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月挠墙,闲云打烊,远山有悲凉。筑露成霜,红袖添香,鱼眼很慌张。”佛祖看着败局已定,情难自抑,一首略带调侃的打油诗张口就来。
“鱼眼?”钟楼儿不认识抢了本来佛祖位置的李鱼眼。
“嗯,姓李,名鱼眼,就场上那个曹操。”佛祖指指正在陷入愧疚无法自拔的李鱼眼。
“他不该去跟那个持斧头的去打的,纠缠太久了。”钟楼儿旁观者清道。
“那你碰到这种阵容,怎么打?”佛祖想听听钟楼儿的想法。
“我的眼里只有黄忠,架炮那个,他威胁比较大。”钟楼儿眼神望向战场,仿佛看透一切,掌握了一切。
“想不想跟他们打一场?”
“可以,如果那个黄忠,还敢在我面前架炮,我一定钩到他怀疑人生。”钟楼儿自负的说。
“啪。”钟楼儿刚放完王之蔑视,被师父眯着眼一巴掌呼在后脖颈。
孙稚京听着清脆的巴掌,再看看那个钟楼儿的苦瓜脸,咯咯娇笑不已,感觉他这个徒弟太可怜了。
“我们还差俩队友啊,童老先生肯定是不会上的。孙稚京是亚瑟上单位置,钟楼儿钟馗可以中单,也可以下单辅助,咱们还缺俩队友,要不就从李鱼眼他们队伍里借用俩吧。”佛祖说着要下去跟云荒他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打一场友谊赛。
“高台这里不是有这么多人吗,我俩在这边找找,你去跟云大少商量吧,打输的那队,还是别找他们了,心情肯定都还低迷着。”孙稚京插了一句道。
“行吧,你们先找,看能不能找到,我先下去了。”说着佛祖离开座位,去排位赛出来的通道等着云荒他们。
孙稚京转头看看四周,并没有合得来有眼缘的队友,想开口问童老先生,先生正在似睡非睡朦朦胧胧,不好打扰。
“别看我,我也不会挑队友。再说了,水平都不高,随便挑俩就行。”钟楼儿眼界很高,分明没有把云荒他们放在眼里。
“其他那几个我不知道,但云荒可是从长安过来的。”
“长安来的怎么了,长安也不是人人都是王者境。除了家里的老祖宗有王者之尊护佑着,这些小辈其实水平就那样。”钟楼儿似乎对长安城的人抱有颇多的怨念。
“哈哎,你是那个魔女斗篷姑娘吗。”一个少女回头正好看到孙稚京。
“你说的我吗?”孙稚京左右看看没有旁人,有点迷茫的指指自己。
“对啊,你忘记了吗,你朋友给你披斗篷的时候,我正好就在旁边,我是顾上。”那个叫顾上的姑娘性格很开朗的做着自我介绍。
顾上身材高挑,最出众的是拥有一双大长腿,脸上有轻微的婴儿肥,声音软糯动听,她并没有那种发嗲撒娇的陋习,为人看着很是豪爽,与陌生人搭话,没有给人一种唐突之感,反倒像个邻家大姐姐,让人自然生出亲近之感。
“你好你好,我是孙稚京。”孙稚京恍然,这位可能是当时佛祖为自己披上斗篷,吓走那个讨厌的小张飞时候,看到自己的。
“我旁边这个呆子是白贯,他妈妈生他的时候,据说当天有白虹贯日,攀缘附会的叫了这个名字。”顾上顺道介绍着身边的朋友,幸好白姓没有跟其他的字组合,不然还真有点尴尬。
旁边的男生就有点闷了,都是顾上在帮他说话。不过那个叫白贯的男生老是偷看顾上,孙稚京心里亮堂的,这个男生要不喜欢顾上,她决定把眼珠子抠出来当莲花台的莲子踩。
钟楼儿朝孙稚京使了使眼色,孙稚京会意。
“你俩一会有事吗,陪我们打一场友谊赛吧。”孙稚京邀请道。
“可以吗,反正也没事,今天光在这看别人打了。我觉醒的虞姬,我旁边这个呆子觉醒的是项羽,对你们的阵容有冲突吗?”顾上思考很全乎的问。
“没有没有,正好缺一个坦克和一个射手。”孙稚京打了个响指,搞定。
“你到时候好好保护我,知道吗。不准离我一丈开外,不准抢我经济,不准跟我抢人头,有人打我,你要帮我抗,总之我让你干啥你干啥,不让你干啥的时候说明我没空,你自己有点眼力见,要眼里有活,知道吗。”顾上唠唠叨叨的。
白贯连连点头,像是从乌干达北部山区过来的,得了严重的点头病。
……
“魏灼牙,你干哈呢?”佛祖看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魏灼牙向自己又来。
“我去修塔啊,忙的快脚不沾地了。”魏灼牙手里拿着符笔,迈着小碎步,像个刚进宫里的小太监一样,生怕步子太大,抻到伤口。
“你教教我,我帮你修。”
“这是高难度工作,你整不来。”
“你这是质疑我超强的学习能力。”佛祖有点跃跃欲试,非常想尝试一下修日月双塔。
“这不是只是学习就能会的,你要画回路,你要找节点,你要用念力,你有念力吗?”魏灼牙有点无奈。
“什么是念力,念力怎么才能有?”佛祖直指要害。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先拜师。”魏灼牙哈哈笑道。
“咋的,还让我现场给你磕一个呗。”佛祖斜眼道。
“刻纹师是那些永远觉醒不了英雄的人才需要去学的,你觉醒了英雄,就不要在意这些末技小道了。”魏灼牙有点惆怅的说。
“别无故渲染情景好吗,还让我陪你哭一场啊,人这一生没必要非要觉醒英雄整日活在打打杀杀之中啊,只要能有自己的人生价值,另外培养一点小兴趣,我觉得就已经很好了。像你,有塔修修塔,没塔可修的时候读读书,望望天边的夕阳,灵魂一样能变得厚重。”
“主要这工作太寂寞你知道吗,你跟孙稚京是我仅有的两个朋友。从来没有人能跟我有耐心深入的交流,他们只是把我看作一个普通修塔的。每次登塔,在塔上画纹路节点的时候,我就觉得人生毫无意义。”魏灼牙可能深受赵哆的刺激,还没从他的羞辱里走出来。
“哎呦喂,你看你还酸起来了,等哥哥我没事给你写几本书,你到时候就依靠读书了此残生吧。”佛祖为魏灼牙规划未来道。
“你境界到钻石了吧?”魏灼牙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你这话题转的是不是太硬了。”
“虽然我不能觉醒英雄,但我看人还是挺准的,那天你跟那个不知火舞打,我看你无比冷静。这不像一个青铜境水平的人,能有的那种气势。”
“啥气势啊,气势如虹,还是气势磅礴。你说我临危不乱啊,我那是心态好。战斗,就是要先蔑视他们,然后再认真对待他们。哦,对了,问你个事,现在这个峡谷里,哪里的塔修好了,我一会想打一场友谊赛5V5的。”佛祖一语带过,对于境界,佛祖感觉自己境界应该挺高的,毕竟觉醒了所有的英雄,佛祖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对英雄的理解更为深刻透彻。
“你们去娱乐赛吧,我刚从那儿过来,塔我已经修好了。行吧,我先去修塔了,你哪天如果离开这里,请告诉我一声,哥们我送送你。”魏灼牙把符笔别到耳朵后,背对着佛祖摆摆手,摇晃着身子,慢悠悠去了排位赛战场。
佛祖对于念力,有点浅薄的认知。无非就是身、法、意三者的集合,靠平时的修持,振出一个超强的波,念力的强弱决定波长波短。这属于阴阳学的范畴,小说和电影里常常有这种,一般的场景是念力师两手掌心冲下,缓慢抬起,就会有身边的物体跟着漂浮起来,奇幻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