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将陈珞从车内揪出,没有丝毫的怜惜。
“能不能慢点,脚上还受伤呢。”陈珞被面具男拉扯着,走路有些踉跄,几乎要摔倒。
面具男将陈珞带到了一个海边,一个破旧的别墅树立在那里,像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将房门打开,将陈珞随手丢在地上,像是丢一个毫不相干的垃圾。
“唔。”
陈珞没有任何防备,整个人都和地面来了歌亲密接触,地上冰凉的触感,瞬间让陈珞的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脚上的伤口折腾那么就,终究还是开线了,血迹从包扎的蹦带上渗出,陈珞也没有办法处理。
“别在那装无辜,我可没傻到认为能把匕首随身携带的人会有多单纯。”面具男蹲在地上,阴森森的看着陈珞。
别墅建造一个山上,旁边除了树木就是悬崖峭壁,悬崖下是大海。
和之前被绑架的状况有点相似,陈珞内心有些苦涩,没想到自己躲过了那次,却又要重复一遍当时的场面。
“你们是想杀了我?总得给个原因吧,我死的不明不白,到了下面怎么和阎王爷解释?”陈珞知道装傻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只能从其他方式入手。
“哈哈哈,你居然有理由,好,我就给你个理由。”
仿佛陈珞说了个笑话,面具男笑了起来,身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在笑够以后,面具男扯着陈珞的领口来到了一个灰暗的房间,房间内没有开灯,只点着几根蜡烛。
烛火在门开后随风飘动,忽明忽暗却又倔强的不肯熄灭。
屋子中央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是一个灵台,方面拜访了十几个灵牌。
“跪下。”
面具男将陈珞按压着下跪在桌子前,陈珞被男人那么一吓,身子哆嗦了一下。
“你不是想问原因吗,这就是原因,就因为你的事情,我那么多兄弟都死了,还有几个被警察抓进了监狱。”
面具男蹲在陈珞的身边,右脚踩在陈珞手上的脚上,眼睛中迸发着一种名为恨意的东西。
“啊~”无边的疼痛感袭来,疼到已经无力说任何话语,陈珞双手支撑在地上,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你说,我怎么能不想杀你?”看到陈珞痛苦的表情,面具男似乎还是感觉不痛快,脚不断用力碾压着陈珞的脚。
“啊~”疼痛的感觉又加重了几分,陈珞转身想要将面具男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可是力气终究是不敌。
面具男似乎是玩腻了,将自己的脚从陈珞的脚上移开。
疼痛感减轻,陈珞如释重负,整个人趴在地上,提不起半点力气。
“兄弟们,这个女人,我给你们抓过来了,之后我会让这件事情的主使着一起去陪你们。”
说罢面具男便走出房间,将陈珞独自一人关在里面。
“看好了,这次再跑了,你们跟着一起死。”
门外面具男叮嘱看守人的声音传来,让陈珞内心一寒,这次虽然没有将自己绑起来,可是放在这个有些阴森的屋子里,也格外的让人绝望。
陈珞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脚上的疼痛已经让她冷汗直流,血迹也已经将包扎的绷带完全浸湿,下一秒就有可能滴下来一样。
刚才面具男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将主使折带来,难道是墨守承吗?
“墨守承,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会有怎样的结果。”
如果说墨守承被抓来也好,只要墨守承死了,那么自己的仇也就报了,自己即便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陈珞,醒醒。”
“陈珞。”
不经意间自己趴桌子上睡着了,耳边传来一阵阵呼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陈珞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见墨守承不知道怎么将一旁的窗户打开了,在窗外轻声叫着自己的名字。
这个房间是一层,所以墨守承可以轻易地找到陈珞。
“卫新,你终于来了,他们要杀了我。”陈珞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向墨守承求救。
“你慢慢从窗户出来,我这就带你走。”陈珞看着自己叫的还是卫新的名字,这让墨守承有些不悦,可是还是指挥着陈珞慢慢的从窗户出来。
陈珞的脸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灿惨白了几分,受伤的脚像是被血液包裹一样,身上像是从泥土上滚了一圈,整个人都灰扑扑的
这样的状况让墨守承有些吃惊,自己让洛云溪安排人,也只不过是将陈珞绑起来,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不按自己的规矩走。
将陈珞从窗户里扶出来,墨守承无意间瞥到了桌子上的灵牌,内心更是疑惑。
假的绑架,需要做这些吗?
来不及思考太多,墨守承将陈珞安置在车上,假装自己要开车离开。
“不好了,人跑了~”
别墅内传来惊叫声,墨守承等的就是这个,坐上车,将车点着,却迟迟没有开动。
“人在那边,追。”面具男命令其他人去追墨守承的车子。
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下面酒该来些计划之外的了。
洛云溪找到面具男,让他再次绑架陈珞来演场戏。面具男本来想拒绝,可是洛云溪给出的金额和条件实在诱人,面具男最终还是答应了。
“卫新,快走,他们发现我们了。”陈珞焦急的催促着墨守承开车。
墨守承这样的情况,像是在故意等待着那些人一样,难道墨守承要在自己临死前演场戏吗?
墨守承,你可真的是好计谋,想将我害死,还想让我记住你的好。
“放心,有我在呢。”墨守承安慰着陈珞,开起了车子,向悬崖边开去。
现在事情一切都是按着计划进行的,只要那些人不出什么乱子都不会有问题的。
车子开到悬崖边上,按着计划,墨守承的车子被包围了。
“看你们还能跑到哪去,现在已经没有路了吧。”面具男匆车上下来,玩味的看着墨守承和陈珞。
墨守承将陈珞护在身后,就像那天卫新护着陈珞一样。
熟悉的场地,熟悉的画面,仿佛让陈珞回到了那天,陈珞伸出双手拉着墨守承都衣袖,颤抖随着陈珞的手指传到了墨守承的身上。
“没事,我在呢,不会让你有危险的。”感受到了陈珞的恐惧,墨守承轻声安慰着她。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互相安慰,到地狱安慰去吧。”面具男,拿起抢,向陈珞的方向射去。
洛云溪要的就是陈珞死,那么怎么死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墨守承立刻反应了过来,挡在了陈珞的身前,面具男的一枪打在了墨守承的右腿上,卫新吃痛的半跪着身子。
“卫新,你没事吧。”陈珞很是担忧墨守承,毕竟他如果死了,那么这说明这个事情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我没事。”墨守承强忍着疼痛缓缓的站了起来,背对着陈珞,对着她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有大碍。
这个抢是早就已经安排好的,不会对墨守承造成伤害,最多也只是一些皮外伤。
那些伤口以及血迹,都是早就准备好的染料,为的就是让陈珞相信。
“哟,还英雄救美,我倒是看看你们可以强撑到什么时候。”面具男回想着自己那天所说的话语。
又向陈珞射了一枪,墨守承抱住了陈珞,枪打在了墨守承的背上。
陈珞眼睛惊讶的睁大,被墨守承推到在地上,身体忍不住恐惧的颤抖。
即便是刚才装的再坚强,在墨守承这举动面前都脆弱的一塌糊涂,眼泪缓缓的落了下来。
墨守承真的不是幕后主使着吗?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自己没有任何武器,要怎么救两个人。
陈珞感觉自己的整个脑袋都要炸了,自己唯一的武器也已经被面具男拿走了。
“傻瓜,别哭。”墨守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从自己的衣服中掏出一把手枪,向着几个人一通射击。
被击中的人应声倒下就再也没有爬起来,在地上装作一具尸体。
面具男那些人怎么可能会任由子弹击中,按照计划对着墨守承还击,一枪抢打中墨守承。
“住手。”陈珞哭喊着抱住墨守承,想要承担打在他身上的子弹,可是怎么也推不开墨守承。
陈珞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墨守承动作一点点的迟钝下去,直到再也抬不起手臂。
“卫新,卫新,不要睡好不好。”陈珞拍到着墨守承,可是怎么也叫不醒。
陈珞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眼前的究竟是墨守承还是卫新了,这样的场景熟悉到仿佛回到了那个自己最无力的时间。
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能任由事情这么发展。
再这样下去,墨守承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陈珞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可是脑子却不想去相信,明明说过没事的。
“卫新,你醒醒好不好,醒醒好不好。”陈珞哭着求墨守承回应自己,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如果不是感受到墨守承的呼吸,陈珞都以为墨守承和卫新一样彻底没有了气息。
“妈的,害了我那么多兄弟受伤。”面具男踹了墨守承一脚,将墨守承从陈珞的身上踹开。
墨守承吃痛的顺着面具男的力道滚向一旁,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做,之前说好的不让任何人受伤的事情仿佛没有存在一样。
面具男将陈珞从地上拽起,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掉,脸上三道刀疤在脸上显得比上次更加狰狞。
“这下认出来我了吧,稍后也会让你去陪你的情郎。”面具男在陈珞的耳边轻声的说着这些话。
陈珞双眸已经空洞无色,仿佛已经随着卫新去了,在听到面具男的话后挣扎折从他的手上挣脱。
“老大,这个人怎么办?”一旁的人是洛云溪找来的群演,不知道面具男喝陈珞的恩怨,只知道面具男的演技很好,这样的场面演的很真实。
“把他丢海里。”面具男示意其他人将墨守承丢海里。
下面放来一张气垫床,就是为了接墨守承的,这个场面是陈珞内心里最深刻的场景,又怎么能不再次演出来呢。
“你们干嘛,住手。”陈珞挣扎着从面具男的手里挣脱开,可是还是没能拦住几人的动作,眼睁睁的看着几人将墨守承丢进了海里。
从陈珞的位置看下面,什么都看不见,连准备好的气垫床也因为泪水模糊了视线而没有认出来。
“卫新~”看到墨守承毫无动作的掉到海里以后,陈珞感觉自己身边的空气都稀薄了,眼泪如大雨般往下流。
之前没有能阻止卫新的掉落,这词却又是没有阻止墨守承的掉落,自己为什么一个人都救不下来。
“接下来就该你了。”面具男偷偷的换出真抢,枪口对着陈珞,想要将陈珞杀死。
陈珞站在悬崖上对着面具男粲然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些决然。
“再见。”
既然墨守承死了,那么自己留着也没有意义了,反正都是死,不如自己跳下去,这样还可以和卫新一个死法。
在面具男还没有开枪之前,陈珞纵身一跃跳下悬崖,因为恐惧全程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面老大,这可怎么办啊?”小弟看到陈珞跳下去,顿时没有了主意,看向面具男求救。
“不知道。”事情没有完成,面具男可不敢在这里久留,稍后洛云溪就要来了,自己没有完成任务那么肯定拿不到那个条件。
之前的事情导致自己有些兄弟进了监狱,而洛云溪的条件正是将他们弄出来,然而现在的状况肯定没有机会了。
下降中陈珞意识一点点的消失,闭眼前感受到自己身边一阵柔软,像是躺在了棉花上,这就是死的感觉吧?
这样也好,可以和卫新一起去了,可以见自己的爸妈了,一切都结束了。
面具男带了两个人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人几个人正在犹豫时,一阵车子的声音传来,让几人慌了神,看来是自己的雇主洛云溪来了。
洛云溪从车内走了下来,看着战斗过后惨烈的场面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