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东北军的女真重甲兵比后金铁骑更加厉害,不光是武器的锋利程度,铁甲的厚度也是厚了一倍之余。
德川秀吉刚开始还有些害怕女真铁骑冲击破阵,这有突然看到女真铁骑跳下了马,就有些不解了。
秀吉有些奇怪的的望着女真的铁骑,看到眼前的一幕,好奇的询问道:“为何不再使用重骑兵突击破阵,反而下马步战,使用重步兵破阵。”
身旁的将军说:“敌军估计是傻了吧,下马步战,我三河武士的强项,是时候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三河武士的野太刀了。”
秀吉听着话,心里顿时有些窃喜,秀吉很清楚自己的军队没有骑兵,唯一的井伊赤备队,旗本先手役都全军覆没了,而敌人竟然舍己之长,这也许是自己的机会。
“不知心无畏”这句话,用在这里,这是多么的合适啊。
扶桑人真是人傻钱少,过后,他们就明白了,女真武士为什么下马步战了。
女真人的步战到底多么厉害,无法形容,只能说以一敌十不成问题,女真其最强的不是弓马射箭,二是重步兵突击破阵,其后弓箭手强弓攥射。
此时的德川秀吉满脸堆笑,不慌不忙的说道:“传令铁炮队的武士,检查铁炮,随时准备射击,三河武士让明军知道,我三河武士的厉害”。
一旁的德川小姓急忙喊道:“是,将军”!
一队队的女真的重步兵在几个统领的指挥下,疯狂的冲了过来,满脸的狰狞神色,嘴里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嚎叫,手里精良的重武器,在阳光下发出阵阵摄人的光芒,他们是女真武士中的精锐,陈金为他们打制的武器都是特别制作的,全都是精铁打制,可见陈金真是为他们下了本钱,陈金也是一直本着“精兵”的方针,宁缺毋滥。
“停”!
一声令下,奔跑中的前端的重甲兵的立刻停了下来,猛的将手里的盾牌竖在了地上,如同一排排铁墙立了起来。
“砰!砰!砰!砰!”
德川家的军阵内,铁炮队的铁炮响了起来,无数的弹丸飞了过来,烟雾弥漫,仿佛浓浓迷雾。
可惜女真重甲兵人人身披铁甲,又有盾牌保护,距离又远,几乎没有一人伤亡,似乎铁炮的铁炮一枪也没有打中。
扶桑国的铁炮都是从荷兰人,西班牙人手里买的,还有一部分就是本国产的,名曰扶桑铁炮,原本这些铁炮都是极为精良,可惜随着德川家统一扶桑国,国内战事已灭,兵器入库,马放南山,再加上年久失修,质量更是不好了,再加上更多的武士开始重新捡起武士刀,放弃了对铁炮的热爱,这使得铁炮更加不值钱了。
东北军的军纪严明,再加上后方还有自家大帅在督战,谁胆敢后退,结果只有一个,枭首示众!
女真重甲兵利用铁炮填充速度慢,突然开始加快了冲击速度,勇猛的冲了过去。
突然,德川家的军阵里一阵遮天蔽日的箭雨射了过来,最前端的几个女真重甲兵当场射成了“刺猬”,其余前面的女真重甲兵也几乎人人的铠甲上都差满了箭支,可是,这些女真重甲兵的铁甲此刻露出了坚固耐用的品行了,看似插满了箭支,箭支却没有切穿铠甲,穿过箭雨,中箭的女真重甲兵浑若无事,继续疯狂得冲击,终于一下子撞上了德川家的军阵。
三河武士同样不弱,手里的又长又锋利的野太刀猛的砍到了女真重甲兵的盾牌上,身后手持长枪的足轻也纷纷将手里的长枪刺了出去。
“杀!”
一个女真重甲兵怒吼一声,将手里的虎枪猛的捅了过去。
“锵”!
“刺啦”!
锋利的野太刀除了在女真重甲兵的盾牌上,留下了一道火星之外,什么都没留下,而女真重甲兵手里的虎枪却轻而易举的刺透了德川武士的具足,将德川武士刺了个透心凉。
德川家的军阵前,无数德川武士跟足轻被精良的虎枪,锋利的顺刀砍死倒地,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
秀吉心如刀割,不停的怒骂着,可也无可奈何。
德川家的武士倒也是悍不畏死,挥舞着手里的野太刀不停的砍杀着,所有的技巧此时都没什么用,只能是机械般的砍杀着。
最前面的一个女真重甲兵手持着铁盾,握着锋利的牛尾刀,怒视着眼前的德川武士,他猛地将头盔扔在地上,昂天嚎啸着,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声,这些野女真虽然是东北军军人,可内心的野性却从没有消失过。
一个女真重甲兵身披一层白色铁甲,头盔上一根避雷针直冲冲的朝着天空,避雷针上面挂着一支黑色小旗,身体壮的如同一只大黑熊,他是后金八旗投降的军士,也就是“死军营”的一员,他从万余后金八旗子弟中脱颖而出,可见他的悍勇。
他手里握着一块大盾牌,另一只手里却拿着一个海螺号,这是女真族特有的传令方式。
这个女真死军营的军士,彪悍的脸上写满了疯狂,一道刀疤从额头横切到下巴,看起来更加凶悍。
他身后的女真死军营同样陷入了疯狂的嘶吼,不停的怒吼着,声音久不久不能停歇,他们面前的德川武士竟然吓得连连后退,不敢迎其锋芒。
死军营的将士都是真正的“死军,”根本没把性命当回事,可他们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兵,自然也知道如何在战场上生存下来,他们有值得骄傲的本钱,“重甲”,“利刃”,“悍勇”!
“呜!呜!呜!呜!”
死军营的统领将海螺号举了起来,气沉丹田,鼓足力气,奋力吹了起来。
号声一停,最前端的死军营的将士持着盾牌,握着虎枪,面对无数根寒光闪闪的三节竹枪,浑然不惧,长枪猛的刺了过去。
“刺啦”一声,金石乍响,枪尖在一个德川武士的野太刀上狠狠地撞击出一道火星。
那个死军营的军士接着用盾牌猛的撞了过去,原本牢不可破的德川军阵,竟被撞开一个裂口,最前端的那个德川武士竟被狠狠地撞飞出去,一连撞飞了好几个德川武士。
“哇呜啦”!
死军营的统领奋力大吼,将手里的海螺号一扔,猛的抽出后背上的宽刃大刀,用盾牌挡住身,趁着德川家军阵的空缺,凶猛的撞进了军阵,紧跟其后的死军营纷纷抽出背上的标枪,手斧,狠狠地扔向了德川武士。
锋利的手斧,精准的命中了前面的几个德川武士,中者全都惨叫着,摔倒在地。
扔完标枪,手斧的死军营挥舞着手里的大刀,狼牙棒等重武器,开始疯狂的砍杀着周围的德川武士,德川武士手里的三节长枪,瞬间都变的毫无用处。
凶悍的死军营将德川家的军阵,搅和的一团乱麻,双方交织在了一起,一切配合都显得不那么重要,全靠个人的武勇在砍杀着。
三河武士也确实是称的上是“三河魂”这个称号,精悍矮小的德川武士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之后,扔掉了手里的长枪,稚刀,纷纷抽出腰上的武士刀,利用身体矮小的优势,不停的与死军营游斗着。
身披三层铁甲的死军营的军士,一身铠甲重达五六十斤,面对着一群“猴子”一样的德川武士,原本的优势转眼间变成了劣势,那就是转身不易,体力不支。
德川武士手里握着武士刀,四处挪移,不停的跳跃,躲过死军营的重武器,闪到死军营的一侧,贴着铠甲的缝隙,将武士刀狠狠地插入德川武士的体内,凶悍善战的死军营就这样被短刀捅死,这着实让人不胜唏嘘。
那个死军营的统领名叫德升,姓莫尔多么,原本是后金八旗,上三旗之一的镶黄旗的一员虎将,也是后金奴酋野猪皮的贴身侍卫,大内高手。
在奴酋野猪皮没有起兵的时候,就与野猪皮充兄道弟的,两人私交甚好,同样在奴酋野猪皮起兵开始,就率领亲属,戈什哈一直跟随奴酋野猪皮,南征北战,立下累累战功,虽然没有官职,可对于他,一般的贝勒,亲王都恭恭敬敬的,不敢造次。
上一次出征大明,原本他以为也就是其他三旗人马出战,镶黄旗再最后进行一次冲击,战役就结束了,没想到,明军竟如此精锐,不得已,他才亲自带巴牙喇甲兵出阵冲击,可惜,连同他在内,全都被俘虏了,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场“自相残杀!”
只有最强大的人,才可以活下来,凶悍的德升自然是脱颖而出,而且还被封为了死军营的统领,他也踏踏实实的领军作战,不敢造次,实在是被东北军打怕了。
这一次出战,德升亲自到大帅陈金哪里请战,无论如何,都要参加,否则就直接自杀,陈金也是被吓了一跳,索性就带上他的死军营。
德升这一次,就是要用实力,告诉所有东北军,我的死军营谁也不能小瞧,憋着一股火的德升,亲自持盾冲阵。
“锵”!
身旁一道寒光,突然猛的斜砍了过来,德升久经沙场,自然是不惧,急忙收刀回身,抵挡砍过来的武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