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眉头一皱,偷偷侧身,冷眼望着围过来敌人,心里一阵苦涩,这不都是自己人嘛,可惜啊,兄弟兵戎相见。
塞纳无奈的苦笑,今天看来是活着回不去了,可惜啊。
莽古尔泰冷笑着走了过来,对他说:“投降吧,只要你投降,我可以饶你不死,另外保留你所有的职位,毕竟我们都是同族之人。”
塞纳怒气冲冲的怒视着莽古尔泰:“我生是大金国的人,死是大金国的……”
还没等他说完,就眼前一道寒光袭来,脑袋已经从脖子上掉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
莽古尔泰调笑道:“废话太多!”紧接着扭头对身后的巴牙喇甲兵说道:“让咱们的人都出来,杀过去!”
“喳!”
一声奇特的鸟叫声,传遍了整个密林,密密麻麻的女真武士从密林里钻了出来。
莽古尔泰大吼道:“悄悄的杀过去,快!
没有震天动地的鼓声,没有悠扬森然的螺号声,只有遮天的狂尘,冲天而起。
“哒!哒!哒!哒!”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接着是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
鳌拜早就听到了马蹄声,可当他看着数千铁骑突然席卷而来,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可还是吓得脸色苍白,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鳌拜颤抖的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又一支精兵杀过来,这肯定不是莽古尔泰的人马,一定是另有其人”。
刚才之所以能打赢,只不过是占了地势的优势,再就是莽古尔泰太轻敌才导致的,可眼下是硬碰硬,是真正的掰手腕的战争开始了,一切计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鳌拜急忙命令麾下将士,吹起海螺号来,急忙开始收拢四周的游骑,哨骑,开始慢慢汇合,准备全力阻击。
鳌拜眼神锐利如刀,杀气凌然,奋声大吼道:“大金国的勇士集合,所有人听令,为了我们的大金国,给我堵住这股敌人骑兵”!
身旁诸将全都跪倒在地,然后齐声喊道:“喳!奴才必定死战不退”!
鳌拜一身蓝色铁甲,目光如炬,冷冷的喃喃自语的说道:“莽古尔泰,你是我大金国的叛徒,是我大金国的耻辱,你终于来了,我今天哪怕是死也要杀了你”说罢亲自带兵,一马当先,带领后金鞑子所有的巴牙喇甲兵以及马甲兵,率先冲了过去。
两对人马很快就迎面相撞了,鳌拜大吼一声:“杀啊”!后金鞑子的铁骑如同一支锋利的长矛,凶猛的杀入了进去。
莽古尔泰脸上露出了嗜血得表情,立刻下令道:“传令全军,摆鹤翼阵,把敌人给我团团围住。”
“喳!”
“呜!呜!呜!呜!”
随着一声急促的牛角号声响了起来,正当鳌拜想要一举击溃骑兵的时候。
女真武士突然四散开来,避开了鳌拜的锋芒。
鳌拜顿时大喜,没想到这股明军如此胆怯,急忙大喊道:“继续冲锋,我要击溃这些软弱的明狗”。
这些四散开来的女真武士如同一只展开两翼的仙鹤一样,将后金鞑子的骑兵围在里面。
鳌拜有些奇怪,这是为何,由于鳌拜没参加上一次会战,根本不知道这个战术的威力到底有多厉害?虽然也听说过,但毕竟是道听途说,不是自己真实感觉到的,
突然,那些女真武士纷纷掏出挂在腰间的滑轮弓,开始游射起来。
“嗡”!
一阵箭雨扑向了后金鞑子的铁骑身上,那些后金鞑子同样不惧,纷纷举起骑盾,护住面部。
那些密密麻麻扑过来的箭雨都如同一根根锋利的小矛一样,强大的穿透力轻易的撕开了后金鞑子身上的铁甲,将肌肤穿透。
很多的后金鞑子都是披着箭袄,除了保暖之外,一点用都没有,根本没有抵抗能力,就纷纷被射下马来。
一轮箭雨过后,后金鞑子瞬间空出一块空地,倒在地上的后金鞑子都是被锋利的箭只射下来了。
鳌拜面色苍白,望着一根插在自己骑盾上的大箭,心里大为惊奇,心里忍不住叹息道:这怎么可能,在急驶的战马上,根本无法射出这么重的大箭,即使是能够射出,也不可能如此精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箭无虚射的女真武士,不停的将一波接一波的箭雨撒到了后金鞑子的铁骑身上,无数凶悍善战的后金鞑子,连同座下的战马,全都哀嚎着摔倒在地。
鳌拜见到自己的旗人,在箭雨的攥射下,死伤无数,无奈只好下令撤退。
莽古尔泰怎么可能会让鳌拜逃出去,立刻下令全军开始追杀,务必,一个也不要放过。
莽古尔泰望着尸横遍野的后金鞑子,心里大喜,忍不住抚摸着手里的滑轮弓,接着昂天大笑道:“有此强弓,我女真铁骑无敌也,我莽古尔泰一定会将自己失去的东西,亲手用刀子夺回来”!
其余的女真武士也紧紧的握着手里滑轮弓,满眼的火热,尽皆兴奋异常。
莽古尔泰大声喊道:“让我们击溃后金鞑子,擒住鳌拜,不知诸位可敢言战”!
“敢!敢!敢!敢!”
一时间,女真武士的士气大涨。
随着莽古尔泰一声令下。
“杀啊!”
莽古尔泰一马当先,身后数千女真武士呜哩哇啦的吼叫着,杀向了战场。
鳌拜这一次是“吓次了屎”,真的是吓坏了,密密麻麻的箭雨一波接着一波的收割着自己麾下将士的性命,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此时,只能跑,逃命要紧。
近万余后金鞑子仓惶逃命,根本顾不得别的,仅存的一点军事物资,也大多都丢失了,更可怕的是,士气没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士气都没了。
这些原本就是刚刚召集的旗兵,旗丁,战斗意志太差了,一旦遇到挫折,顿时作鸟兽散。
要是,原先的八旗精锐在的话,也许就不是这样了,说不定,还可以与莽古尔泰挣个高低,可惜,这些旗丁,旗兵,包衣奴才组合起来,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