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法器收了起来。
“我去找她说。”司命君道。
“你能去说什么?谈情说爱吗?”
“俞荼!你不能因为这一点事就是非不分!”
“是非不分?到底是谁是非不分?!”我怒瞪着司命君。
司命君语气软了下来,“是我,是我是非不分。”一把拉过我抱在怀里,我挣脱开,“我要去找她!”
“一起去。”
“好。”我妥协了。
司命君与朱槿解除婚约后,给了她一间天宫中的别院作居,别院中仙侍也配备齐全。
守门仙侍看是司命君来了,主动大开门。
别院虽不如仙宫气派宽大,倒也小巧别致,照顾得如此周到,像是在外养了个二房夫人。
我用不和善目光盯着司命君看,司命君浑身不觉。
仙侍领着我们去寻朱槿,朱槿仙子倒是机灵得很,先行出来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我也在,赶紧收回满脸的笑容,面对司命君又展开了笑颜,“仙侍说你来了,我还不信呢!原来是真的呀!我让仙侍在亭子里泡了昆山茶,先去坐吧!”作势要拉司命君的手,司命收了回去,扑了个空,她也只好收回手去。
我道:“今来不是与你饮茶谈天的!我要问你的是你为何要对我儿子下毒?!”
“下毒?”朱槿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我只记得有一小孩儿朝我扔石头,我才放了花粉给他个教育,原来是你的孩子啊?”朱槿笑,她转头对司命君道:“司命你可知晓她这个孩子?阿娘是野种,想不到孩子也是!哈哈!”
“那就是我的孩子!”司命君坚决道。
“什么?!”朱槿大惊,“她可离开了天宫几百年,说不定就是她同哪个野男人的种!司命君莫要做了她的大头!”
“阿荼问你的是为何要对我们的孩子下毒?”
“你、你们!”朱槿手指着我道,“哼,不过就让他难受一下,有何大不了的?”
“有何大不了的?!”我冷笑,一步一步走向她,我拽住她的手,她挣扎着,似感觉到我的不友善,便向司命君求助:“司命,救我!”
司命君背过身去。
我撬开她的嘴,塞进一颗药丸,此药是我在陵光君处得来,吃了令人浑身发痒,直到灵力涣散。
我以为他没有插手此事,至后来,又一次让朱槿敲击了我。
回到天府宫,仙侍道阿青已经醒了,我快步走去瞧他,确已没事了,见我来了,还向我处扑着。我让司命君体他诊脉,万分确切是无碍了才放下心来。
我心道,还是要有个仙侍看着他才好,天宫可不比南之地了。
阿青嚷着要去找他舅舅,我便吩咐仙侍带去了,只留我与司命君在房里。司命君道:“将阿青给我阿娘他们带着吧。”
“什么?!”
“由我阿爹阿娘照看不必担忧其他。”
“不行!”
“这样我们也能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你就是嫌阿青碍事!不行就不行!”我道。
“对,我就是嫌他碍事。”司命君从背后搂住我,在我项间厮磨,“可以吗?”
“不、不行!”我差点就动摇了,“你这不是为人父该有的思想!”
“我只想为人夫,为你……”
我转身,搂住他脖子,在他唇上啾一下,“可以吗?”
司命君愣了一下,道:“可以。”
竟答应得如此爽快,我开心得又啾了他一下,放开了他,道:“好了,你可以去看文案了。”
司命君抿嘴,伸出舌头点了一下唇角,道:“不够。”
我再掂脚,予他一深吻。
……
婚期已至,锣鼓喧天,我在西宫静候着司命君的到来,虽说早就住进天府宫了,但仪式总归要有的。阿青也穿的满身红,像个小善财一般,由兄长照看着。
吉时至,在一声高嚷的配合下,司命君如约而至,我被盖上了红盖头,透过红盖头,所见满堂红,司命君的脸也是红的。
见过人间许多婚礼,也见过天界的许多婚礼,现是自己的婚礼原以为自己会感概万千,实却无甚感觉,西宫也能随便回。
轿子里是静默的,轿子外有各种混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却不令人烦躁。
至天府宫瞧,司命君牵着红绸的一头,我牵着另一头,一同踏入天府宫。拜天地了,堂座上的竟然没有父亲的身影,堂座上的是司命君阿爹与陵光君。许是父亲有其他要紧事要忙呢!我安慰自己道。
接下来我入房,司命君却还要在外堂敬酒,想来司命君上一次醉酒态还好,便没有对他多作担心。
等了半个时辰,房门响了,或是想起这多此一举的动作便推开门了,司命君终于来了。
他面色如常,身上的酒味道是冲得很,这么说来司命君的酒量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醉得厉害。
“俞荼!”司命君大吼道,“你给朕说一下!既然走了,又为何要回来?!”
朕?我心道,看见司命君还是醉得厉害了,自称都唤错了,不对!难道他现是——“平甫?!”我问道。
“朕问你话呢!”
瞧这个模样,这个语态,倒真真是平甫了,原来司命君醉酒了便是平甫那般状态。
司命君继续道:“其实朕早就知道你非人。”
既然司命君要问,那便配合他吧。想起上回司命君醉酒的模样,第二日也还能记得醉酒时发生的事,这回我可就要谨慎陪答了。
我问道:“皇上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朕第一夜诏你侍寝时,事后,你便露出了尾巴,朕第一反应虽然是害怕的,却见你酣睡的模样如此动人,甚是可爱,便壮着胆子扯了一下你的尾巴,只扯了一下你就缩了回去,手感却也好。后来,见你处处为朕,没有要害朕的意思,朕就想或许就如民间戏台子演的一样,是来报恩的,也就不再追究什么。”
现在想来,尾巴露出来应是初夜的原因。第二日早见自己尾巴露出来还吓一跳了,见他如常,想是没有发现,便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