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丽的眼眸,柔情似水。手电的光亮下,沁出几点回忆的莹花。
“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叫黄彬。校队蓝球中锋。跟他交往,是在高二。记得很清楚,那次学校组织一次野游。我和他不知不觉迷了路。那天恰好是我的生日,他挑选了一些野花,制作花环,还用携带的提拉米苏,为我办了一个特别的生日……”
“你俩因为什么分开?”许涛不知不觉想到陈洁的生日,为她制造的浪漫情节。
“门第观念!”叶丽的鼻子,一阵酸楚。眼泪不争气,夺眶而出。她不断告诫自己,生日这天,绝不再哭,可她没忍住。
“黄彬家是网络游戏代理商。几年时间,积累上亿的资产。业务扩展到海外。他的父母,绝不接受我们的恋情。以让他永远出国的手段,活活拆散我俩。”叶丽掏出纸巾,拭去眼眶的泪泉,凄凉一笑:“为了追上黄彬家的富有,我拼命挣钱,甚至出卖灵魂……”
“每个人,都有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也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或许,这就是命运。”许涛反客为主。他打开两盒提拉米苏,意味深长:“叶丽,你是个好姑娘,一定有美好的明天,生日快乐!”
“哈哈哈,谢谢涛哥听我吐糟。”叶丽狠咬一大口蛋糕,调皮地滑过许涛的面颊,看着他脸上沾满可可粉,她露出娇嗔的笑。
“时候不早了,走吧!”许涛本想用蛋糕回敬,却害怕勾起她的思念。他吃完蛋糕,背起包,不冷不热地掉头。
“等一下!”叶丽跪下身,从脖子起下一根丝线项链,她晃动月牙型吊坠,依依不舍地痴看。
“叶丽!”许涛不解的轻呼。
“涛哥,不要催我“”叶丽想起和黄彬相爱的点点滴滴,想着两人喜欢的歌,轻哼:“”我看见满目疮痍的繁华……再见,青春,再见美丽的疼痛,再见,青春再见淡淡的忧伤……”叶丽把月牙玉深嵌在地板的月牙痕,清唱的歌声,怀着对初恋深深眷恋与诀别。
嘣咚……叶丽站立的地板,突然垮塌,她整个人掉了下去。朦胧中,听到她发出的惊叫声。
许涛紧急掉头,看着前面的黑洞,恍然如梦。他盯着口沿,是石制的榫铆建筑结构。这是四千多年前,上古先民的智慧结晶。
他打开头上的夜视镜,小心进入深不可测的地洞。沿着倾斜的石阶,他一步一步走下去。中途,不时看到叶丽落下的物品,手机,背包。
“还好,叶丽是顺着台阶滚下去的。”许涛暗暗庆幸。
“涛哥,,,涛,,哥,,,”叶丽发出微弱的呻吟。
她滚落在一汪地下水潭,全身湿漉漉。
“叶丽!”许涛奋不顾身淌进水里,长筒靴传出划动水流的哗哗声。
他一把紧紧抱住叶丽,转移到安全的地带。
“受伤没有?”许涛关切地察看。
“好痛!”叶丽抚摸着膝盖,痛楚地说:“涛哥,这是哪,天好黑。”
许涛抬头,望着进来的洞口,仿佛在天穹之遥。
“我俩掉进古城的暗河。”许涛盯着瑟瑟发抖的叶丽,感到事态严峻。
他打开头盔的耳脉:“猴子,猴子,速来西城……”
耳脉发出断断续续的吱吱声。信号极弱,没有任何回音。这预示联络中断。
“马上换掉衣服。小心着凉!”许涛提起叶丽的背包,放到她面前。
他别过头,看看表:“现在是夜里十点,队员们看不到我俩,肯定分散寻找。茫茫林海,野兽出没,将平增无谓的风险……”
“涛哥,我换好了。”叶丽不等他说下去。平静地说。
“这么快!”许涛转头,瞥见叶丽褪尽狩猎装,现出镂空内衣,她坐在地上,凝脂般的肌肤令人炫目。
“你疯了!”许涛厉声吼道:“都什么时候!”
“我的衣服,落在老知青酒店。我以为很快结束、、、、涛哥,别误会,我并不是诱惑你、、、我也想节省时间,早点走出去、、、”
“也对,脱掉湿衣,貌似好受些。”许涛正视着她,脱掉自己的迷彩衣,悉心披在她身上。
他收拾好她的衣物,扶她站起来。
叶丽伤得不轻,左膝盖磕破一大块皮,鲜血汨汨流淌。
许涛在猛虎的生存体验,很快派上用场。他掏出叶丽背包的香烟,把烟丝均匀地洒在伤口上。
“忍住痛!”许涛弯下腰,拿出随身备用的纱布,轻轻替她缠上。
“你也喜欢汪峰的歌?”
“喜欢他的歌,源自高三追剧《北爱》”叶丽脸上荡漾甜蜜的笑,似乎忘记伤痛:“那时候,特喜欢林夏。大大咧咧,敢爱敢恨。”
“看来,不喜欢杨紫曦的人,也很多。”许涛完成伤口的绳结,站立在叶丽面前。
“《北爱》中,你最欣赏谁?吴狄?石小猛?”叶丽搞怪地吐着舌头:“不会是程疯子吧?”
“我最崇拜吴魏!精干,果断!就是死,也要尊严的死去!”许涛扶住叶丽,面向墙壁,深重道:“万一我有什么不测,我会体面的赴死!”
“不要胡思……涛哥,看墙上!”叶丽吃惊地指着石阶旁的墙壁。
原来,许涛的夜视镜闪射的瞬间,她看到石墙上的文字。
顺着所指,许涛慢慢走近,头灯细致地搜索,不放过每一个字符。
“这些是唐林远拓过的文字。”许涛哑然失笑。他屏气凝神,过目不忘地念道:“昊域来自上天,奉命解救妊虞。帮我族消除蝉蜕之苦。不幸,昊域困在泞渊,饱受沉沦。风坚身为虞王,怀存感恩戴德,誓守昊域,直至消亡。”
“叶丽,站着别动,等等我!”许涛惊喜地靠近墙壁,沿着前方的幽暗处,仔细搜寻。
大约前进一百米,洞壁坍塌脱落,乱石挡住去路。隐隐约约,里面响起水流的轰鸣。
他只好失望地折返。
“头,头……叶丽……”洞顶的入口,队员们看不到两人,很快找到洞口。他们相继而下,大声呼喊。
“我们在下面……”叶丽欢呼雀跃,她紧紧搂住走过来的许涛,聚焦在光束下,脸上洋溢劫后余生的兴奋。
“许涛,你口口声声爱我姐,原来都是假的。”陈茵醋意大发。她指着叶丽,看着她衣不遮体,气愤道:“你的衣服怎么会穿在她的身上。”
“陈茵,听我解释……”叶丽急切澄清,欲告诉她的原委,正好消除众人的疑惑。
“我不听,我不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想想就恶心。”陈茵歇斯底里。
“眼镜,放响尾蛇!”许涛不屑一顾,果断地命令。
“遵命”杜正宇打开背包,取出一条机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