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剑赶紧坐直说：“好了，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说好了，咱们一致对外，都不去老太太那儿打小报告的呀，我已经很自觉了，主动到国外去玩，在国内，人家都是一副乖乖上班好儿童的样子，还让人家怎么样才行吗？”
小青真觉得封剑太会为自己脸上贴金了，早上十一点才去上班，下午三四点又在家里能看见他，这还是乖乖上班好儿童，那天下都没有不乖的上班儿童了。
封剑抱着抱枕在沙发上陷入沉思，一时没再说话，最终是顾衍先开了口：“沉思者，感觉这次有猫腻？”
“顾衍，我下注吧，一般来讲还是有点靠谱的，都会让人去那里摸一下底的，这次下的这个的实力，我很清楚的，但最后输了，没想到的一个赢了，难道他们传的说庄家出了事，需要钱是真的？”
“就庄家赢了？”
“另外的都是小玩家，可有可无的。”
“那就真是上赶着去输钱了。”
“这个庄家可是我们多年的好朋友了，就算家里出了事，需要钱，可以跟我们说一声，帮他渡个难关也不是不可以，但用这种方法，朋友都没得做了。”
“和你们混在一起，做了多年的有钱人，突然变成向你们乞讨，他以后还怎么跟你们混，神和魔不就在一念之间。”
“我是不在乎那点钱，但肯定有在乎的，如果有在乎的一定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最终查出来了，那以后也没人会跟他玩呀。”
“所以一念间一个失衡，贻误终身，不过真是家里出了事，家都顾不上了，坑你们几个一把，带个几千万走，以后不和你们见面就是了。”
“顾衍，你看上去心情不错嘛，怎么老五在曼谷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顾衍点点头，封剑抱着抱枕就翻起身，听顾衍一讲，封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老五和举子去执行任务，肯定顺带假公济私一把哈，我是不会相信有这样巧的事。”
“还没问你，老五，怎么让你们给弄那个部门去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封剑立刻摆出一副共产党员誓死如归的模样。
“真的不知道？升职和调那个部门，你都不知道？”
“顾衍，你别那么精好不好，太精了，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所以你看你现在这样…啧，啧…”
“滚！”
“调那个部门，说来还怪你。”
“怪我？”
“之前，你让我查沈老五跟家里失联的事吗，我不是找了举子吗，这个举子是我二婶，也就是你二舅母家的宝贝，二婶家阴盛阳衰只有一个兄弟，还好他有两儿子。哪知道大的一个不成器，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卢雨给骗到手了，结果后来卢雨觉得遇人不淑，被骗了，整天闹腾。小的一个就是举子，举子跟他哥完全不是一类的，当然跟我们也不是一类，算另类吧，是我二婶家最看重的继承人。举子就喜欢那些危险的事，不过他很有天分，很有出息的，完成过很多危险的别人完不成的任务，级别也不低了，家里就特别担心。象他们这一行，一般都有个搭档，但举子眼光高，在这一行干了七八年，愣是一个没看上，偏就看中了老五，所以…，过程一定都不复杂。”
顾衍听了叹了口气，封剑问：“怎么了？那个部门的待遇可不差，相对于军队来讲，活泛得多，而且还有很多特权。”
“这种事运气好，就是功臣；运气不好，出点什么事，老五就是背黑锅的。”
封剑拍拍头说：“顾衍，你能不能傻点，我想你傻点，身体恢复肯定快得多，调老五去那个部门，二婶家那边也很慎重的，征询过老五意见的，是老五自己同意了，才调的。而且你以为一般的人能进得了那个部门呀，就是有本事，一般的本事，根本不用考虑，想进的人排着队呢。那儿挺好的，又自由又随心所欲，我以前也想去那里发展的。”封剑说着见顾衍看着他，立刻说不下去了，“想想不行吗？”
顾衍还是看着他，封剑用抱枕砸到顾衍身上：“你别那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顾衍继续，封剑只得说：“好吧，没本事的人进去也是个死，但我不是，我是家里不同意我去。”
顾衍哼了一声没说话，封剑一看时间问：“今天在哪儿吃饭，我饿了，还困。”
“中午就在家里，晚上去外婆那儿。”
睡了一下午觉起来的封剑，又化身为一条虫，精神焕发地带着顾衍一家去了外婆的摊子。
小青有些不太明白地问顾衍：“不是被人骗了钱吗，怎么感觉跟打了鸡血一样？”
顾衍淡淡地说：“钱太多，没人骗花不完也愁呀。”
前面开车的封剑不满了：“顾衍，是不是欠揍啊？”
顾衍便不说话了。
鬼混三人档不齐，少了个沈五河、宋词和沈妮子，自然就开了两席。
刚一开席，宋词跑了进来，小青有些吃惊：“不是大老板来了吗，你怎么不在那里侍候老板的爹，回来干嘛？”
宋词在小青身边坐下才说：“哎哟，笑死个人了，你没看见罗海平时吧，挺能的，在大老板面前，嗳哟，我的个去，被训得跟个龟孙子似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老板出糗被下面的人看到了，今后还会有好日子过，我把这种机会让给那俩偷偷笑的副总了。”
“今天客人不多吗？”
“怎么不多，大老板是来训人的，有两副总给他训就成，我还是躲轻闲的比较好。”
“你个滑头。”
“不过高高好漂亮啊，又有气质，说是罗海的妹，我才相信，说是罗海的姐，我觉得那是对她的侮辱。”
“哇，宋词你要讨好老板的娘，用不着这么下血本吧。”
“滚，看着罗海挨训，高高乐的跟个鸡冠花一样，这母子俩真有意思。不过那俩副总很看不起罗海，我偷偷听见他们和别的员工说过在这里混没前程，不是看在薪水的份上，早就不干了。没想到大老板来了，还是坐私人飞机来的，这一下360度地大转变呀，在大老板面前那个贱呀，都可以拍一部至贱则无敌的大片了。”
这些年的相处，小青和罗海、顾远山都和亲人一样，听见别人看不起罗海，也不太舒服，皱皱眉，轻轻撇了撇嘴，宋词便说：“不说了，不说了，被大老板找了一天岔，好累好饿，快吃，快吃。”
宋词说话间，封剑电话响了，很奇怪的音乐声，本来都开吃的他，恨恨地拿起手机，听了电话更生气：“明明用脚都能想到的事，你偏要去弄个水落石出，你是怕我们大家不知道你的本事很大，你有病吧。”
对方有些不明白封剑的意思，好一会儿才又说了什么，封剑又说：“洛爷，你输了多少，不就五百万吗，你差那几个钱吗，偏要把事情搞那么清楚，有意思吗？”
对方大约没想到封剑这么回答，可能生气了，把封剑骂了一通，所以封剑更生气了，差点捋起袖子跟洛爷对骂：“你，就是说你，听见没，别给我打电话了，我至少十天不想听到你和阿帕的电话，还有下周你们搞的那个游艇趴、马犬趴，不去了！”“我干什么，我忙！”“忙什么，上班，懂不懂，上班！”说完封剑气哼哼地挂了电话，忽又想到什么，又把电话拨过去说，“顺带告诉你们，那个游艇趴，罗海也不去！”
封剑恨恨地关了电话，然后不满地看向顾衍：“你看什么？”
“看神经病。”顾衍才懒得理他，封剑更气地说，“都怪你！”
顾衍给了他一下：“神经发得差不多就行了。”
“如果不是他要给你下一百万件安啤的订单，我是要跟他绝交的，为了你，我都很忍气吞声了。”
“别，千万别为了我忍这口气，你不用受这件事的影响，跟他绝交就好呀。”顾衍耸耸肩，“我又不差这一百万的订单。”
雷子差点跪了，那叫一百万件呀，赶紧跟顾衍说：“姐夫，还是不要意气用事吧。”
封剑立刻就得瑟了，冲顾衍哼了一大声，顾衍摇摇头。
封剑出气了，就让雷子给他把安啤满上，要冻的，最冻的那种。
雷子赶紧就给封剑拿了一瓶带了冰块的安啤给满上，又非常体贴地加了两冰块。
封剑端起杯冲雷子说：“还是雷子乖，来，陪哥走一个。”
“走一个，走一个。”雷子对客户的态度好得都是非常到位的：客户永远是上帝，大客户永远是上帝的爹。
宋词便说：“封剑，以后你有这种大客户，都介绍给雷子，你直接给顾衍，他不承你的情，雷子还拿不到提成，亏死了。”
小青不知道帐是这么算的，封剑一听说：“宋宋，你说得很有道理耶。不过就顾衍那破厂，那天在庆生宴上，我是张着嘴给顾衍瞎吹，什么25亿，中国西南年生产量最大的啤酒厂，现在他一个月能产出三百万件安啤不？单多了，得压死他，寒碜死人了，看在他残了的份上，我才估且…不屑鄙视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