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几日都不怎么说话,给他酒也都开始不喝了,这让我在这里更加煎熬。
这期间,水木和鐘离匀寒过来看我。
“少主,这几日在这里受苦了,清瘦许多。”水木甚是心疼。
要是做牢越做越胖,我真是笑死了。“没事,你俩咋来了?”这两人往这里一站,真像亲生母亲来看这不争气的儿子。
“少主三日后要被监审,水木特求国主,让水木来看看。”水木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有啥的,监审怕什么?”这话一说,水木是更加不顾形象的大哭。
“人固有一死,没什么好哭的。”我笑着安慰,其实心里还算是松了一口气,水木愣住。
“少主,当时之事,可曾记得?”水木又将这话问了一遍,似乎像我的律师,准备帮我脱罪,还是原话我又说了一遍,水木是话不成句,走时又给我准备了很多醉花酿。
“水木,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少主还有何吩咐?”
“水木,若是十恶不赦之人,一般怎么惩治?”这话一说,就有点变扭。
“少主……”水木自知惩罚情况,却也不敢说出来。
“水木,实不相瞒,我这么大,还没有开过荤,人死之前不都是想吃什么做什么,都被允许的吗?你说能不能送个姑娘给我?”
这话一说,水木涨红了脸,“你不会还没有嫁人吧……”“你觉得孤城怎么样?”
“少主,若是没有别的事,水木退下了。”水木慌慌张张。
突然感觉轻松了点,这两天压抑死了,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这个也算是多活了一阵。眼看水木要走我赶紧拽住她的胳膊“别别别,我有正经事。”
水木走后,我又开始喝一壶,倒头睡。
“老头,分你一坛。”
“哎,酒不醉人人自醉……”老头却也没有推辞,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有些害怕。
到了晚上,牢头说有人找我,“呦,水木不会真当真给我送一女人吧。”心里骂着,真不应该跟她开玩笑,虽然这么说,但是内心好像非常喜悦,倒是期待这水木到底送什么样的美女过来。
一看“是你?”看到鐘离,说实话,确实有些失望。
“你好像很失望。”
失望啥啊失望,我这个国家级罪犯,这时候还配吗?
“三日后,四国监审,你可想好了说辞?”
“我认罪,没有别到要求,留个全尸?”我是真打算这么说。
“你没错,为何认?”鐘离匀寒不能理解,看我一脸的样子,她继续说“囚禁火凤之牢,乃是鐘离城独有,坚不可破,别说是假幽冥剑,即便是真的你也无法砍断。”
虽然云里雾里,但是听这话的意思,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是有刁民要害朕’。
看着我两眼发光,鐘离匀寒继续说,“我勘查过铁牢痕迹,这都无法直接证明你是无罪的。”
我就说么,这豆腐渣工程,何况当时力量也没出现,也不能轻轻吹一下就断了啊。
“幽冥剑也不能砍断?”
“是的,火凤之火温度极高,一般囚笼会被其融化,所以耐受点极高,我与父亲皆用火术为其加强防御,你且修的是水系之术,虽然你可以驾驭火系法术,若是想破,如此短暂时间内,你也不可能做到,除非是非常熟悉阵法之人。”
我听着云里雾里,这其中漏洞虽多,但是却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
鐘离还在继续分析。
“谢谢你鐘离”我突然觉得这女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坏,不不不,这都是表象。
我反正是心情很好,这也是第一次看到鐘离微笑,话说有一口整齐的牙,是多么重要。
“少主,水木统领吩咐送来的女子,供少主享乐。”这人身后有一个绝世美女,我去……这简直是哔了狗了,这声音还真是一点都不大,一点都不刺耳呢,我侧身看了过去。
“小红……”
这水木真是好手段,居然把小红都弄来了。
“不打扰少主,鐘离先行退下了。”
“哎……小红你咋来了?”此刻我是欢欣雀跃。
“你见到我就这么开心吗?”
“是是是,念之,快来跟我喝两杯。”小红绷着一张脸,突然笑开了花。
“你三日后四国监审,你这么一点不紧张?”火念之一屁股坐下,要不说这人随和,适合做闺蜜呢。
“紧张啥,我刚才知道,我是无辜的。”我给她倒上一杯。
“你若是无辜,你可想好了证明自己清白?”
“没有。”“别废话,赶紧陪我喝两杯。”我刚刚被绕的晕头转向的,这时候没必要为难自己想那么多东西。
“哎……”火念之还想说什么,被我一酒杯怼了回去。
“火念之,你咋堕入风尘了呢?”我本来还想说,你咋失足了呢,想着还是婉转点好,这话一说,一口酒喷到我脸上。“得,职业不分高低贵贱,我能理解,我这儿还有些修为,你自己拿去赎个身什么的。”
之前看小红在酒楼出手还挺阔绰的,这才几天,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火念之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本是舍不得的,但是火念之对我还是挺仗义的,毕竟在这里我也就这么一个朋友。
“信不信我立刻替天行道。”说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大锤子立于我两之间,火念之刚脱手,这桌子就压的粉碎。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动刀动枪的。”众人被这阵骚动吸引过来,水木真是没脑子,这四面透风,就算送一女子,我也不可能现场直播啊。
火念之不说话,酒一杯一杯喝,就是喜欢这中人狠话不多的人。
想来我叱咤夜场,白莲花绿茶婊见过数不胜数,多如牛毛,喝酒最讨厌端着做作的,“人家不能喝了啦。”不能喝你来干什么?对着正儿八经的喝酒姑娘,就是好感度上升,这火念之性格我喜欢。
“你把这玩意儿挪开,我每次看着都发怵。”
“我这恶来戟是妖器。”说着还挺得瑟。
“难怪这么邪门。”
“你能感觉到?”
“那可不,你一靠近我,我多半就知道是你来。”说着准备挪走这鬼东西。“我槽,你是金刚芭比吗?”这鬼东西重的要命。
“哈哈哈,我这恶来戟普天之下就我能举。”
“搞笑。”说着翻了个白眼,这里的人都是那么自大的吗?
火念之被这个白眼气着,这种眼神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差点就想说,你想把老娘笑死,继承我的公主裙吗?幸好没说。
“你若举起,想要什么随便提。”
“什么都随便?”我平日里就喜欢真香打脸。
“对,都随便。”
“这里随便挑一个,都能举起来。”
“你挑你挑。”
“就那个吧。”我手一指,就是正对门的一个大块头肌肉男。
“不不不不,我举不来举不了。”这肌肉男怂的真快,“就那个吧,柴巴老头。”我看着这老头一身腱子肉,行走江湖基本靠骗可能技术不咋滴,但是忽悠能力是一流。
“老头,你能举起来,我把我醉花酿都给你。”
这话一说,老头两眼放光。感觉这监牢束缚了太多有才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