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什么?付二小姐你,但说无妨!”皇帝此刻高兴,眯着眼,龙颜大悦。
“付玖思你所求何物,说出来,哀家同样能满足你。”太后也开了口,一个白羽孔雀,自己看起来甚是喜爱。
“玖思只求,能依仗皇上和太后,换的一方姻缘,也换的玖思的一片苦苦哀求。”付玖思跪着不起。斜眼,付琳儿,你所求的,我替你办到,你就应该感谢我了。
“朕记得,付二小姐同朕的皇儿,二皇子有婚约。所求姻缘,可是并不是为自己?”皇帝疑惑,这个付家二小姐若是求姻缘,一定不是为她。
“玖思所求,既是为自己,也不是。”付玖思又点头又摇头。
“皇上,臣妾看这付二小姐……”周贵妃听付玖思开口,心底大叫不好。顿时想开口打断。
“周贵妃不妨,听付二小姐把话说完。”风陌尘微微一笑,自己知道付玖思的目的。这个周贵妃出言阻拦,她自己儿子同付琳儿之间的事物,怕被搬出来,上不得台面。
风陌尘看一眼付琳儿,见她同样低着头目光却饱含期待。这个付家大小姐可是“有意思”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陷害自己的妹妹,此刻,却目光殷切的看向付玖思。
付琳儿一转不转的盯着付玖思,自己感觉,自己所想的事,就要成了。难道,付玖思真的要帮自己?
付玖思勾唇一笑,可能,付琳儿以为,自己是要帮她吧。
“皇上有所不知。玖思所求,不为自己,是为了玖思的姐姐付琳儿。”
“噗……!”夜野叶一直在下面听着,付玖思这么一说,一口说全数喷出,玖思这是怎么了,还要帮那个付琳儿不成。
“哦?那你这为自己又是为何?”皇帝就是皇帝,民间的流传他自然知道,付家大小姐同自己的皇儿,还有付家二小姐。付玖思此刻如此说,他眯着眼,重新打量大殿之上那个淡定的女子,不同谣言,却是另一般风华。
“为自己是因为,玖思苦恼许久。还是不忍心,决定让出。”付玖思皱眉,似乎这个决定自己确实不容易。
“让出何物?”皇帝沉声道,似乎答案,就快揭晓了。
慕璟轩在殿下,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紧了紧,神色依旧冰冷。只有他自己知道,付玖思如此铤而走险的做法,既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但却又容易惹怒皇帝,自己随时,都做好了准备。
“玖思决定,让出二皇妃的位置。”付玖思深吸一口气,淡然的目光直视皇帝,“玖思同二皇子不和,而姐姐同二皇子两情相悦,于情于理,玖思都该让出二皇妃的位置。好让姐姐和二皇子,琴瑟和谐。”
此话一出,殿下一众人哗然。这个付家二小姐,果然与众不同,大殿之前敢说出这样的话。哪怕是皇家的丑闻,也得遮掩啊!
风陌尘嘴角挂着微笑,摇着折扇,一样淡定的站付玖思身旁。
“付玖思你可知,你今日这话,是在挑战朕和皇家的权威,挑战朕的底线。”皇帝一席话说的不紧不慢,无形的施压。这种事情,自己知晓是另一回事,被抬上台面,又是另一回事。
“臣女知晓,所以,臣女刚刚就说,臣女如此,不过是仰仗皇上您,和太后的宠爱罢了。”付玖思低头,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自己刚刚就作过铺垫了,自己要说这话,一定是仗着宠爱。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皇帝还没开口,太后一笑。上次付玖思要退婚,自己在场。这次,自己依旧在场。不过上次是不喜,这次对付玖思没了偏见,反而有些喜欢这个大胆又心细的丫头了。能够借助自己和皇帝的夸赞,借机让人无法反驳,确实是个不错的丫头,太后难得的愉悦,想到年轻是意气风发的自己。即使是自己的孙儿要被退婚了也丝毫没有影响。
“太后过喻了。”付玖思语气没有因为皇帝的施压而波动,依旧平稳如初。
“皇儿莫急。”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叫了皇帝的小名。示意他这个事,自己来处理。
“付玖思你且告诉哀家,你说,你姐姐付琳儿同二皇子两情相悦,琴瑟和谐,你是如何知晓?若能说个明白,你这婚事,哀家就做主替你退掉。”太后敲了敲自己的凤椅,大庭广众之下,就算皇家有丑闻,也不能直接说出。既然自己外孙璟轩如此护着这个女娃儿,看着慕璟轩冰冷却又有些不一样的目光。太后若有所思,要让自己最得意的外孙护着,也得是有本事的女娃儿才行。且看付玖思如何圆润的说明白又保全皇家颜面。
“太后,这……”付琳儿一犹豫,被周贵妃一个眼神警告。此刻她同周贵妃一样都是在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就会变得惨淡。付琳儿闭了嘴,只是神色不安的看着付玖思。
“玖思还是傻女时,曾羡慕姐姐的才华,也羡慕姐姐能吟诗作对。自古才子都爱佳人,姐姐的才华大多才子都为之倾慕。而二皇子身为众多才子之首,因与玖思的婚约,时常往来付府,玖思不懂交流,二皇子只能同姐姐交流。因此,玖思看出两人的般配,在恢复如初后后悔万分,想着一定要成全姐姐同二皇子。”付玖思将早已想好的说辞说出,不就是要你皇家的颜面,给你们一个又何妨。
自己这样说,将自己拉低,拉高了付琳儿和白辰的地位。才子佳人般配众人都会很正常,才女的吸引力也很正常,保全了皇家颜面,付玖思也能全身而退。
“如此看来,付玖思你确实是一番苦心。”太后满意的点头,付玖思是个机灵的丫头,只说自己的不对,不说皇家的丑事,既然皇家有了颜面,太后也不再抓着不放。
“所以,玖思恳请太后,成全玖思的一番苦心。”付玖思低头跪拜一次,十足的诚意。
“成全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付玖思,你可想好了。”太后看了一眼气息正常不少的外孙,又对着付玖思道,“皇家的婚事,只能是退掉不能被退,若是如此,你今后……”
“玖思愿意。”付玖思毫不犹豫的开口。不过是一个婚事而已,今天是自己主动,今后哪怕是退婚书一出,写的是自己被退掉,在众人心里,也一定不是如此。试想一下,一个是大殿之上,能与皇帝太后对峙,还敢坦然被退的女子,证明她的清白和坦荡。和一直都有断断续续的丑闻穿出,抢了自己妹妹未婚夫,时刻打压自己不争不抢的妹妹,还有同妹妹姐姐出轨的男子。付玖思的名声会因此而好起来,而就算保全了皇家颜面,白辰和付琳儿的名声,也会因此一落千丈。众人心中都有一个衡量,谁对谁错,无需多言都能知道。
“既让你如此执意,今日哀家就替你做主。你与二皇子的婚事,今后不会再提。”太后终于开口,满意了付玖思,却急了付琳儿。
付琳儿有些焦急,太后闭口不提自己,是什么意思。
“玖思谢过太后。”付玖思再跪拜一次,目光扫到付琳儿,我再送你一个礼物如何。
“玖思还斗胆问问太后,玖思姐姐同二皇子……”
“皇家婚事,自由安排。才子佳人,自是风流韵事。”太后大手一挥,表示不再讨论。
“那玖思,就先退下了。”付玖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付琳儿,怎么样,你心心念念的,不过在皇家看来就是一段风流而已。说得好听,实则却是打脸。不被皇家认可的,怎么都上不得台面。
付琳儿听太后说完,脸色一白,差点有些撑不住。
而付玖思,从容的坐会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