧回去。”王红军知道天天有余今天开业,但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客人也没有,心里正烦呢。
那个女子呵了一声,打量了酒楼一番:“做生意?你跟着这个狐狸精,现在到底在做什么神奇的生意?家里的公司做垮了,别墅做没了,豪车做成了代步车,我妈的存款也做光光了,眼下我和我妈连生活费都没有了。你闺女大了,也该跟着你出来长长见识了,今天就要跟你们学学是怎么做生意的!”说完那个女子把包往桌上一放,人一屁股坐了下来。
苟结看着张露不由得痛心疾首起来:“张露,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爱上爹一样的男人,本来不是你错,爱情嘛是不分国界岁数的,但爱上一个有家室的爹一样的男人,就是你的错了,你看看把人家小姑娘给气的,分明是要拆散人家一家节奏吗,这太不道德了。”
“苟结巴,你滚。”
“张露呀,亡羊补牢,那也得早点补,你再跟着于秋甜学,真的,我挺担心你的下场的。”苟结巴一看那那微信Call有快二十个了,终于走了。
不过走的时候有点好奇,为什么那个女招待好象一直都挺高兴的,笑起来右脸有个圆圆的酒窝,挺漂亮的,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在王红军这个老色鬼这里,真的不会有事吗?
当然苟结巴并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长这么大,也就只管过杜小青家的闲事,不过眼下应该也生不起事,王红军那条老色狼估计还得应付情妇和闺女大战,显然不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
曾维奇上了车,顾远山就不满地说:“跟他们罗索什么?”
曾维奇推推眼镜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真是的,那点道行,还要知道个屁。”
沈五河不由得笑了:“山儿这性子跟顾衍真是一点也不一样。”
“曹进和曹深也一点都不一样。”曾维奇递只烟给沈五河,沈五河叼在嘴里。
顾远山给沈五河点上烟问:“你这可是酒驾,真没问题?”
“这才几步路,我就不信自己这么寸。”
顾远山不太喜欢喝酒也不太喜欢抽烟,同样不太喜欢打麻将什么的。所以罗海经常说:顾远山怎么是个带把的,应该是个妹妹才对。
沈五河叼着烟问:“维奇,你在安南待几天?”
“就待周六、周天,后天晚上走。”
“封剑办的庆生宴你参加不?不参加,他能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