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丞相夫人。”一个看起来极其温婉的夫人走了过来,看到颜舒冉之后出于礼节,打了个招呼。
颜舒冉见状后,也同样站起来回了她。
不过,这个夫人显然颜舒冉并不认识,路语溪也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温婉的女子,感觉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但是却又真的没有见过这位夫人。
“敢问这位夫人是?”颜舒冉对着这个主动前来说话的夫人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颜舒冉说话的时候,有着一种试探的感觉。因为颜舒冉觉得对方认识自己,而自己却对这个人丝毫没有印象这种事情,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丞相夫人可能不认识我,我夫君是云小侯爷。”只听那个看起来非常温婉的女子这样介绍着她自己。
一听这句话,颜舒冉顿时明了,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浓厚了。
拉着侯夫人的手,语气中都多了几分亲昵,笑意盈盈的说道:“原来是侯夫人,说起来,路府和云侯府还是世交呢!你也别叫我丞相夫人了,叫我舒冉就好。”
看着颜舒冉也是个性情中人,云夫人就也放得开了,与之前的温婉明显不同,对着颜舒冉也多了几分热切,说道:“好,舒冉,那你也不必再叫我侯夫人了,听着也挺别扭的,叫我乐菱就好。”
谁都没想到,就这样两个人才刚刚见面,说了两句话,就已经开始聊得火热了,路语溪也不得不惊叹女人真是个神奇的生物。
不过,路语溪也是知道的,祖父那会儿就和云老侯爷交好,两个人也是同样的不靠谱,虽说云老侯爷是名声在外,祖父则是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实际上,路语溪心里在清楚不过了,祖父完全就是隐藏的深,他要比云老侯爷要跳脱的多。
当然,如今的父亲与云小侯爷两个人也是同样的至交好友,毕竟从小都在一个玩,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了。不过不一样的是,父亲却是愈发的中规中矩了,而云小侯爷倒是有着老侯爷当年的风范。
母亲由于不喜欢和京城中的那些夫人相交,所以也就很少走动了。不过出门的时候,母亲的性子倒是赢得了很多夫人的好感。
而路语溪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侯爷夫人,就一会儿的功夫,路语溪就感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亏得她刚开始还觉得这个侯夫人是个极其温婉的女子,现在看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暴露无遗了,温婉的外表下面,绝对是暴力因子的存在啊。
相比之下,路语溪还是觉得,自家娘亲才是真的温婉啊。
不过,路语溪想到老侯爷的夫人,看看现在的侯夫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外表温婉啊。路语溪不禁开始为她的那位侯爷叔叔默哀,估计又是一个妻管严。
不过,虽说颜舒冉这边有了一个侯夫人说话,但是围在路语溪身边的人还是不胜枚举,让路语溪也有种深深地无力感。知名度大也是一种烦恼啊,路语溪心里哀嚎道。
路语溪这里应接不暇,风念南和言清寒两个人身为今天的主角,自然是有更多人前去同两位说话了。
风念南和言清寒虽然坐在那里没动,但是耐不住一些其他官员会主动找他们。
有官员走过来向风念南和言清寒说一些辞别的话,祝他们一路平安,马到功成之类的。这种场面对于生活在皇族中的风念南以及言清寒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了,虽说两个人小时候并没有待在皇宫中,但是最近几年也是见得多了。
不过,虽说是见得多了,但是对于这件事,却还是十分排斥的。
对于这种事情,向来以温和著称的风念南搪塞了几句,就把他们都打发了,注意力一直都停在斜对面的路语溪身上。
风念南对于路语溪还是比较关心的,眼睛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就飘过去了,这一点言清寒也表示很无奈。
至于在风念南旁边的言清寒,则是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冷冷的坐在那里,根本就不屑和这些官员说话的样子。
不过,因为言清寒的脾气向来如此,也就没有人会说些什么了。
更何况,谁都知道,言清寒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句话说不好,那可是会把整个家族都葬送进去的。
当然,前来刷存在感的官员说出的话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这里坐着的言清寒可是冷血公子,一句话说错了,估计在官场上就玩完了。
确实,很多人对风念南这个名正言顺的安王殿下并没有那种尊崇的感觉,但是对言清寒却是十分畏惧的。
无非就是那些人觉得言清寒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虽说言清寒只是一个太傅这样的闲职,但是谁不知道皇上最听得就是言清寒的话了。
就凭借皇上对言清寒的护短的态度,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的了,而且皇上还对言清寒比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好,所以有人前来巴结言清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了。
只不过这些技巧在言清寒看来,就着实拙劣了一些,完全上不了台面,他本身也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也就直接不加理睬,反正有风念南解决这种事情。
风念南知道言清寒的性子,所以也就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本身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要不是因为这是自己的送行宴,言清寒估计就不回露面,反正皇爷爷不会说什么。
言清寒这些年就是因为懒得搭理太多人,所以才让别人害怕他的,这样就不会有太多的麻烦了。虽然风念南有些理解不了他的想法,但是这些年也确实取得了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