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够了没有?”鐘离匀寒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她也确实有些生气,两次被他撞见尽有点紧张,像是有种做错事情的感觉,加上这几天接二连三让她情绪有些失控,加上今天去应邀比试,自己居然十分担忧,这种情绪不能自控,让她分外烦躁。
听到鐘离匀寒生气了,我心里也是郁闷,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让你们两光明正大在一起偏偏不要,非得当着我面偷偷摸摸,为什么你们谈个恋爱,还要给我带绿帽子?
“鐘离匀寒,你几个意思?我好歹也是你夫君,你作为我的妻子,你难道不应该关心我是否受伤,反而你给一个外人去送药???”
“你……”鐘离匀寒被这句话刺激的说不出话来。
“难道不是吗?”
“是。”鐘离匀寒咬牙说出这句话,看着鐘离匀寒的脸,对上她的眼神,我居然有些心虚,现在想来,也是棒打鸳鸯!
无奈摇头苦笑道:“鐘离,你我从此再无瓜葛,你也不必非得跟我一起,我放你自由。”
说着撕了身上一块布,以往关键时刻撕衣服总是撕不动,今天倒是尤其顺畅。
没有纸笔,我握住匕首一拉,鲜血涌出,随后我沾着鲜血,当着鐘离匀寒的面写下和离书。
“醉清尘,你当真要写?”鐘离匀寒冷声说道。
“山高水远你我两不相欠。”
虽然字写不好,这里的文字我也写不透,血迹在衣服上很快就干了,我看了看这上面是否有错别字,随后正色说道:“我,醉清尘,羽弥国三少主,今日正式向鐘离匀寒提出和离,从此以后,醉清尘和鐘离匀寒再无关系,来,我已经签字了,你签吧,签完了,这就生效了。”
鐘离匀寒此刻说不上来的感觉,我却懒得琢磨。
“和离书我放在这里,你签上就行了。”
鐘离匀寒鞭子啪的一下抽出,一鞭打在地上,我看到火离鞭就十分恐惧,顺口说道:“你现在去追醉狂生还来得及。”
鐘离匀寒啪的一声,将鞭子抽在地上,我吓的赶紧跑开,这跟我想的有点不太一样,不过也能成全一对,我觉得非常开心,行走如风。
鐘离匀寒看着和离书陷入沉思,随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可能心情好,走路都带风,准备要离开了,打算找如青烟要点路上需要的药品什么的,没找到如青烟倒是看到了孤城,火念之也在,顶着他们两个奇怪的目光,我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但是我身上的目光并没有消失,可能见我没有反应,两人相继离去。
当我睁开眼就发现了一封书信,上面署名鐘离,然而我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内心有些失落。
火念之和孤城离开之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孤城先打破沉默。
“何以见得?”火念之问到。
“少主孩子心态我倒是可以理解,夫人做事沉稳,且不会因为跟少主就一些误会,就留信离开,何况我相信夫人人品。”
虽然在火念之印象当中,孤城是一根筋,但是关于这件事她还是跟孤城是一样的想法,这个时候突然离开,未免太过巧合。
“这件事,需仔细勘察,以免打草惊蛇。”
火念之交代孤城几句,随后两人分头行动,火念之用信鸢搜寻着鐘离的痕迹,信鸢在空中盘旋两圈就燃烧殆尽。
深夜,在战鼓族某一处,出现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黎领主,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黎领主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这一次……”
“何谇,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单子,敢动黎领主的女人?”
“领主领主,我以为只是领主抓回来的犯人,见其容貌非同一般,这才起了歹心,见色起意……什么都没干……”
黎渊华听着何谇言语,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双眼爆射慑人寒光,本身就高大的身躯,情不自禁散发出冰冷的杀气。
黎渊华走到何谇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何谇,想着这幅肮脏的身躯,居然敢动他的女人,黎渊华冷喝到:“何谇,我数十个数,不想死的话,就跑吧。”
“领主,饶命……”
“十……”
“领主,领主……饶命啊,领主……”
“九……”
何谇眼睛盯着黎渊华,一改方才的慌乱,反而异常平静,他了解黎渊华的脾气,这十个数,无非也是念及往日旧情罢了。
“黎渊华,自打我出生,我父亲就与你出生入死,陪你打领地,守领土,我父亲何潇因你而战死,如今不过因为一个女人,你无视我父亲的临终嘱托,置我与死地,呵……父辈情义还抵不过一个女人?”
黎渊华并没有理睬何谇控诉,目光看向了鐘离匀寒,脸上瞬间冷色消失,温柔的看了一眼:“她不一样,谁敢动她,除非我死了。”
鐘离匀寒看着黎渊华,自打进入战鼓族并未见过他,刚才那份特殊的温柔,也不像是错觉。
听到黎渊华这么说,何谇瞬间死心,本以为能借着父亲的名义,能有所缓和,没想到黎渊华居然这么说。
“背信弃义。”何谇已经被黎渊华瞎昏了头,干脆破罐子破摔。
“如果没有我父亲替你挡的那一剑,恐怕现在坐上领主的位置,就是我父亲何潇,现在你坐上领主位置真威风,谁不知道你是踩着我父亲的尸首才坐得今天这个位子,若你没有这个领主之位,你比我还卑贱……”
“说够了吗?”黎渊华冷冷的打断何谇的控诉,依然用俯视的目光看着何谇,“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黎渊华挥挥手指。
何谇以为自己耳朵听错,目光死死盯着黎渊华,他无法相信平常对他还算是和善的黎渊华居然一改常态,平常对自己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今天居然因为一个女人,做饭这种份上。
黎渊华站立起身,手中开始聚集天地灵气,瞬间周围天气变化,强风笼罩让人无法看清,何谇面对这阵强风就已经用尽力气。
鐘离匀寒内心一颤,这人是谁,突然功力如此高深,她顿时担心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担心起了醉清尘。
因为这阵特殊气流,火念之注意到,拖信鸢送消息给孤城。
火念之越靠近越难前进,只能躲在远处观察,远处被绑一人,正是鐘离匀寒,只是比较奇怪的是她所在位置,没有受这阵气流影响。
黎渊华迈开腿,并没有言语,双眸绽放寒芒幽幽的注视着何谇的双眸,何谇就像中了邪一样,被定在了原处,此刻的黎渊华可以随时随地要了何谇的命。
只听见何谇喊到:“黎……渊华,有本事就痛快的杀了我。”何谇已心如止水,黎渊华手段见过,只求来个痛快。
黎渊华只打算给他一个教训,嚣张跋扈奸淫掳掠,族中人敢怒不敢言,没想到何谇直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悔过之心,黎渊华并没有松开手,继续死死得扼住何谇,何谇感觉自己魂魄被揉碎,这种痛处简直生不如死。
鐘离匀寒见过这种灵技,这种已经不能算是灵技,没有运用成功的密术是咒,是失败的产物,而慎魂叹则是成功的灵技,鐘离匀寒只在书中见过,没想到在战鼓族附近,居然能看到这种灵技再现。
鐘离匀寒蹦断身上的铁链,黎渊华本无杀他之心,就在何谇毫无悔过之心时,黎渊华动了杀意。冰冷带着浓郁血腥杀气,犹如狂风一般缠着何谇。
“啊……”何谇感觉此刻灵魂突然被击碎,又活生生被剥离了肉体,这种疼痛比活生生扒皮还要痛上千倍,已不能用刮皮去骨来形容,何谇已经疼的喊不出来声。
黎渊华双眸绽放更加幽深的光芒,虽然此刻,已经无人能跟他对视,黎渊华的慑魂探的威力不及慑魂瞳术万一,但是能在经受慑魂探时,已无人能对视得上他的慑魂瞳术。
何谇已经有些恍惚,黎渊华觉得再与折磨他的意义,于是爆呵道:“下不为例。”
黎渊华刚准备释放何谇时,眼睛对视上鐘离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