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喝着茶,缓缓才开口:“只不过还是太弱了,就算有一个温子嫣,还会有无数个温子嫣,虽然有些小聪明,也没办法全都顾忌上来。”
“那你帮她清除障碍不就行了,虽然她不行,可不是还有你吗?”
百鹤先生揶揄的说道,也不忘给温岚一个‘我懂得’的表情。
......
瞬间温岚觉得这盏茶没有继续喝下去的必要了,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直接把茶水往窗外一倒,一滴都不剩。
百鹤先生心疼的看着窗外的茶水,只怪自己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温岚这双魔手摧毁了一切。
“你,你干嘛和这茶过不去啊,你不喝,我也想喝啊。”百鹤先生气的吹鼻子瞪眼,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不该说的话就不该说出口,下次可不是这茶了。”
“我可是你师父啊,你这个小兔崽子,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我养了你这么久,难道我还比不上你那个傻媳妇儿嘛?”
“哎哎哎,你轻点儿,轻点儿,尊师重道听过没~”百鹤先生被推出门口,反身就想说些什么,就听到砰的一声大门被关的死死的。
“儿大不由娘,徒大不由师啊!”故意大声说完‘佝偻’着背离去。
景言当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嘴角直抽抽,暗叹一声总是有人想要作死,怎么防都要努力作死,况且,还并不高级。
接过黄莺端来的药碗,非常认真地看了一眼面前眉开眼笑的少女,果然没啥脑子......
“黄姑娘,你且稍等。”
说完这句话转身进屋,大概半刻钟就出来了,黄莺拿着空药碗喜滋滋走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景言一进屋子就把药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而桃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一勺一勺喂给昏迷的温子卿喝。
黄莺在屋外当然看不到屋里的情况,景言再进房子时就关上了门,只当温子卿喝了自己亲手熬的药。
那边温子嫣收到消息,瞬间笑逐颜开,竟笑的比那院子中的花还要艳上几分,桌上的饭也比平时可口了几分。
至于温子卿的药,自然是在院子中的小厨房偷偷熬好的,本就是充满药味的院子,多一点少一点也并没有什么人觉得奇怪。
“主子,今日郡主还未醒来。”
温岚点头算是回应便走进了屋子,挥退下丫鬟这才坐在床边看着温子卿。
按理来说,桃红是毓和长公主殿下的丫鬟,照长公主府和相府的关系来说,可以不用听温岚的话。
这或许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温子卿能有药喝,受到良好的待遇才做出这般行为吧。
温岚觉得自己有些焦虑,平常所没有的恐惧在温子卿晕倒那一瞬间开始释放,直到现在也才缓过来一些。
“要如何你才会醒来?”摸着那张细腻的小脸,总觉得又瘦削了不少。
算算时间也昏迷将近七日了,莫不是真的伤了脑子,温岚不敢想下去,怕是一个不好的结果,明明她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结果。
情愿温子卿在自己面前作天作地,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气死自己,也不想她这么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能说,甚至是一丝反应都没有。
这样的温子卿是温岚不愿意看到的,但却无可奈何,变故已然发生,若是当时没有走神那可多好。
掖好被角,心绪翻涌上来,对着温子卿絮絮叨叨地说起了那些年那些事情,直到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再停下来,不由得自嘲:“看看我都在干什么,你根本就听不见。”
“也罢,就当做我的一个听众吧,”轻轻地按下一吻:“子卿,我明日再来看你。”
等到温岚走之后,被子下的一只手轻轻动了动又归于平静,一双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有些累,倒是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动静了。
之后的几日温岚总是在温子卿喝完药之后才来说些若有若无的故事,即便那人不能动不能听,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不并不妨碍温岚的兴致。
温子卿醒了,在一个天气还算晴朗的早上,桃红端着药碗兴奋不已,但还是忍住了:“郡主,你可还觉得哪儿疼?”
上前扶起温子卿,在背后塞着一个软枕这才让温子卿慢慢靠上去,又吩咐手下的婢子去请大夫。
“郡主,郡主。”
“嗯,只是脑袋有些疼罢了,”温子卿紧闭着双眼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炸了,呼吸也有些沉重,好半晌才调整过来:“你是哪个丫鬟?”
“奴婢桃红,是长公主殿下让奴婢们前来伺候您的。”
“娘亲?让青蝶进来吧。”
桃红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如实禀报:“回郡主,青蝶并未来青州,在别庄没有保护好您,自当是要受些惩罚的。”
......
温子卿无奈的哼了一声:“青蝶可还好?”
“并无大碍,郡主放心。”
放心才怪,娘亲对自己虽然宠但也是有些限度的,在青蝶眼皮子底下丢了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知道了,她若无事便好。”
身上没有力气,桃红一口一口喂着才喝完了药。
刚喝完大夫就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行色匆匆的温岚。
“郡主已无大碍,只要再调理十天半个月就可以下床了,只是,只是这伤的是脑袋,还需长久调养方才好。”
“尽管用最好的药,相府和长公主府还是出得起的。”
温子卿怪异的看了一眼温岚,初来时那莫名地责怪的眼神依旧能回想起来:“多谢大哥了。”
“你醒来便好,那赵家已经被抓进牢里了。”
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晓,此事儿牵扯甚多,也是赵清自己不知所谓才酿成如此大祸,只是温岚的态度似乎一点都不疼惜。
“大哥,你是怎么找来这儿的。”
“凡事有迹可循,找到这儿不足为奇。”
......嗯,好吧,那温子嫣怕是也被找到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若是也在青州,倒是麻烦的紧。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温子嫣柔弱的声音从外面传到屋内,直喊得温子卿脑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