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轿车,优雅的在谷恬恬面前停下。
林娅身着青色修身大衣,头发温婉的别在脑后,脚上蹬着舒服的半坡跟,在谷恬恬惊讶的眼神中,优雅下车。
她道:“好久不见啊,我的大侄女。”
谷恬恬深深呼吸,努力克服自己想要逃跑的心理,尽量礼貌地回道:“伯母布下那么张大网,我要是不来,也太不捧场了。”
寂静的山谷,除了“呼呼呼”的风声,就只剩下两个人对峙的呼吸声。
林娅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眼谷恬恬身后繁花似锦的别墅,这里是国峰许诺给她一生的地方,如今只有那些回忆陪伴着她,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发冷,问道:“还敢进来吗?”
这话听得谷恬恬脊梁骨都有些冒汗。
她不敢!
可她却执着地想解开林娅心中的疙瘩,就算——是为了林娅曾经那般疼爱她,呵护她!
“敢!”谷恬恬肯定道。
“胆子还挺肥。”林娅轻蔑着说道:“我们家沈愈为了你,都住进了医院,这口恶气我若是不出,怎么也不能心平。”
“那您……还预备怎么做?”谷恬恬直视她,眼里是从未有过的镇定。
谷恬恬视死如归的模样成功逗乐了林娅,她走上前,问道:“你觉得我还会把你关进密窖里?”林娅停顿,“爱情啊,可真是会让人迷了心智,乱了方寸。”
谷恬恬眯起双眼,她不害怕身体的疼痛,不害怕濒临死亡时地绝望。但她害怕对方会一步步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她紧张地看着林娅,就像很久之前的那个雨夜里,她蹲在墙角里,无助,不安,害怕。她说道:“伯母,亮出你的底牌吧。”
林娅轻笑,“年轻人不要那么着急。”她上下打量着谷恬恬,“我也想看看,所谓的爱情究竟能走多远?”
身后的王管家怔怔地看着已陷入癫狂中的夫人,神色不明。
冬日的阳光,温煦而又舒适。
卢溪挺着大大的肚子,为谷恬恬挑选着伴娘耳环。
“你说什么?!”卢溪大叫起来,“你去找林娅了?!那个疯子!”
“卢溪,伯母只是生病了。”谷恬恬不满地瞪她一眼。
“我看你病的也不轻。”卢溪轻哼,“我说了那么多,你倒好,都给我把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耳垂传来刺痛,谷恬恬哀怨地看着卢溪,接受到对方更加严厉的目光,谷恬恬也只能缩缩脖子,老实认栽。
“但沈伯母并没有说什么,就把我赶出来了。”谷恬恬有些犯愁。
“我觉得那个老女人,一定在想什么歹毒的计策。你呀,被沈愈的英雄救美打动了。我也不想再劝你什么了,你就自己小心点,省得到时候哭鼻子!”卢溪无可奈何道。
是啊,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是好是坏她都要接受。
隔天,是卢溪与许承德大喜的日子,也是卢溪盼望了整整八年的婚礼。
闪光灯下,手拿伴娘花束的谷恬恬,与酒席中鼓掌的沈愈眼神交汇。慌乱的,谷恬恬还是低下了头。
他的伤已经好了,身边陪伴着冯珊珊。
真的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那,,,,,,那些日子的亲近又算什么呢?逢场作戏吗?
她看着身旁笑得甜蜜的卢溪,再看看身边憨憨厚厚的许承德,真好,最起码还有人在幸福。
大红的玫瑰花瓣飘飘洒洒地落尽香槟里/蛋糕上,新娘的礼服上。
突然,婚礼大门被大力打开,穿黑色婚纱的陌生女孩,扶着硕大的肚子,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新郎跟新娘。
人群里已经传来窃窃私语声,卢溪娇艳似桃花的面容像是瞬间被人吸干精气神,血色尽退。
谷恬恬皱着眉,她记得卢溪跟她说过,若是不未婚先孕,承德可不一定会娶我。
她以为,那只是卢溪的玩笑话。
她上前一步,无声地扶着卢溪颤抖不止的手指。
一直坐在席间的林豆豆,脸上再也没有了阳光大男孩的爽朗模样,他小声地跟沈愈说道:“Boss,看这架势,新娘并不知道新郎背着她做了什么坏事情。”
身着黑色婚纱的年轻女孩,骄傲的扶着准新郎的胳膊肘,甜蜜说道:“老公,我怀孕了,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