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听到这话,哈哈一笑,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山海关首相,说道:“小子,我要是进攻山海关的话,你说,你连同你麾下的山海关守军,能够抵挡得住几个时辰,不妨告诉你,今天我来山海关前,带足了炮弹,足够把你山海关轰成喳。”
在看山海关的守将,豆大的汗水,积满了一地,跪在地上一声不吭,不敢言语。
陈金倒背着手,冷冷的望着山海关的首相,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进攻我汉人的城池,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悲哀吗?我是汉人,而且我还是辽东人,我们更属一脉,而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朝廷昏庸,陛下被奸人所蒙蔽,不辨忠奸,我陈金自起兵以来,一直与后金鞑子浴血奋战,苍天有幸,我一战,打败了后金鞑子,可没想到,朝廷却可窥探我的兵力,一心想交我的军队收回去,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说完这话,陈金接着跳上了战马,临走之前,对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山海关守将说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陛下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的山海关,我立马就给你轰碎了。”
由于东北军几乎全都是骑兵,即使是步兵,也是骑马的步兵,因此速度极快,随着一声令下,数万东北军的将士转眼间成了一人不剩,仿佛压根就没有来过,要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炮弹的硝烟味儿,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到东北军撤得一干二净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山海关守将,才缓缓的坐了起来,满脸的无奈与悲哀,一旁的亲兵急忙将他扶了起来。
被搀扶着的山海关守将,仿佛一下子变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返回了山海关,望着满目疮痍的城门,这位辽东宿将打定了主意,必须要给朝廷写封奏折,将这件事情报告给当今陛下,请求陛下做决定。
东北军的战斗力,以及其强大的火力,一下子将这位辽东宿将打怕了,他心里也彻底明白了,只要东北军打过来,他必须投降,因为,东北军的主将陈金也是辽东一脉,大家都是辽东军门,自己投降于他,但也不是什么很为难的事,说不定还能捞一个好的职位,能够拥有一只最精锐的部队,对于一员宿将来说,也是最好的礼物。
山海关的告急军信,一封接一封的传递到了京师,天启皇帝批奏折的桌子上堆满了山海关的奏折,天启皇帝实在没有想到,陈金竟然如此的硬气和咄咄逼人,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大明王朝都是他的,可这一员麾下的悍将,竟然屡次给自己难堪,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本天启皇帝就是想借着山海关,让陈金知道,大明王朝,不是他可以放肆的,可今天传来的山海关告急军信,却彻底让天启皇帝没有任何信心了。
山海关的守将说陈金的东北军,竟然将红衣大炮拉到了城下,对着山海关的城门就是一顿炮轰,将山海关的城门轰成一片碎渣。
这个信号让天启皇帝有些害怕,原先天启皇帝真的以为东北军,只是拥有最骁勇善战的骑兵,没想到现在的东北军竟然拥有如此先进的火器,给大明王朝对精锐的火器部队都有这么大的差距。
大明王朝诺大的一个王朝,所有的红衣大炮都是花费重金从红毛子那里买的,每一门都价值千金也不止,价格极其昂贵,而且重量也让人叹为观止,大明王朝一直都是将红衣大炮安放在城池上,作为守城用的工具,可他万万没想到,陈金竟然将红衣大炮,拉到了城下,进行野战。
天启皇帝,虽然不是一个将军皇帝,可今年来大明王朝连年战乱,他也略懂一些军事常识尤其是对一些先进的火器,了解的也比较多。
管中窥豹,这只仅仅是一方面,看得出大明东北军的战斗力已经比大明军队强了不止一个层次,连大明王朝最自信的火气,还差得远了,更别说精锐的骑兵了。
无奈之下,天启皇帝,立刻亲自写了一封圣旨,并且命令,魏忠贤麾下的第一太监严肃,亲自前往山海关,封赏陈金以及大明东北军。
严肃也不是个傻瓜,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一路也不敢停歇,风餐露宿,歇马不歇人的办法,加快了行军速度,终于在第二天早晨赶到了山海关。
此时的山海关,已经被陈金的东北军重重的包围住了,就等待一声令下,大明王朝的山海关就彻底改姓了。
看着一对身穿红色绣春服的锦衣卫冲了过来,陈金急忙起身,走上前去,陈金心里很清楚,天启皇帝终于憋不住了,终于向自己服软了。
眼下陈金还不能与大明王朝翻脸,见到传旨太监走上前来准备宣讲圣旨,陈金以及一众东北军的将领,纷纷走上前去,跪在地上,准备接圣旨。
传旨太监是宫内的副总管,名叫严肃,上一次陈金入宫,还见过他,那时的陈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使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可这才过了不过一年的时间,陈金已经从一名小小的守备将军,升任了一员总兵如今麾下更是兵强马壮,猛将如云,都敢率兵,要挟当今陛下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圣旨到!”
“微臣陈金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名东北军,将军陈金,击破后金鞑子有功,理应当赏,卓工升为,大明辽东,大元帅,并升为勇国公,总理大明辽东所有的军政要务,朕念其有功,将宁远城以北所有的土地,封给陈金,作为陈金的领地,麾下的将士一律封少,官升一级,钦此!”
“微臣陈金,谢主隆恩!”
陈金也万万没想到,这天启皇帝还真是有魄力,就是这种气魄,比他的弟弟崇祯皇帝可强的太多了,虽然天启皇帝仅仅是画了一个大饼,可以让陈金高兴的不行,麾下的东北军更是都乐坏了。
自己原先连个爵位都没有,竟然一下子升到了国公,大明王朝的公爵封位是“公,侯,伯,子,男”这公爵是爵位中最高的一个,大明王朝能够封到公爵的,除了那几个开国元勋之外,还真是没有几个,如今活着的国公更是屈指可数,自己如此年轻,就已经贵为国公,将来等自己功劳再大一点儿,还不知道封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爵位呢。
陈金突然想到,会不会封自己为王?这近百年来,封建王朝,接连更替,可到了大明王朝这里,想封异姓王,根本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大明王朝开国的那些有功之臣,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公爵的职位,而能封王的,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朱姓的人,都是与当朝国君,有着至亲的血脉之人。
陈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说到底,其实还是一个黑户口,要查还真查不出来什么,别出声都查不出来的人,还要封王,恐怕很难。
可在陈金心里,这丝毫不是什么难事,说不定将来自己给自己封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管是谁当王,只要他能为我汉家百姓,华夏民族,创造利益,那就足够了。
既然天启皇帝已经求软了,那陈金也不好再做什么过分的事,立刻将麾下的数万将士撤回了金州卫,临行前还给了那个叫严肃的传旨太监一封信,让他交给当今陛下。
陈金偷偷给严肃,一袋金子,没想到严肃,竟然丝毫不敢接受,急忙拱手说道:“,国公大人,小奴可不敢接受国公大人的赏赐,小人只是职责所在,还望国公大人收回成命。”
陈金知道如今的自己,那可是如日中天,可同样也已经成了当今陛下,天启皇帝眼里的一只钉子,自己那不臣之心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人界皆知。
眼下的朝堂之上,恐怕没有几个人敢于自己有交际,都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扯不上,一点关系才好,自己确实没有什么事,天启皇帝也不能拿自己怎么着?可别人就不一样了,要是天启皇帝一怒之下,将所有与自己有关系的人全部斩首,那岂不是傻了吗。
大兵皇宫里,天启皇帝,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满脸的怒气,愤愤大骂道:“混蛋,陈金就是一个混蛋,当初没想到他竟然是狼子野心如此之狠,我给他那么多的便利,让他发展力量,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吃了这恶果,让我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要给他一个台阶下,简直就是我的耻辱,是大明王朝的耻辱,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启皇帝一旁的一个弯着腰的老人,同样也是满脸的苦涩,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陛下,老奴也被这小子骗了,没想到这小子,是一只白眼狼,不过眼下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