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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城南失火

轻风丝毫也不意外被误会,早在王府时大小姐故意的疏远便不难猜想。便将事情的本未讲给戚云凉听,“风、花、雪、月”她们四人皆是王爷的死士,虽然王府的死士并不只有她们四人,但她们四人却是经过千挑万选才可以近身侍候的。

“既然府内并没有侍妾,那昔日赫元城中的那些传闻?”戚云凉想到那些关于九王爷的传闻,忍不住开口问向轻风。

“奴婢从不敢妄议主子的事情。”

戚云凉见轻风不肯开口多说半句关于九王爷的事情,自然知道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便也不做他想,既然不是九王爷的侍妾,也就安心的用起来,最起码眼下这个时候,轻风在自己身边都是安全的。

“不管如何,这段时日怕是要麻烦轻风姑娘了。姑娘是九王爷身边的人,自然不必同其他婢女一般做什么活,只管当在王府里的时候一样便可。”

“大小姐言重了,轻风奉王爷的命令照顾大小姐起居,轻风必定事无巨细,用心照料。”

自从轻风随她入府后,九王爷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也未见辽轶再来通报过什么消息,距离大婚已不足半月之日。府里自从发生了戚云月的事情之后,倒是再无其他事情发生,表面上一片祥和。戚叶秦虽然派了大夫给戚云月瞧过病,但此病是心病,就算开再多的药也是药石惘然,时间久了,戚叶秦自然也就放弃了治疗。

表面上瞧着戚叶秦似是有心医治,奈何天不遂人愿。但戚云凉是清楚的,这是戚叶秦的弃足保车。而对于戚云月,她虽然恨,但总归在紧要关头的时候,戚云月曾经想要提醒过自己,并且以戚云月的实力,此事她也许就是知晓,但未必参与其中。眼下她已如此疯癫,便不欲再与她纠缠下去,所有恩怨便就此了解,余生若是在恐惧和悔恨中生活,也算是对她的惩罚。

“小姐,九王爷传了消息过来。”轻风不知道从哪里取得的纸条递给戚云凉。

戚云凉将纸条接过来,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将纸卷打开,看着上面的工整的字迹写道“今夜子时,达卿所愿。”

“王爷这是何意?”戚云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轻风。

“小姐且等明日便都知晓了。”

她家王爷卖关子连带着轻风也同她打哑谜,左不过是明日便能知晓的事情,戚云凉倒也不急于问询事情的缘由。

次日一早醒来,便听到消息昨夜赫元城南的一座不知名的府院走了水,不知道是哪个屋子里下人打了瞌睡才导致了走了水,又适逢午夜,所以院子里的人竟无一人逃脱出来,官府的人赶到的时候,院子早已焚烧殆尽,拖出来的尸体都已烧焦的认不出模样来。虽然令人惋惜,但天灾人祸却也无可奈何,草草查了一番,便以走水失火结案。

“轻风,赫元城南可是那处?”

“回小姐,正是。王爷说,虽不能将其一网打尽,但这也足矣重创他人亦可给小姐报了仇。”

那日从王府回来的时候,戚云凉以为九王爷对此事不会再管,所以几日里来不见有任何消息传来。就在她自己都已经死心的时候,却传来了这样的消息,怎么能让她不激动。

“轻风,替我给你家王爷传个消息。”

戚云凉走到桌案前,将笔墨摊开,提起笔却许久未曾下笔,有太多想说的话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言谢。不管九王爷最初的原因是如何,但只要他帮了她,她便会感激。思索了良久,只在纸上重重的写了两个谢字。

城南大火的事情发生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太子虽然愤恨却又得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所以当皇上提及此事时,太子依旧是那副仁义的模样一副忧心百姓的苦恼模样。如今九王爷断了自己的财路,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虽然之前也曾有过节,但此次却让太子吃了闷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另一边大夫人和戚云初再得知此事时,便猜度此事并非如表面所讲一般是因为简单的走水而发生的,必定是有人刻意为之。两人自不知道此事与大子有关,但却有些害怕自己与那处私下里的交易被人发觉。

“母亲,若是此事被戚云凉知晓怎么办。”想到此处一向稳妥的戚云初也开始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初儿,你快停下来,你转的母亲头晕的紧。”大夫人心里也有些烦躁,不知道为什么总隐隐的觉得戚云凉应该和此事有关。

“母亲,初儿有些担心,若是父亲知道了,或者戚云凉那个贱人知道了……”

大夫人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再睁开眼时便有些十拿九稳的样子。“初儿不必担心,此事你父亲不会知道,更何况官府都说是走水,想必所有的证据都已经不见了。况且若是那个小贱人知道,此刻怕是早来闹了起来,又怎么这般安静。”

戚云初见母亲一派泰然,便也将心放了下来,想了想母亲说的也对,以戚云凉对灵儿的感情,若是真知道此事与自己有关,恐怕早就闹了起来。

戚云凉自然知道此事与她二人有关,只是相关的人已然都除去了,灵儿的大仇也算得报了。剩下的便是她与这对母女的恩怨,况且此事与九王爷有干系,自然不能轻举妄动。来日方长,她自然不怕与她们慢慢熬。

大夫人再见到戚云凉时一副慈母的样子,戚云凉也自然扮猪吃老虎继续卖乖。两人表面平和,内心暗藏汹涌。但不明所以的戚叶秦见到这般模样便以为自己的法子奏效了,此时戚云凉已然听了自己的话。

“云凉马上就要大婚了,这是做好的喜服看看可还喜欢?”大夫人将呈在拖盘上的喜服命人奉到她面前。

“母亲费心了,女儿很喜欢。”戚云凉冷冷的扫过那大红色的喜服,脸上没有半分愉悦。

大夫人看到戚云凉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已然先示好,这小贱人居然还如此不识礼数,但碍于在戚叶秦面前,也只得端着自己的贤慧。

“老爷,一转眼云凉都到了出嫁的时候,妾身心里竟生出些不舍。”扯了手帕假意的拭着泪意。

戚叶秦虽然是个不及格的父亲,但眼下见到自己的女儿当真要出嫁,竟也生出几分真心来,一时眼睛竟有些红润。又忍不住出声叮嘱了戚云凉几句,大抵都是讲一些出嫁从夫,夫妇之道。

戚云凉一一听着,点头回应,待到戚叶秦尽数交待完毕后才叫人收了喜服从前厅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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