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一位白衣胜雪的男人领着两个黑衣人过来,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凤歌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气。
他看到凤歌的脸愣住了,压住了不平稳的气息,久久审视着凤歌,凤歌被他看得发毛,心里想着他不会看穿的女儿身了吧?
他示意一干人把他们带走,他们被分开在一个房间,凤歌看着她这个房间,虽然这个房间很舒适,金丝楠木床,还有暖绒被,可是这一切都让凤歌觉得诡异。
果然,不一会,两个身着青衣的蒙面小丫鬟捧着衣物过来了,这衣物分明是女装,后面还有黑衣人抬着浴桶。
“请小姐更衣”说着不管凤歌愿不愿意,小丫鬟遍想上前褪去她的衣衫。
在凤歌的强势下只留下一个丫鬟,其他人都在门口候着。
凤歌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丫鬟为她梳头,“小姐,你真好看,这双眼睛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眼睛”
凤歌浅笑不语,可是套话还是要的,她接过话“哦,那你是没见过沧澜国的公主”她假装不禁意的说“她那幅美貌才是沧澜第一。”
丫鬟很惊讶,可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可我还是觉得小姐的样子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圣神帝国的第一美女恐怕都没有你好看呢!”
另一个丫鬟假意咳嗽,阻止了她们之间的交谈。
圣神帝国?难道她们不是沧澜国的人,可是父王给她的地图应该不会错的,姨妈应该就在这附近,可是现在这个山寨是怎么回事。
身着红衣,赭红色的锦衣更是衬托得凤歌惊为天人,凤歌甚至不自觉的放慢了步调,仿佛自己已经和这件衣服融为一体,自己该是不惊不燥的,仿佛睥睨人间的女君。
他看着她像他走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甚至以为她永远的消散于尘土,没想到竟还能在见到她一样的人,丫鬟行礼后随即退下。
他站起来想她走近,挑起她的下巴细细的审视,凤歌强忍着不后退,这个面具脸着的很讨厌,“喂,你看够了没有,我的朋友在哪里,你抓我们来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有点暗哑低沉,凤歌甚至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好听,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也没有心情来欣赏他的声音,她自行找到凳子坐下,端起桌子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你先告诉我我朋友怎么样了,我在告诉你?”
面具人做到桌子的另一端,“你不说,我可以去问你的朋友”他手指轻轻的叩着桌子,一下一下的,“至于怎么问就不好说了”
倒吸了一口气,凤歌调整好语气,“嘿嘿,公子刚刚问我叫什么,对了我叫凤歌,来自沧澜国,今年十七岁。”
她思沉了一会,接着说“很高兴遇见你,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面具下的俊脸惊愕万分,双眼不自觉的闪了闪,凤歌,名字也一样,可是她没有神魂,身体也没有神力,完全就是一副凡人的样子。
他缓缓拿起面罩,凤歌惊讶的张嘴,看着他的举动,有点想叫他不要摘面具的冲动,可是又抵挡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可是有句话叫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可不想做一个枉死的人。
在他摘完面具的那一刻,她把面具给他按了回去,“你干什么?快戴上”她上前,拉着他的手把面具给他带了回去。
阎辰看着被凤歌拿住的手,准切的说看着凤歌拿着他的手,没有灼伤,完好无损的挂在她身体上。他有魔气护体,如果不是亲近之人,又如何能近得了他的身。
“你不好奇?”他不解。
“好奇什么?你没听过一句话啊,知道滴越多死的越快。”凤歌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满眼都是不屑,仿佛面具人就是个白痴。
“我不会伤害你。”
“可是你却差点害死了我的朋友,我现在都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你们给卖了还是杀了!”
说罢,悲从中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实在担心白轻澜的状况。
她的眼泪彻底让他服软,他实在见不得她的眼泪,不管是在这里还是上一辈子。
“走吧”他站起来,朝她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腕。
“哎,去哪啊?”
“小姐”山楂激动的看着凤歌,她醒来后就被人安排在这个房间养伤,后来才发现白轻澜也被安排在这个房间,有专门的大夫过来为她疗伤,虽然这个大夫挺嘴欠的,不过这待遇怎么都不像是被山贼给拐了。
一进房门,东西各一张床,躺着两个伤患,白轻澜刚退完热还在昏睡,山楂看着伤重,其实大多都是皮外伤。
凤歌过去拦住激动的要下床的山楂,“你不要乱动,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山楂一脸奇怪的看着凤歌,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小姐这番打扮,觉得太神奇了,这是她家上山下水的小姐吗,这是神女下凡啊
!
“没”她怔怔的看着凤歌,凤歌听到她无碍,便去看白轻澜的状况了。
一个侍女刚要给白轻澜灌药,凤歌赶紧过去,取过药就要自己动手,可是她有为难了,这昏睡着怎么喝药,丫鬟见状施了一礼,“小姐,这种事情还是青衣来吧。”语气有轻视之状。
凤歌尴尬,她躲过丫鬟来接药的手,用自己常用的方法在白轻澜鼻子下放了几根头发逗弄,不一会白轻澜一个喷嚏打出来,瞬间就醒了,她扶着头“诶”倒抽口气,头好痛,她扶着头,使劲的想看清眼前的人,“凤歌,我都这样了你还弄我?”
顺利的让她喝了药,凤歌让白轻澜靠在自己身上,“有没有好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轻澜摇头,这才想起来问凤歌“这是哪里,到你姨妈家里了?”
凤歌失笑,感情白轻澜一直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怎么也是一直跟她练武的身子,怎么一坐马车就这样了呢。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激动,凤歌正经道“我们被山贼打劫了,现在在山贼的大本营”
“什么”白轻澜轻呼的一声,掀开被子就要准备下床“那我们赶紧逃吧”,她没有想为何还有丫鬟照顾她疗伤,还给她们好喝好好穿。
凤歌拉住她,轻声说,“别,逃不了了。”
站在旁边的面具男勾唇笑了笑,“你们在这里住下吧,我们不是山贼,这是个私人别院,只是这附近鲜少有人来,所以你们来,他们才会把你们当成别有用心之人抓起来。”
白轻澜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全身白色锦衣的人,她缩紧凤歌怀里,不安的握紧了凤歌的手,“你,你是?”她疑惑,这人给她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她不喜欢他,这是她在骨子里的感觉。
“二公主,别来无恙。”白轻澜和凤歌都呼吸一致。
“你为何叫她二公主?”白轻澜也偏头看她,沧澜国只有她一个公主正而八经的公主,还有两个是亲王之女被册封的公主,这是整个沧澜国都知道的事。
看着白轻澜茫然的样子,不似记得前程往事,阎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听说沧澜国公主端庄贤淑,我还以为沧澜国还有一个公主呢!”
“啊哈哈哈,传言并不可信,不可信”都是父皇说要立一个端庄的样子给天下人看,所以她一直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现在野出来了,还如此狼狈。
凤歌低头暗沉,这个人好生奇怪,好似之前认识她们似的,可是又好像脑筋错乱了。
当晚,凤歌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穿着火红的金丝缕裙,率领全城百姓在举行某种仪式,当他跪拜完天地回首时,听百姓说什么时,然后她就醒了。
次日,丫鬟来伺候她起床,凤歌看着那种红衣就头疼,“换一身吧,以后都不要给我穿那种衣服了,我不喜欢红色。”
丫鬟愣住了,可是主子吩咐准备的都是类似的裙装,她忐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凤歌看着她的样子,嘟声道“不会只有这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