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在六月中旬也销了一万件，他的主要目标是放在夜总会、不夜城之类的地方，沈芸芸对这类地方，比较担心货款问题，要求必须做现金生意，这就有点阻碍李京的推销。不过李京也明白沈芸芸的意思，这种地方如果有不干净的，一旦遇上态度强硬的扫黄工作，那只能歇菜关门了，货款肯定就收不回来了。
本来单是沈芸芸最为担心的，她怕厂子了扩大，订单跟不上，眼下的情形却是订单来了一堆，生产线生产不出来。
小青现在主要是跟沈芸芸学习，然后是监督新工厂的进度，一般上午在工厂，李京每天早上都会来跟她和沈芸芸打个招呼，一副卑躬曲膝的样子，刚开始，小青还有点不适应，不过习惯很快成自然了，慢慢遇上李京出差，早上没来卑躬曲膝一下，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两小只不用小青管，顾衍又要去上班，小青也就把精力都放在工厂和学业上面了，她个人认为管理工厂，比考试容易太多，所以上手还是比较快。
周四小青回家有点晚，到家的时候，看见屋里垒了一大堆纸箱子，有点不明所以。往屋里看，顾衍都已经回来了，封剑早就回来了，只是封剑回来一般都见不着影，难得今天能看见人影，只听他正在说：“DNA比对出来了，大货柜里找到的几根头发有两根和野牛找人找的杜四毛的头发、烟头上的DNA是一致的，没有和王磊他们几个相同的DNA。”
顾衍嗯了一声说：“看样子杜瘸子是铁了心要跟我们作对了。”
“这么看，你岳父至少是恨极了你小舅子。”
“滚！”
“那边还没消息？”
“没有。”
“不会雷丽丽本来就觉得危险，跑了吧，我就不相信她父子俩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会没有危险意识。你小心雷定也溜了就麻烦了。”
“盯着的，只是没在他家附近盯而已。”
“他们在S市经营这么多年，弄不好警察局都有他们的眼线。”
“曾维奇他爸能坐到那位置，你还真以为是个傻的。”
“不过也是，他要是傻，怎么可能生出曾维奇这样的儿子。”
“对了，还有野牛有没有搞到杜四毛他们动手的具体时间。”
“杜四毛那性子跟罗海有得一比，太跳脱，太不定性了。”
一直没出声的罗海立刻叫了起来：“喂，喂，喂，你不会讲人话，你就不要开口，好不好？”
“这几天别让小曼去美好时光了，换个人化化妆。”
“万一结巴心情好，想去喝杯小曼小妹妹调的鸡尾酒，不会吓着他吧。”
顾衍哼哼两声：“只要不吓着你们就好。”
“不行，知道你关心小曼，但如果把她换了，杜四毛那帮混子人也挺多的，发现了，想好好收拾他一顿的事就泡汤了，光揍他一顿，太没意思，太没难度了。”
“你要叫人盯紧点，那小丫头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两天山儿又不在，没人管束着，还不抵能干什么来。”
“放心，店里我都安排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就是小姑娘去上洗手间，都有人跟着。山儿这次回去挺久的，难道想和小凡立刻就给唯唯搞出个弟妹来？”
顾衍和罗海都象看怪物一样看着封剑，封剑不满地说：“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罗海眨了十下眼睛：“等以后丁当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你和她给你们儿子搞个弟妹出来，我们都长长知识。”
“我只是打个比方。”
“那也不不能打这么没常识的比方吧。”
封剑和罗海斗着嘴，看见小青回来了，封剑立刻说：“天，天，天，顾衍，这还是沈小青吗，比你下班还晚，你是给国家干活，果然是出人不出力，她是给自己干活，恨不得一天变48小时。”
“晚上别忘了去接山儿，对了，以后让他订白天的机票，省个屁钱。”
封剑和罗海吃吃地笑着，指着小青，学着顾衍的口气恶狠狠地说：“省个屁钱。”说完两人起身走了。
快出门前，罗海忽又退回来，好奇地拍拍那一堆纸箱问：“顾衍，这是什么好东西？”
顾衍摇摇头，正好小青走进来了，小青还以为纸箱是顾衍他们几个弄来装东西的，看样子这几个都不都是什么，罗海转向小青，小青也摇摇头，罗海赶紧把大家都拦到一边说：“这纸箱是怎么来的。”
好在芳草出来了说是快递，罗海立刻拿出派出所待了几年也没有过的侦缉本领：“不会是曹深他们快递过来的什么危险物品吧，炸药、毒气、蛇、蚂蚁…”
本来手都搁纸箱上的小青，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因为罗海这么爆棚的刑侦分析，大家都不敢贸然开箱了，封剑慎重起见叫人过来，用比较专业的手段检测后说里面没有炸弹之类的东西。
顾衍坐在沙发里，就看几个人折腾，也不说话。
最后箱子被人打开，大家都傻了眼，纸箱里装的全是尿不湿。
小青才想到那天顾衍下的单，自己没取消，罗海拎起一包尿不湿问：“小青，这东西你买这么多是要给你儿子用还是给顾衍用，顾衍现在小便失禁了。”
小青把那包不湿塞回纸箱说：“你管呢，我乐意买。”
罗眨了好一会儿眼睛也不明白，封剑进行了脑补：“是不是给山儿买的，你们就打算给山儿的娃送这当礼物？大伯送尿不湿？”
“这么晚了，顾衍要休息了。”
两人都没想通小青买这么多尿不湿干什么，便走了。
两人走了，小青才冲顾衍吐了吐舌头，然后就用眼睛下寻两小只，顾衍便说：“芳草带他俩在楼上玩。”
小青才放心了，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那一堆尿不湿，头疼，只能叫芳草先收进那个放杂物的房间。
顾衍把大红袍倒了一杯递给小青说：“累了，喝点去去乏。”
小青看顾衍就跟忘了为什么有这么大一堆尿不湿一样，不过这能让顾衍心里舒服，总比他砸东西强吧，明显下了一百包尿不湿的单后，他那忧郁的奶爸情结消失了。
小青接过茶，喝了一杯觉得不过瘾，也换了个大杯，倒了茶，又兑了矿泉水，喝掉大半才点点头说：“好喝。”
顾衍就乐了：“封家里刚送来一些新鲜水果，要不要吃点？”
“要。”小青立刻去拿水果，该洗的洗，该切的切，给顾衍打了一杯果汁，才端着一盘水果和一杯果汁出来，果汁递给顾衍，自己就大快朵颐水果。
顾衍便问：“不是说提高员工福利待遇，管个中餐，怎么晚餐也在工厂吃着了？”
小青摇摇头：“中午我们就跟员工一起吃，晚上没得吃，回来的时候，在外婆那里煮了两碗面吃，小姨又没吃多少。”
“员工餐，今天不是试运行，用餐的人多不多？”
小青有点失落，这项福利是她提出来的，边吃着水果边说：“本地人宁可要150元补助也不在厂里吃，就外地人在厂里吃，酒厂的外地人并不多，所以今天中午也就不到二十号人吃饭。”
顾衍笑了一下说：“也不错了，一共五十来号人，有这么多吃就不错了。”
小青扳着手指头说：“你看看都是哪几个去用餐了小姨、雷子、李京、苟三、小文、二舅母和我就占快一半了。”
顾衍乐了：“连二舅母都去支持你了，真是难得。”
“所以，我都怀疑明天就只剩几个人了，象二舅母她肯定宁可要补助，自己回家煮把白菜都可以下两碗饭，何况她本来还勤快，早上做好菜，中午加热一下，也不是不行的，她和雷子、李京三人现在跟母子似的，加在一起就有四百五十块补助，二舅母精打细算一下，自家吃，一个月吃下来也够，说不好比在公司吃实在得多，那不就只剩下小姨、苟三、小文和我了，而且小姨现在有了身孕，根本吃不下，而且等吃得下的时候，总吃这些也不够营养呀。”
顾衍拍拍小青说：“先不要急于否定自己的提议，你这个提议很好的，对于工厂的扩大只有好处的，工厂扩大了，自然还会招人，毕竟大多数人的家都远离工厂，可以解决他们中午吃饭的事，他们会喜欢的，就是现在拿了补助的，看别人在工厂用午餐又方便又省事，说不准过过两个月发现这里的妙处，也回工厂用午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