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后的白眼,有关这场比试的话题,根本没有断过,各种猜想纷纷而置,舆论的力量真是可怕!
内城外城热闹非凡,尤其是老酒酒馆,更是人潮不断。
“这外面为何如此吵闹?”傲立霄本身就有些烦躁,胸口压着一股气,没法儿出。
“傲兄,你还不知道吧,这三少主比试打赢了二少主,一招致胜……”仓无意苦笑。
“二少主怎可能输给那傻子。”
“不可胡言乱语,这里人多嘴杂……”
“你说,这羽弥国上下,随便抓一个都比这醉清尘强,二少主怎么就输了?莫不是使诈?”
“胜败乃常事,何况这众目睽睽之下,怎会使阴招,这是比试结果,傲兄还是谨言慎行。”
“别人不懂,你们还看不清吗?最后一场比试,肯定是故意让之,按照狂生少主的实力,怎会输的如此狼狈?”
“是啊,真是没有王法的,鐘离城大少君跟我们狂生少主可谓是天作之合,这……真是可惜。”
拿起酒坛一饮而尽,愤恨将酒坛砸碎,“这等事情,不能忍,我要向国主讨个说法。”
“傲兄不可不可,切勿鲁莽。”
“这等比试不公平的比试,设立有何用?不能忍。”傲立霄愤愤不平说。
“快,拉住他。”店家老九说着,这家店是羽弥国老字号店铺,所酿制的醉花酿是修炼上品,纯度非凡,店家姓酒,排行第九,总人都是老九老九的叫着,这里也非常人所能进,规矩多,若是不可进,修为再多,也不卖。
这傲立霄也算是醉狂生手下,今日议论之人甚多,傲立霄情绪宣泄,也是正常,让其宣泄一番,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这国主已经下令,傲立霄还得去讨个说法,这酒是在这里吃的,若是真有点什么事,他铁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别拦我。”傲立霄瞪大双眼,布满血丝。
“傲兄,你现在去又有何用,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就算去闹,又能闹出什么结果。”仓无意说。
“就算不能讨个说法,我也要让他成不了亲。”
此刻店中,许多人都被煽动。
“傲兄若是去,我们也去。”
“对,我们也去……”
“傲兄,我知道你曾受恩于狂生少主,想替狂生少主出口气,你若是去找国主,你这将狂生少主置于何地?”
傲立霄气焰顿时消散,众人也不在言语。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不然呢?三少主是否使诈,这世人皆有定论,轮不到你,若是二少主有意为之,故意让他,这其中缘由,其实你我能左右的,你啊真是糊涂,快坐回去。”傲立霄很不甘愿的坐下,气呼呼的冲着老酒喊“老九,再来两坛。”
“你还是少喝些吧,别把我这小店给砸了。”老酒差点吓死。
“少废话,快点上。”傲立宵拍着桌子。
城中热闹非凡,鐘离积远几乎是蹦跶着回家。
清尘殿已经事先收到了消息。
“父亲,您回来了。”
“嗯,正好你们都在,为父跟你们说一声,三日后,匀寒同三少主完婚。”
三人都沉默,各有所想。
“严格来说,匀寒已经同三少主成亲,如今不过是补办婚礼。”
“父亲,断魂森也算吗?”鐘离匀灵小声问。
“胡闹,鐘离城嫁女儿,是闹着玩儿的吗?若不是三少主身份特殊,那场成亲以后,他就是我鐘离积远的女婿。”
“哦……”
“匀寒你年长两岁,承蒙国主不嫌,你嫁于三少主为侧室。”
鐘离匀寒已是这幅样子,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是,父亲。”
“匀冉,你与三少主的婚事,可能另有安排。”
“是,父亲,匀冉明白。”关于婚事从来不能自己做主。
“父亲,那我呢?”鐘离匀灵急吼吼的问,鐘离积远刚喝的水,差点卡在嗓子眼呛死。
“你什么你?你还小,再留两年。”鐘离积远老脸通红,这女儿怎么那么着急要嫁人,真是没羞没臊的。
“匀冉,这几日,你帮匀寒准备准备。”
“是,父亲。”
“你们先退下,我与匀寒有话说。”
鐘离积远沉思许久,却无法张口,许多话也只能卡在嗓子眼。
“父亲,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匀寒……你要恨,就恨爹吧,爹也知道,你对三少主无意,三少主也算是个性情中人,感情成亲以后,可以慢慢培养。”
“只是委屈你了,做了侧室……”说到此处,鐘离积远红了眼眶。
“匀寒,爹对你有愧。”
“父亲,若是没有其他嘱咐,匀寒就先行告诉。”
“匀寒……”鐘离积远也奈何不得。
只是给自己过世的妻子,又添上新香。
“娴儿,匀寒已找到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只是委屈了她,做了侧室,咱的女儿,值得天下最好的男子,只可惜这一切都命。”
鐘离积远不再发一言,站到了晚上。
逍遥殿中,醉狂生在自己府中喝的烂醉。
“少主……”朝计知道醉狂生心仪鐘离匀寒许久,却不明白在关键时刻为何故意输掉。
“朝计你来,陪本座喝几杯。”
“少主,少喝些。”
醉狂生咕咚咕咚喝下一坛。
“少主,保重身体要紧。”朝计近今日替他疗伤,所受之伤不算轻,不过就算是故意输掉,也不能伤的如此之重。
“少主,为何故意输掉比试?”朝计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为何。
醉狂生又是一顿猛喝,看来这一条是排除,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少主,可是有人暗算?”
“输了便是输了。”醉狂生又喝下一杯,朝计从未见过醉狂生如此失态。
其实醉狂生也能猜出八九,这羽弥国中,醉清尘是没有能力与他斗,只有一人才能有如此不堪手法。
朝计怕事态不受控,立刻布下结界以防别人偷听了去。
“少主切莫再喝,不可为一女子,耽误大计。”
朝计无奈叹气。
醉狂生破结界而走。
“少主,你要去何处?”如今这副样子,怕是要出事。
醉狂生闭着眼睛都能走到这里。
此刻,夜深,清尘殿却没有一人睡下。
“二少主。”鐘离匀寒有些吃惊。
“匀寒……”醉狂生拉住她的手。
“二少主,请自重。”鐘离匀寒心跳加速,转过身去。
“匀寒。”醉狂生再也顾不得这所谓的礼仪,从背后紧紧抱住鐘离匀寒。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已对你上了心,这些年来,我日日能盼去你相见,可如今见到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但凡你喜欢的,我都能倾尽所有给你找来,只要你想要,我都能给你……”
“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只要你说……”
“二少主,夜深了,还是请回。”鐘离匀寒苦笑,她还寄于希望。
“我可为你放弃这国主之位……你若愿意,我们一同逃离这四国。”
砰砰砰,敲门声。
“姐姐,可曾睡下了?”鐘离匀冉的声音。
“匀寒,你若是同意,三日后,我在南门等你。”醉狂生从窗户离去。
本以为自己已心无波澜。
“姐姐……”鐘离匀冉小声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