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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阿难石

楼上的人入座以后,花儿再次来到台上,朝着他们说:“非常抱歉,耽误各位的时间,好了,拍卖会马上开始,各位,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拍品由楼上的爷先出价,楼上不要的拍品转入各位出价,价高者得!”

“这不是好东西都轮不到下面吗?”秋白低声对白浪说,白浪也在秋白耳边低语道:“楼上的,不是什么都要,这几年楼上最多只有一个九爷和十爷,十爷呢,性子傲,来十场都未必拍得一件回去,而九爷,个性古怪,有时候会拍一两件好东西,有时候会拍那些个别人都不想要的,这得看他心情,所以说,地下的人也不怕没东西。”

“这些人,你都认识吗?”秋白问。

“我哪会认识他们啊,这都是听我哥们说的,这得规矩就是缺一人补一人,我那哥们要不是准备出国,才不会给我那么好的机会来这里呢!还有刚刚闹事那胖子,下次再来的时候就会是别人了,不会有空缺的,不过这规矩也包括二楼的人,二楼的人死了,就由他们的子女和亲人继任,听我哥们说,这凤凰楼存在很久了,而二楼的人呢,大都是祖上创办凤凰楼的人,他们要不就是富豪,要不就是古玩商人,反正不是有钱就是有能耐,像那个九爷,一眼便能辨真假,没有一样赝品能逃得过他的眼睛。”白浪喝了一口茶,“你就看着吧!这戏院规矩多的是,不过也是为了防止有人透露凤凰楼的事,毕竟这也不是合法的。”

“看来,要找那个九爷,我得去二楼才行了!”秋白看着那个戴面具的九爷说了一句,白浪毫不在意的说:“你也可以上去啊,最后一件压轴拍品,向来都是最好的东西,那件拍品向来都是二楼一楼一起拍,就看谁有钱,只要你出的起价买那出《霸王别姬》,你就能上二楼。不过我可告诉你,最后一件拍品,那可是很容易倾家荡产的,所以大部分的人只拍那一件,下次就没机会进来了!”

也许感受秋白紧盯的目光,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低头看着秋白,两人目光相对,秋白觉得这个男人实在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第一件拍品,宋朝琉璃杯……”

拍卖会进行到大半,果真如白浪所说,这二楼的人对于很多东西都没有出价,那个十爷一直在喝茶,而九爷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对面明日的身上离开过,从他刚开始见到明日的模样和现在的反应来看,他似乎认识明日。

明日坐在那个小孩旁边,低头跟小孩说些什么。

“小藏,这是什么地方?”明日好奇的看着这里。

“这里叫凤凰楼,是个地下拍卖行,你要找的三公子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藏没有看明日,而是掏出一块木牌扔到桌上:“今天我心情好,你要是看上底下什么东西,就把这块牌子扔到台上,他们就会把东西给你了。”

“小藏,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明日拿起桌上的木牌,上面雕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明日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指着屋顶对藏说:“你这个跟上面那个一模一样啊!”

藏仰起头,看着明日指的那只凤凰,小小的脸庞露出了一副不符合年龄的深沉,“这里的看台,都有一只动物,一个动物代表一个人,而我的动物,就是凤凰,不过我一向都不会来这里,所以这里没有我的房间。”

“凤凰楼,凤凰!”明日似乎想到什么,惊愕的看着藏:“你不会是这里的老大吧!”

“是也不是!”藏喝了一口茶,向明日解释道:“在这里,最看重的就是身份,我的身份确实比他们都尊贵,不过这十个看台所属的主人在这里,也是很尊贵的,他们有的有钱,有的有势,有的是知识渊博,有的是德高望重,而我什么都没有,自然比不上他们。”

“好了,今天的拍卖会的重点终于到了,最后一件拍品,阿难石。”花儿将最后一件拍品的红色幕布掀开,一块黑色的石头出现在众人面前。

“传说,阿难在成佛之前曾遇一个女子,女子样貌出众,阿难心生欢喜。

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女子。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这块石头就是阿难化身石桥的石头,阿难石。”

听到这个介绍,明日觉得很好笑:“神啊佛啊,这些个是真的吗?这不就是一块石头,加了这些名头就能卖出去吗?”

明日看着台下的人一脸失望,目光转到了秋白和白浪哪里,明日突然发现秋白的眼神不对劲,她死死的盯着那块阿难石,她想要这块阿难石?!

“虽然说阿难是神话故事,但这块石头在一些人眼里是价值连城,寻求一辈子都想得到的,而阿难石的主人也说了,为阿难石寻个有缘人,所以没有低价,各位随意拍,拍到最高,再由阿难石的主人来决定卖不卖!”花儿说了一堆话,明日看到秋白依旧没有移开目光。

“各位开始吧!”花儿说完,底下一片寂静,花儿看着他们,又问了一遍:“各位叫价吧!”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没有人愿意出价,花儿耐着性子问:“没有人愿意叫价吗?”

明日看到九爷那个看台,九爷招了招手,边上的一个侍应生走上前,“九爷叫价,二十万!”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二楼九爷那里,花儿准备说话的时候,秋白突然站起来,喊:“五十万!”

白浪刚喝的茶被秋白的话吓一口喷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秋白:“老姐,你真要拍最后一件拍品啊?”

秋白没有理会白浪,依旧站着,她看着那块阿难石,目不转睛,似乎一定要拍下。

花儿看向二楼,九爷那边的适应又叫:“一百万!”

“一百五十万!”秋白跟着就喊。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九爷和秋白身上,九爷也看向秋白,好像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他伸出手,比了一个五,侍应生继续喊:“五百万!”

这块石头一下子就涨到了五百万,本来以为秋白应该放弃了,可是秋白却说:“六百万!”

白浪彻底坐不住了,他拉住秋白的胳膊:“姐啊,不是吧,你要花六百万,不,甚至不止六百万来拍一块破石头,你疯了吧!”

秋白还是没理会,众人看向二楼,不知道九爷又会出一个什么价钱呢?

“一千万!”这个价格一喊出来,所有人都佩服的看着九爷,果真是有钱人,出一千万买一块石头。

秋白的目光终于从阿难石移到九爷身上,九爷也看着秋白,秋白的眼神充满了不甘心的愤怒,她狠狠的瞪着九爷。

这小妮子真有意思,九爷寻思着要不要让给她这件东西。

可是小妮子似乎喊不上去,这块阿难石最后还是要落在自己手上,本以为还可以遇上一个跟自己争一争的人呢!

花儿见秋白不再喊价,便说,“一千万一次。”

明日在二楼瞧着这一切,立马拿起桌上的木牌,跟藏说:“小藏,我想要那块石头!”

藏看了一眼台下,“你倒挺会挑的,把木牌扔下去吧!”

得到藏的回应,明日在花儿喊完第二次的时候扔了下去。

众人被这从二楼扔下来的令牌吓了一跳,都看向明日,藏面不改色喝着茶,而明日一脸天真的看着花儿。

楼上的九爷十爷的目光也转到了这里,十爷难得的起了身,走到边上,同九爷说:“九哥,这凤凰令牌一出,这个东西你可就抢不到咯!怪可惜的这块石头,竟值得老东西出令牌!”

听到十爷说出凤凰令牌,底下的人大都惊讶万分,大厅里再次喧闹起来。而九爷看着明日,目光里还是包含太多情绪,他没有任何动作。

“凤凰令牌是什么?”秋白问白浪,白浪看着秋白终于搭理他,赶紧拉她坐下来,同她说:“姐啊,你可真败家啊,出六百万买那块破石头,疯了吧你!”

“快说凤凰令牌是什么?”秋白没有直面白浪的指责,而是一味的执着于那块令牌。

白浪气馁的答:“凤凰令牌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这块令牌一出,就表示着拿着令牌的人,可以无条件得到拍品,拍品无需再竞拍!不过我听说好像好几年都没有出现过凤凰令牌了,今天还真走运了。”

“既然一号楼出了凤凰令牌,那么拍品就归一号楼所属!”花儿对着所有人宣布,就在这时,一个有些低沉的男声在后台响起来:“慢着,我可没说要卖给一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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