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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两个人的夜晚

慕纪的脚伤得虽然不重,但也不轻,还有点感染,钻心的疼。在药店买了药膏,梳洗完毕坐在沙发上给伤口上药。

和那个疯女人抗争的时候还像个铁打的女强人,褪去铠甲松懈下来,才注意到伤口有多疼,。

抹一下就“嘶”的吸一口凉气,伤口才打理到一半,人仿佛就像死了一遍。

她瘫在沙发上,心头漫上一点酸涩。

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挣扎谋生,卑微的像只蝼蚁,还是只离群索居的小蝼蚁。

女人有太多方式过完这一生,回到父母身边,在他们编织的人际网里谋个清闲的差事,赚的不多,四平八稳;也可以利用还不算差的姿色,找个肤浅的有钱人,做个肤浅的阔太太,衣食无忧,等哪天年华老去,婚姻破碎,花点手段,弄套房子,得一笔赡养费,养个漂亮的小白脸,今朝有酒今朝醉。

什么爱情啊,理想啊,统统见鬼去!

然而,以上,都不是慕纪想要的,于她,爱情不可期,理想太高远。她只希望拥有的,享用的,一针一线,一羹一食都是自己用双手和努力赚来的。没有纠葛,没有纷扰,平静踏实有尊严。

书上说,生命本就是一场苦难的修行,活着的人在苦旅,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不得不说,慕纪的心理自愈能力修炼得奇高,就这么想一想,心情豁然开朗,人也满血复活。

这么想着,似乎也忘记了脚疼,忘记了涂抹到一半的药膏,正打算起身去卧室休息,敲门声突然想起。

她瞬间停下脚步,竖起耳朵,警觉地去听门外的动静。

敲门声响了几下就听下了,过了好半天也没有其他动静。

新闻里、影视剧中,独身女子在家遭受陌生人侵害的报道和画面不断闪过脑海。

她告诉自己,淡定,也许是青雪呢?

不对,青雪有她家里的钥匙,就算钥匙没带,以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早就扯着嗓子喊得满楼皆知了。

她这个小区,治安一向不错,从没出过大的纰漏。难道是听辰集团接手后,内部管理和人员有所调整,导致某些方面疏忽,让坏人给溜进来了?

没搞清状况之前,贸然报警或者打电话给保安室,似乎不妥当。

慕纪想了想,壮着胆子,弓着背,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到门边。

她悄悄趴在门上,从猫眼往外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门外的走廊上竟然躺着一个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从衣着上看,慕纪觑着眼睛确认了一下,是莫绍辰!

这家伙又发什么疯!

大半夜躺在一个女人家门口,亏了慕纪胆子大,但凡换一个别的女人,管他跟她有什么瓜葛呢,行为这么变态,早就报警把他关进去了!

慕纪真想举起拳头揍他一顿。

不过,平心而论,昨晚他还宿在她这里,今天又帮她解围。看在这点情分上,总要去检查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唉,真是欠了他的。

慕纪把睡衣拉紧,推开了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她嫌恶地皱起小脸。

又在哪里喝了酒,跑这里挺尸,她捏着鼻子,伸腿踢踢他,“喂,醒醒!”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

她又踢了几下,他索性翻着身。背对着她,还不满地咕哝了几句。

慕纪扶额,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男人,真想关上门,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不是听辰总裁吗?让他的员工好好看看他究竟是什么德行!

心里头发着狠,却还是下不了狠心,她蹲下去,在他脸上轻拍两下,“你究竟能不能听见我的话啊?”

莫绍辰没有回答,呼吸匀称的不得了,他还真是睡着了。

慕纪叹了口气,拉住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搂着他的腰,死命把他拽起来。

莫绍辰顺势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承受不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男人上辈子是座山吧,泰山压顶也不过如此了。

刚涂过药膏的脚,猛地痛了一下,她简直要喊出来,硬咬着嘴唇忍下去了,她可不想大晚上惊动到左邻右啥。

费了吃奶的劲儿才走动沙发旁,他倒在沙发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是均匀的呼吸。

慕纪累地直咳嗽,见他占满了整个沙发,心里不爽,恶狠狠地拎起他的手臂扔在一边,挪出点地方,自己坐下去。

刚坐下,身边的莫绍辰就翻了个身,好巧不巧,就扑向慕纪的方向。

慕纪想避却来不及,也翻了身,整个人就趴在他身上了。

他的脸贴在她的一侧,睫毛扫在她滑嫩的小脸上,痒痒的。

薄荷的清爽和着酒精的浓浊铺天盖地地包围着她,她有一瞬间的心醉。

但这个男人再怎么迷人都不属于自己,除非两厢情愿,否则,她不能够逾越半分。

慕纪迅速地从莫绍辰身上爬起来,也不知是手脚累得发软,还是大脑偷懒不工作,她稀里糊涂摔在了地上。

莫绍辰也没好过许多,在沙发里蜷曲手脚,可沙发那么小,哪容得下人高马大的他,看得出,他极不舒服,并且,还有从沙发上滑落的危险。

如果掉下来,又要在地板上睡一宿了。

慕纪抓着头发,思考了几秒,没什么好办法。

要不,把他挪去床上?

可怜她今天才换了床单,这家伙一身酒气,刚才躺在门外,衣服也不知道蹭得有多脏。

她工作忙,下了班累得动也不想动,偏偏她还有些小洁癖,床单脏一点就想洗,还是手洗。

她有些心疼自己,等莫绍辰明天醒过来,一定让他赔自己两床新床单!

又一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莫绍辰扶到床上去,她的背都快累断了。

脚上的伤口撕裂,又渗出血丝,药膏算是白涂了,还要再重新清洗一下伤口。

折腾到现在,慕纪早已精疲力尽,该休息了,明天还有更繁重的工作等着她呢。

她想离开卧室,可是刚走出一步,床上的人就很不老实地动起来。

慕纪回头看他,今晚的莫绍辰没有昨晚睡得那么乖,头埋在枕头旁拱啊拱,像是怎么都找不到舒服的姿势,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一直在呓语。

慕纪走近一点,凑上去,才听清他说,“水,我要喝水。”

喝醉酒的人容易口渴,他此时不知道怎么煎熬呢。

慕纪扯过枕头把他的头放正,让他舒服一点,“等着,我现在去给你倒水。”

到厨房拿起水壶才发现不对,什么嘛,他要喝水自己就乖乖送上去?

承认吧,慕纪,你永远是刀子嘴豆腐心。

慕纪端着水站在床边有些犯难,莫绍辰醉得不省人事,不能坐自己起来喝。没办法,她只能坐在床边,托起他的头,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水。

可该死的莫绍辰,就算在睡梦中,也不怎么配合,像个顽童,喂到嘴里的水也不知道咽下去,喂多少吐多少。

被子床单转眼就洇一大片水迹,根本没办法睡了!

慕纪哀嚎,就不能省点心吗?

把他推到床的一边,擦了水迹,又拿出新床单换上。

折腾出一身汗,坐下来喘口气,身后的莫绍辰又开口要水喝了。

慕纪快要抓狂了,总不能由着他这样折腾啊,家里已经没有能换的床单了。

真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简直要把慕纪折磨死。

慕纪下了好想丢下他不管,到底是狠不下心。

端起水杯,脸上不自觉的红起来。

这招是他教的,现在还给他。

她喝下一口水,含在嘴里,然后贴上莫绍辰的唇,一口一口喂给他,直到一杯全部喝净。

莫绍辰这次是出奇的听话,她喂给他的水,全部被他喝下去,人也安静了不少。

此时的慕纪,真的是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恨不得爬到沙发上。

原以为,莫绍辰睡安稳了,她也终于能够休息了,莫绍辰向她的方向挪了挪,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迷迷糊糊道,“不要走!”

说着手上一用力,慕纪不妨,跌回床上。

慕纪现在不相信这人是真得不省人事,索性弯下腰,在莫绍辰耳边说,“我不管你是真醉还是假醉,请你听清了,我是慕纪,不是你的听雪。慕纪没有时间陪你胡闹,请你放开手!”

她把自己的名字重重地说了两遍。

抓住她的手停顿了两秒,旋即用上了更大的力气,慕纪扑在他身上,下巴磕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咬到了舌头,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莫绍辰抱住她的腰,顺势一翻身,将她覆在身下,一直腿横在她身上,她差点被压断气。

她动弹不得,捂着下巴,去推压在山上的腿,“把你的腿拿开!”

莫绍辰没动静,像是又睡着了。

慕纪气结,“莫绍辰,醒醒!放开我啊,混蛋!”

莫绍辰岿然不动,慕纪心里都绝望了。

索性放弃挣扎,尽量找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放松下来,眼皮沉沉,没多久就睡着了。

直到怀里的小女人传来均匀的呼吸,莫绍辰才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像是看不够似的,良久,才将桎梏她的腿拿开,扯过替薄被仔细地帮她盖好。

轻轻地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

慕纪真是累极了,这一宿睡得很沉。

还没睡够呢,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触碰她的脚,痒痒的,凉凉的。

她脑袋霎时清醒过来。

小时候家里穷,住的农村那种房子倒真的会有老鼠,被咬过趾甲,那时候吓坏了,想起老鼠一类的,就怕的不行。

后来搬离了老房子,再也没见过老鼠,这些年也就忘记了。

然而此刻这种感觉!

慕纪本能得一缩腿,坐了起来。

她的思维跟不上动作,瞪着眼睛,张着嘴,恍惚了半天。

她在哪里?她要做什么?

莫绍辰正坐在床尾,专注地给她的伤口涂药膏,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弹坐起来,手里的药膏差点打翻。

他蹙了下眉头,抓住她的脚踝,又把她拉了回去,声音里带着责备,“多大个人了,还这么不老实!再说你的脚受伤了,你都不知道涂点药膏吗?”

即便是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她也不过二十余岁,怎么就心灰意冷行尸走肉,失去了认真生活的心气?

先前,家里的一切都罩在白布里,现在是受伤而不自理。

这年头,哪个姑娘没爱上过几个人渣,没见谁像她这般,就差削发为尼去了。

那个不成气候的男人好像在她心里永远磨灭不掉了,到底对他用情有多深?

莫绍辰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慕纪就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想想昨晚是为了谁才吃这么多苦头的,现在这个始作俑者还堂而皇之的在这里,摆出姿态指责她。

她不管不顾地抽回自己的脚,“莫大总裁,我可不敢劳烦你屈尊降贵为我涂抹药膏!但是我也有必要让你清楚,究竟是谁,我才没时间顾及我的伤口。

昨天晚上在家里好好的,伤口也清理过了,却有人喝醉了跑到我家门口来耍无赖,敲我的门,睡着走廊的地上。

好不容易给拖进来,霸占了我的床不算,喝水也不消停,一床的被子都弄湿了!

半夜要我拖着这条残腿,忙前跑后,现在酒醒了,坐在这里人模人样地批评我,你也好意思!”

慕纪气鼓鼓的,说完尤觉不解气,又加了一句,“我这里不是收容所,下次喝醉不要往我这跑!”

当她这里是什么地方来的?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谁给他的特权!

莫绍辰认真的听着,原来是他,这个小女人为了才忽略了自己。

嗯,这个解释,听起来,还挺让人心情明媚的。

他眼底隐隐染上一丝笑意,声音却依旧冷冰冰的,他叮嘱她,“暂时不要碰水。”

慕纪却不领情,她愤愤不平地讲了那么多,就得到他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回话。

不进水就不进水吗,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身体是自己的,好坏都与他无关,他不让,她偏偏要跟他对着干!

她绷着一张笑脸,下了床也不穿鞋,赤着脚就往外走。

莫绍辰在后面问,”干什么去?“

慕纪不想搭理他,边走边说,“洗澡去,以为我跟你一样脏!”

莫绍辰眯了眯眼,很好,他刚刚说不要进水,她下一秒就要去洗澡。

只是这个小女人倔强起来,他又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冲澡。

慕纪确实是有点赌气,到了卫生间之后将花洒开到最大,就想用水好好的冲冲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够清醒一点,为什么每次遇到这个男人的事情就会显得这么心软?

她讨厌失控的感觉。

只是当水流下来的时候,她浑身机灵了一下。

冰凉的水,一点热度都没有!

她抬头一看,热水器竟然被关掉了!

她有时候会有早上起来冲个澡,晚上从来不关热水器,这显然不是她干的。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

很好,他不但跑到自己家来了,还乱动自己家的东西,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发牢骚也没有用,既然已经进来了,凉水就凉水吧,虽然现在已经不是盛夏了,好歹天气还没完全冷下来,凉水冲冲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再说凉水能让人的脑子更加清醒。

所以慕纪就那样抱着自己蹲在花洒下,任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这一刻她的头脑是空白的,她难得放空,暂时将一切都抛开。

估计是她呆在里面的时间确实太久了,久到莫绍辰忍不住过来敲门,“你再不出来,我要进去了!”

这个女人都进去很久了,一直听见里面水流的声音,而没有她自己的声音。

莫绍辰承认自己是有些担心,担心着她在里面出了什么状况。

慕纪关了水,对着门外的莫绍辰说,“你能进来再说吧!”

她在里面反锁了门,他想进来就能进来吗?

很好,还能跟他顶嘴,说明人没事。

莫绍辰低低的笑了,“我刚刚实在太无聊了,所以在你家随便转了转,发现卫生间的钥匙被我找到了,你说我能不能进来呢?”

慕纪恨恨的跺了一下卫生间的地板,这人真是太恐怖了,太可恶了。

她知道莫绍辰就是个变态变态,什么事情可都是做的出来的,赶紧擦了自己身上的水,准备穿上衣服出去。

可是尴尬的一幕发生了,她刚刚因为跟莫绍辰赌气,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拿进来,而刚刚被她换下来的衣服现在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了,根本就没办法穿。

最重要的是,她原本放在卫生间里的大浴巾,也不翼而飞了。本来想用浴巾裹一下的念头也被迫放弃了。

一定是莫绍辰给拿出去了!

碰到他莫绍辰真的是喝凉水都塞牙!

然而此刻她也只能压下所有的情绪,没办法,她没有衣服,她不能就这么光溜溜地出去。

她叹了口气,态度软下来,因为现在只能让莫绍成帮忙。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友好,“你能不能帮我,找件换洗的衣服拿进来?”

莫绍辰得意的笑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刚刚看着她气呼呼的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时刻。

他没去帮她拿衣服,而是用钥匙开了卫生间的门,想将自己手里的大浴巾递给她。

慕纪没料到他就这么闯进来,避无可避,美好的酮体落入他眼。

她一惊,赶紧背过身去,“莫绍辰,你混蛋!”

这每一个字真的都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莫绍辰将浴巾扔进去,闲闲的说了句,“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矫情什么?”

要是现在手上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杀了他,他嘴巴不那么毒,不那么贱,会死吗?!

莫绍辰也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去,这个女人恐怕是要发威了,所以很自觉地退出去将门关上。

慕纪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只裹了一个大浴巾,虽然不是衣服,但是身上重点部位好歹都遮掩住了。

头发上的水滴还在滴,细腻的肌肤,光洁的勃颈,都完美地呈现出来。

莫绍辰看见他这个样子,原本的笑意僵在脸上。

方才那股高兴劲儿,全部都消失了,眸子里的光一点一点陨落,他正正地问,“你,你是?”

慕纪翻了个白眼,“我是女王!”

别以为他这样装疯卖傻,她就不会找他算刚才的账!

说完之后就绕过莫绍辰走进到房间里,关上门开始换衣服。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刚才那个样子像极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听雪,是莫绍辰魂牵梦萦了多年的白月光。

莫绍辰意识到自己失态,嘴角抿成一条线。

她长得真的很像听雪,慕纪自己不知道,虽然青雪虽然和她说过,但是那时候她喝醉了,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记得了。

慕纪才刚刚进去的,莫绍辰不知道又怎么鬼使神差地追着她也进了房间。

不用怀疑,肯定又是拿了她的钥匙开门进来的。

慕纪想出声斥责,话没出口,就被他打横抱起来。

在莫绍辰的怀里很不安分,“莫绍辰,你这个变态,你到底又要干什么?”

莫绍辰不回答他,大步走向床边,他按住她,给她受伤的额脚趾又涂了一遍药膏。

既然她这么不安分,非要涂了药之后去洗澡,那他只好,再给她涂一遍了。

涂好之后,说,“你刚才说什么?”

慕纪才不怕他呢,粗声粗气地说,“我说你是变态变态变态!”

莫绍辰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嘴角隐隐的笑意,“很好,我知道,我是变态,变态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慕纪也随口就说出,“那你倒是干一个试试!”

这句话刚说完,身子就被莫绍辰给压住了。

看得出来莫绍辰的情绪很是隐忍,他的薄唇就在慕纪的耳边,缓缓的吐字,“这是你逼我的。”

然后下一秒,他就撕掉了包裹慕纪的大浴巾,似乎一场情事,即将爆发。

慕纪想要阻止他,但是她知道,角力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对莫绍辰说,“拜托你看清楚了,我是慕纪,不是听雪。”

那天晚上情到深处的时候,他的口中喊的是听雪两个字,她不会忘记。

说着说着,竟很不争气的,流下了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落到枕头上。

听到她这样说,莫绍辰倒真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僵持了一会儿,然后就俯下身吻去慕纪眼角的泪滴。

他轻轻的抱着她,什么也没有做。

自从这次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谁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谁,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

慕纪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偶尔心里稍微有些失落和空洞。

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她更加努力地工作,让自己穿梭在家庭和公司之间,忙碌起来,就不会让自己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生活过的还算平静。

而在莫绍辰那边似乎显得要差一点。

经常在闲暇的时候盯着自己的手机,看着手机的黑屏什么时候能亮起来,偶尔有时候真的会亮起来,然而带着欣喜看来电显示的时候,不是那个人,心里又会瞬间失落。

这一天,他正拿着手机在手里把玩,心里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给那个没有心的女人打个电话。

狠心的女人,都这么长时间了,她居然真的忍得住不找自己。

行,她不找自己,自己找她总行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这么放下身段俯就她,就算要找她也不会直接打给她。

思来想去,他打了个电话到慕纪的公司。

由于今天慕纪没有上班,所以是Marry替接的电话。

“贵公司,前段时间跟我接洽过供应商的事情,怎么现在没有下文了?是没有合作的诚意了吗?”Marry听到有点懵,这是莫绍辰自己说的话吗?

这个事情可是他们公司在求着听辰集团啊,听辰集团的总裁居然亲自打电话来过问这个事情,倒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Marry赶紧说,“当然不是,我们公司都在为此做着努力,想呈现给您最好的面貌和最好的产品!谢谢莫总关照!”

这些场面上的话,莫绍辰根本就不想听,寒暄完了之后他才说,“合同签订之前还是应该多走动走动的,当然我不希望你们公司换人,以前是谁跟我们公司接洽的,现在还是谁跟我们公司接洽。”

这话的意思说的很明显,他是要慕纪去找他,但俩个人之间闹了矛盾,他只能拿双方的合作来给慕纪施压。

Marry连连称是,想应承下来,犹豫一下还是说,“不过这几天,慕纪可能没有办法去找您,因为她这几天请假了。”

听到这话,莫绍辰的眉头皱了一下,“请假,为什么请假?”

Marry如实回答,“她请的是病假,具体是什么病她没有说。”

Marry这边还想说什么呢,莫绍辰的电话就已经挂了。

她竟然生病了,而且生病了都不告诉自己。

莫绍辰再也端不住了,放下了所有的架子,直接准备驱车到慕纪家。

上了车才想起来,他没有慕纪家的钥匙,要是慕纪不开门的话,他怎么办?总不能又拿报警这一套来吓她。

所以思来想去,他先给青雪打了个电话。

青雪的声音在电话里懒洋洋的,“姐夫,你亲自找我还是第一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莫绍辰并不想跟她啰嗦,直截了当地表明目的,“将慕纪家的钥匙给我。”

青雪故意的,“什么?你要慕纪家的钥匙,你要她家的钥匙干什么呀?你不说目的,我不给你!”

早知道青雪会是这副德性。

莫绍辰也不理,继续说,“你在哪里,半个小时之内,如果不将钥匙送到我公司,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青雪找他的事情多了去了,一天天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来烦他,基本上都是他帮她搞定的。

所以青雪可不想就此得罪他,她很狗腿地说,“等我,马上到!”

莫绍辰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

果然猜的没有错,半个小时没到,二十分钟,青雪就将钥匙送来了。

送完了钥匙还不算,她还想八卦一下,“姐夫,你真不会是芳心大动了吧?找我要一个女人家的钥匙,这不太符合你的风格!”

莫绍辰不想回答他,拿过钥匙,就黑着脸走了。

青雪真的是呵呵了,有种被人利用了之后又卖掉的感觉。可是有什么办法,莫绍辰这尊大佛,她得罪不起。

离开公司之后,莫绍辰直接驱车赶往慕纪家。

到了她家的时候,他首先还是敲了敲门。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根本就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开门。

他不确定目的到底是不是在家里,所以拿着钥匙开了门。开门之后,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

这里比上次他离开时更冷清了,冷锅冷灶的,哪里像有住人的样子。

他真的都要怀疑慕纪这段时间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了。

他走到卧室,慕纪确实在家,只是人躺在床上。

他叫她的名字,慕纪没有应他,他以为她是睡着了,走到床前一看,慕纪的脸现在通红通红的,额头还有着细密的汗珠。

他的心一惊,直接拿手在她的额上抚摸了一下,好烫!

她发烧了,并且烧的这样厉害!如果不是自己恰好打电话到她的公司,如果不是自己跑来她的家,她是不是就不准备让任何人知道她生病发烧了的事情?她是不是就准备就这样在家里等死?

然而事情已经这样了,慕纪现在一时也不清楚,他又怎么忍心骂她?

直接打横抱起慕纪,直奔医院,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她都已经高烧40度了。

这个女人,她就是这样好好照顾自己的吗?心里憋着气,但是莫绍辰还是给她要了一个单独的病房,放下了所有的工作,全心的照顾她。

慕纪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一样,身体有种大病初愈的乏力。猝不及防的看到一个男人趴在自己床边,仔细一看,似乎是睡着了的莫绍辰。

她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和莫绍辰一次一次的接触中,她的被冰封的心也在一点一融化。

她在他面前似乎总是能用最放松的姿态,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不用伪装。

莫绍辰这样的男人,太容易让女人动心。

即使她百般不想承认,也没办法欺骗自己,她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在脆弱时希望有人呵护。

昨天她一个人发烧到意识模糊时想,如果就这么死了也没人能发现的吧。

可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不是在冰冷的家里,白白的床单白白的墙壁,她应该是在医院里。

谁送她来的,莫绍辰吗?

她以为他都忘了自己。

她还在胡思乱想,莫绍辰就醒了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嗯,还好烧已经退了。

“你担心我?”

“你要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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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以恶魔之身超越神话,登临诸天之巅,万界之顶,那么我究竟是魔?还是神?主角去旅游,遇见了个非主流大叔,非说他是天生的恶魔,接着给了他一砖头……………醒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叫丹比的恶魔,嗯,这没什么大问题,可为什么恶魔有个女王叫莫甘娜,还叫他去抢东红—49…………这里是超神学院……装逼过头,怎么办,在线等,急……
  • 异仙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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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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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皂荚树下

    嘉陵江汇集了西秦岭山山壑壑的小河大溪,到阳平关已经成了一条大河。据说,它西边源流古时又称西汉水;东边叫东汉水,它穿过陕西汉中这个汉民族的起源地,向东南流到大武汉,使万里长江显得更加壮阔。山高谷深,迂回曲折,嘉陵江匆匆流过大沱,闯过老虎嘴,冲出明月峡,水势才渐渐平缓下来。到了江城,有一千多平方公里集雨面积的南河从东面流入,江水流量增大。当它正浩浩荡荡地向前奔去的时候,绵延数百里的南山挡住了去路,只好右转西流,到来雁塔下的山嘴那里又才左转向南。山形水势,得天独厚。嘉陵江和南河流过,给这里留下大片大片平坦开阔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