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予安讲述着她过去的经历,时隔多年仍旧是对他心爱之人的控诉,两人第一次见面就一见钟情,其中多数甜蜜,本就是首领的如予安本就没有什么其他外物干扰,不出意外的两人准备成婚,战鼓族有个习俗就是在成亲哪天,请出战鼓族的宝物,来做见证,就在成亲哪天,商羽带着宝物不辞而别。
如予安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商羽的背叛,感觉自己族人辛苦守护下来的信仰,都被商羽践踏,也毁在了自己手里,于是她找到了这里,他们经常约见的地方,在这里这下决书,布下阵法,只是在最后要实行那一刻,她还是心软了,这种咒术极其恶毒且特殊,这种阵法只对自己心爱之人才有效,布施这种咒术,是要以自己永不超生,不如论回为代价。
如予安心平气和的说着以往种种,就连对其控诉也说的极其平静,她跟其他人不同,并没有随着时间过去,恨意加深。
如予安伸手一挥,那交错的树根瞬间展开,深夜的星空照射在她的身上,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心有不甘,为何不去问一问?”火念之开口说道。
如予安愣住。
“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四五百年,其实一人之恨无足轻重,已经过去百年,爱恨都不重要了,只是想找回我战鼓族的宝物。”
一听宝物,我瞬间来了精神,看来这东西确实是有。
这种精神头我并没有维持很久,感觉眼前出现了重影。
咚一声倒地。
虽然我倒在地上,所能听见他们说什么。
“少主,少主……”孤城拼命的摇晃着我,我感觉我没事也被他晃出了事儿。
如予安开口:“他体内毒素未清,尤其是他在双修之时,强制断息如今这是受了内伤。”
我比较奇怪的是,我已经对一般毒免疫了,这毒素未清是几个意思?要说我是受了内伤我还能理解,吃过这么多亏,我感觉我任然是没有脑子的。
如予安说道:“要救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首领,看到您救治我家少主,但凡有让孤城做的,首领请开口。”
孤城向来都是让我最感动的,如果不是今生投多了胎,我肯定是要嫁给你的,毕竟能对我这样的帅哥不多了。
一归一,孤城这是被如予安摆了一道,我明明好好的,只是不能动弹,不能开口说话。
突然一阵沉默,随后孤城说道:“我明白了,孤城一定全力以赴。”
“我跟你一起。”火念之说道,虽然这种咒她有所耳闻,但是是否是正确的,她还需要求证。
“夫人,少主就拜托你了。”
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就听到如予安一直使唤鐘离匀寒,虽然如此,鐘离匀寒也并没有抱怨,具体忙碌了多久,我也不太清楚,最后在如予安的指导(指手画脚)之下,我闻到了一股药味,准确说是一股臭味。
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传来,这种味道让我恶心想吐,我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鐘离匀寒正在一步步靠近,我突然心声一股不详的预感。
鐘离匀寒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是想要熏死我,我被临空抬起,等等,鐘离匀寒难不成心里还记恨我,好说好商量啊,这冤冤相报何时了。
“咚”一声,我感觉到自己身体被浸泡在这种臭味之中,我感觉我要死在里面。
“嗯,火不能断,要不断搅拌,煮上四十九个时辰。”
如予安的声音响起。
“是,前辈。”
此刻,我不知道鐘离匀寒在想什么,但是我感觉我已经什么都想不动了。
我坐在其中,我能感觉到鐘离是把我放在一口锅中,认真炖着。
我将自己逼出体外,我看到我得身体已经出现了淤青,如予安说道:“你姓什么?”
“鐘离。”
“难怪如此,这小子真有福气。”
如予安此刻就像一个八卦的妇女,正在调戏一个新婚不久的小媳妇。
鐘离从某些方面来说,确实挺好的。
“你慢点,火势这么猛,他该散了。”如予安说道。
那句话当我没说,鐘离匀寒并没有收手,继而又将火势加大。
“你这么恨他,为何还要嫁给他?”如予安这种口气不像是闲话家常,倒像是试探,鐘离匀寒并没有回应。
如予安继续说道:“这小子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如予安这话一说,鐘离匀寒有些不对劲,这老太太顺势与我四目对上,我以为这是偶然,若真是能看见我,这老太太也太可怕了,我顺势跑到一旁,侧身对如予安。
我在这种环境下,死活不好过,好歹在如予安的安排下,加进去几味药,这锅汤算是好闻了点,又或者是我嗅觉出现了问题。
日夜交替,又是一个夜晚。
在如予安的安排下,鐘离又从某处提来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这液体有些浓稠,液体时不时涌动,沿着桶边攀爬,我都怀疑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死物,果然,这黑乎乎的,慢慢从桶里爬出,顺势爬上我的身体。
后面有些事情,如予安并没有开口,鐘离匀寒见状拿来一桶滚烫的热水。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黑乎乎的东西,在我身上游走,随后它趴在我得脖子上,开始吸食着,我身上的黑色沉淀,一点点被吸走。
随后,鐘离匀寒用这桶滚烫的热水一浇,这黑东西瞬间缩成一小条儿,在地上蹦跶两下,就成了干儿,鐘离匀寒小心翼翼的将其收集起来,随后又重复了多次。
鐘离匀寒自打我泡在盆中,她就没有停止过,她的额头被汗水淋湿,如予安后期一句话说,就是静静的看着鐘离匀寒。
如予安一挥手,我感觉我被强拉进身体,一入身体,我就痛苦万分,就感觉自己像被烫熟了的猪,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火辣辣的疼,肌肉开始颤动,面部表情也开始痛苦起来。
“小姑娘,你这样下去,他可是要受不住了。”如予安笑嘻嘻的说着。
“这具身体太弱了!”鐘离匀寒冷漠的语气,我能想象到她不屑一顾的表情。
书中曾有记载,身体太虚弱,若是想要段时间的突破,就要不断地用药物刺激全身,激发潜能。
只是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渐进,鐘离匀寒一下子用药这么猛烈,是会出人命的。
此刻我已经完全受不了,在这里的每一天,我感受到的疼痛是一次比一次剧烈,感觉有刀子在割,感觉有烈火在焚烧。
这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处,我却被迫承受,突然感觉上一世也挺好,做一条咸鱼。
我感觉我呼吸已经开始不顺畅,额头汗水已经直流,不知道是药水还是汗水,顺着额头流进我的眼睛之中,如果我是清醒的,我能想象我面部狰狞的有多可怕。
就在此时,我感觉到又有一人进入,身上淡淡的味道,鐘离也泡了进来。
这种时候,我都不能跟她说一句,我不行了,你行你上啊。
她对谁都狠,对自己更狠的人,我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谁能让她心软。
鐘离匀寒怕自己疼出了声,嘴里叼着一根木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能感觉到鐘离匀寒颤抖的身体,我几次都能听到木棍折断的声音,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三个时辰过去了……
如予安就这么看着,木桶的温度早就变凉,鐘离匀寒扶着起身。
“怎么这就坚持不住了?”如予安语气中有些失望,其实在这几个时辰之中,鐘离匀寒展现的非人意志力,已让如予安震惊不已,早知道她当年在这药桶之中锤炼也不过两个时辰。
鐘离匀寒没有言语,而是基于加热木桶,等温度持续上去,继续泡进药桶之中。
如予安见状,一直持续加热,不断添加更多药材,她那副架势,恨不得活活熬死我们两个。
鐘离匀寒似乎昏了过去,嘴里念叨着,“醉……”隐隐约约,应该是呼喊着醉狂生的名字,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爱意,又带着一些些恨意,这种声音,有些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