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白现在待的院子分内院和外院,内院不及外院大,就那么几间屋子,但就是那么几间屋子,非枫白允许还进不来。
外院有各式各样的屋子,膳房什么的都在外院,小侍小童也住外院。
两边都有特制的景色,倒也赏心悦目。
一大早,四个面无表情的小女侍童端着几套衣服往内院走去,一路上粘满了众侍羡慕的目光,还有不明的同情的眼神。
待到了“小黑屋”前,仍是面无表情地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道:
“姑娘,起床了。”
南昔玥听着忽然惊醒。
早上了?
真难得,百年来头一次睡得那么沉。
脑壳疼......
她磨磨唧唧地下了地,赤着脚开门去了。
果然,一开门看到的就是非常凡人化的场景:
几位侍童端着衣服规规矩矩地在门口等候,各个都是棺材脸。
一种“当了娘娘”的想法浮显在了南昔玥的脑海里,她瞬间感到一阵恶寒……
“你们......放着吧,我自己来就好。”
四位侍童互相看了一眼,很是恭敬地将衣服摆在了门前便告退。
南昔玥看了一眼那几个有些匆忙离去的稚嫩的身影,不禁感慨:
本仙的名声就这么被毁成妖了......
她摇摇头,将几件衣服搬进卧房里。
这下可好,她盯着那几套衣服略略难过:好丑......都是粉嫩粉嫩的小孩才穿的颜色。
她好歹已经九百九十八了,虽然还有两年才成年,但也接受不了自己身上挂着这样的颜色。
南昔玥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打开了枫白还给自己的那串佩饰......
好吧,那其实不是佩饰,是一块小型储物灵器,装了东西不会坏,比如食物进去什么样出来也是怎么样。
灵器成菱型,下端系着一条柔软的流苏。
中间有个圆圆的凹陷,两条笔直的封线分别连着上下两尖。
正合了同挂的另一串“佩饰”的大小,另一串只有一颗相同材质的珠子,珠子下还坠着一条细细的绸缎。
灵器和灵器的钥匙也是符合了它们主人的气质。
南昔玥就是在这里面揪出了一套她自己的衣服然后穿上。
多方便!
袖子刚好过肘,下/身及膝盖以上的裙裤配上白底红边长靴,怎么舒服怎么来,比那些裙子方便多少,瞧着这身红色就莫名好了心情。
她想了想,再给自己的双手双脚套上了柔软的白色护腕,嗯……黑边。
南昔玥心情舒畅,对着屋里那面糊得跟稀饭一样的黄铜镜打了个照面就出门了。
嗯?
嗯……门没锁。
枫白已经在门口备了好了一切,就差某位磨磨唧唧的“妖”了。
他很淡定,随行的小侍都是清一色的棺材脸,不知道什么情绪。
当那抹红色的身影撞入视线里的时候,他恍惚了好一阵。
然后撇开脸清咳一声:
“何事那么磨唧,没一点端庄样。”
南昔玥心情好,不与这句话计较,随意地“嗳”了一身跃上了马车。
枫白将帘子放下,不动声色地将位置挪地离南昔玥远了点。
这时候也不计较南昔玥为什么不穿他给的衣服了,只是一个劲地庆幸: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大半夜的就把数修那家伙给撵回了京城,虽然那家伙上演了一场生死离别。
车里安静,还是枫白先忍不住的:“红......红衣挺配你。”
骚年,你的淡定呢?高冷呢?
“。”
南昔玥不屑地哼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