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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提婆罗卡的真相

隐居村位于海拔一万五千二百英尺的伊斯卡尔主峰,从远处看像一个奇怪的岩层,岩层深处有片稠密的树林,林间有条通往村子的小路。村子就在路的尽头,既有平民住的屋子,也有预言师祷告的圣殿。

预言师都是无性别的克慕人,信仰一种名叫韩达拉的宗教,这种宗教没有教义,没有牧师,没有等级,信徒很少。

圣殿里,卡伯继续讲述过去的历史:

明特拿着灵能笔,把数码宝贝写进了程序室,这让他意识到:支撑灵能空间的力量就是萨龙石。换句话说,灵能节是人为发明的产物,而非什么提婆罗卡。

邰南特早就发现明特的机警,于是在战争中极力拉拢他;相应的,事态平息后,他审查的头号对象也是明特。

“这个情节就不要了,传递的价值观不好;那只数码宝贝删掉,造成的破坏太大!”

邰南特边考察《麦田里的守望者》边说,尽管他对明特始终保持尊重,但在原则问题上决不让步。明特也知道对方的用意,他选择妥协,交出灵能笔之余还听由审查署反复审查。不过奇怪的是,等帽子被退回时,数码宝贝的程序基本没动,原主人公的独白却删了很多。

“明特,你可千万别多想,这是为了国家,为了稳定!”邰南特说着封印了灯塔顶楼的房间,明特笑笑,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这天迟早会来。

“岂有此理,这种事我们坚决不答应!”卡斯提怒拍桌子吼道。

“不同意也没辙,帽子交出去了,你有什么办法?”伊拉什无奈地说。

“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当初听你的话来这里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卡斯提咆哮着对明特说。

“汝安静可否?”李康图打着坐飘在空中说:“吾在练功。”

“你还有心情练功?”卡斯提更加大声了:“我们队伍被勒索了,你知不知道!”

“唉!”明特叹口气,转身离开灯塔。

守望者联盟自从与政府合作,一直为节遭到审查一事争吵不休。科拉索双腿搭在椅背上打呼噜,什么也不过问。

卡斯提对明特投靠政府一向采取反对态度,他是坚定的主战派,当听说《麦田里的守望者》被邰南特动过手脚后,心里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幸好具现物被删减的不多,所谓不多,就是明特依旧能召唤数码宝贝,但想添加新的数量已经不可能了。

令卡斯提和其余队员更难以接受的是,新兴政府成立的第二年,书报检察署就下令对每一个已知的节登记备案。这将意味着所有主神都会受到政府不同程度的监视和审查,他们不能像在王政时期那样任意使用灵力了。

“所有的节都要归工会,没有在工会备案的节就要被摧毁!”邰南特下发通知说,灵能工会成立了。

大量的灵能者开始反抗,他们起先帮政府屠杀激进的革命党,现在又遭政府屠杀。政府把节的所有制没收看似冒失,但却有一箭双雕的功效,一方面把具有潜在威胁的异见分子清除,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找到我。”

卡伯又顿了一下,说:“我被抓很大原因也是明特向政府妥协的结果。”

“何出此言?”瓦拉伯问。

“我当时就藏在明特的节里。”

“什么?”

“在节的登记过程中,警察找到了一批位面人,其中也包括拉斯特利。他们严刑逼供,要求位面人供出我的所在,我不能眼见自己同胞被害,于是选择了自首。”

“卡伯王自首后,”拉斯特利补充说:“提婆罗卡的谣言还在全国蔓延。1863年,第一本所谓提婆罗卡的书《伊利亚特》出现了。革命派,中立派,投降派疯抢《伊利亚特》,无数灵能者去节里通关,卡斯提也是其中一员。

没人知道空间最后发生了什么,结果是所有进去的灵能者都死了。现在回顾,这个节的问世更像是政府设计的圈套。从那以后,革命军的主力被大肆削减,在战斗中几乎成了一盘散沙,没多久就被歼灭了。

接着,政府与警局联手清理战火留下的痕迹,其中也包括人民的记忆。仅十年不到,全国四亿人就忘记了他们经历的一切,有关灵能空间的任何事都被政府从历史中抹除了。

明特自此成为国家的英雄,他被各大媒体炒作,其地位与声望无人能及。没有明特与政府的联合,革命军不可能那么快失败。或许是为自己的妥协感到惭愧吧,明特此后再也没踏进一个节,他宣布辞去公会主席的职务,由伊拉什替他担任,并在晚年回到自己的故乡波尔市,从此退隐,颐养天年,直到三年前死去。”

“你说的记忆消除是那个叫玛吉的人搞的鬼吗?”瓦拉伯听到这里张口问:“我曾在去迦南的途中遇见他。”

“他是斑鸠战队的力量型灵能者,但拥有消除记忆能力的还不止他一个。”拉斯特利回答。

“听你们这么说,提婆罗卡的确不存在。”瓦拉伯说。

“不是不存在,”卡伯王用低沉的语气说:“所谓提婆罗卡,不在彼岸,而在此岸!”

“不在彼岸,而在此岸?”瓦拉伯不解。

“是的,”卡伯呆滞的眼神露出些许微光:“卡亥联邦共和国,也就是你们自以为的现世,一千年前就叫提婆罗卡!”

“什么?”瓦拉伯瞪大眼睛:“现世就是提婆罗卡?”

“是的,与名为卡亥国的现世相反,提婆罗卡是有魔力的现世。”

“你说的太离谱,让我难以信服!”瓦拉伯听完卡伯的话说。

“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找预言师。”罗迪在一旁插话道。

“预言师?”瓦拉伯不解。

“他们是我空间里的角色,可以帮任何人解答想知道的问题,前提是你问的内容必须非常精确,如果有漏洞,都会得到无意义的答案。”

“节是你的,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动手脚?”

“预言师自觉性都很高,所作所为全凭自己的意志。”

“你们该走了,卡伯王需要休息。”无面者突然打断罗迪的话,罗迪向他做了个鬼脸,带着瓦拉伯离开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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