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醒来。
已日晒三杆,此时海族人已退到海中。
“知己啊,族中还有些琐碎之事,就先行一步。”
“荒野大哥,要保重身体。”
“这两人就留给你享用吧。”
“多谢荒野大哥。”
三人拉扯一番,才依依不舍告别。
“你两没事吧。”
“没事。”
“鐘离匀寒呢?”
“姐姐下海去寻你了。”鐘离匀寒一夜未曾从水中上来,这肯定是出了事情。
“你两先回城,这一夜没回,估计城中都在找咱们,你们先回去稳住,我找到鐘离匀寒就立刻回去。”
“三少主,万事小心。”
这刚入海,墨曳就出现了。
“海王要见你。”
虽然不知道这夜九卿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办法拒绝。
“本王说了,你击退了犀鳄,本王就许你一个承诺说吧想要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你想要征服世界,本王也可满足你。”
“征服世界?”
“怎么,你觉得本王做不到?”
“那倒不是,只是我对征服世界没什么兴趣,非得提一个要求,那就要个人。”人族和海族关系密切,这种时候不会随便挑起战争,多了一个人,自然是会去勘查一番,这时候若是随便动了外族,恐怕容易挑起战争,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夜九卿不在乎,这种时候出现,多了一人,就算被杀,也没法儿说理。鐘离匀寒功力不弱,双拳难敌四手,我真要硬抢恐怕是带不走了,这也只能等夜九卿松口。
“哦?就要她?别的什么都不要?你可想清楚了?”我这还没说是谁,这老头什么路数?
“毕竟她还欠我修为没还呢?”
“难道你不想要这深海大权?要了这深海,什么都是你的,海族千军万马你随意调动。”
“别,我觉得只有海王您能镇得住海族,也只有您的威名能震慑四方,我一个无名小辈,还是别了。”来这儿目的也就是做一个吃喝玩乐的浪荡子,这老头,是在试探?
“这深海选择了你。”这句话听着总感觉有些无可奈何。
“选我也没用,我不想啊,你也不怕我把这深海搅和浑了。”
海王笑了笑,醉轻舟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这龙须上面。
“本王给你机会了,若日后想要,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日后的事儿说不准,这后面万一你再欠我一个人情呢,这都说不好。”
夜九卿不言不语。
在海族带领下,我带鐘离匀寒上了岸。
“她是在水中待了许久,伤了元气。”墨曳说着,“古往今来,还没有一个人类可以在水中待上一夜,若不是体力不支,恐怕海族鲜有对手,甚是佩服。”墨曳所说的每一句话,醉轻舟都记在心里,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个女人是真狠,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以后少招惹为妙。
“海王,已派人将其送回城。”
“嗯。”
“海王,若是他真要了这深海,那海王……”
“若真要了,本王就给了,怎么?本王看起来像是言而无信的吗?”
“不敢……只是墨曳不明白。”
“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
墨曳不吱声,看着海王背影,行了礼退了出去。
鐘离匀冉路上一点不敢耽误,城中已经炸了锅,国战在即,统帅居然不在,众人纷纷猜测,是否弃城而逃。
“三少主还没消息?”即便是如此环境,肴光依然不急不躁。
“是,水木统领已经派人去找,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国主,鐘离城主传来消息,说鐘离二少君和三少君回城。”
“其他可有交代?”
“说是大少君和三少主去了深海勘察情况,遭遇犀鳄埋伏。”
“情况如何?”肴光有些激动,自家儿子几斤几两她清楚,鐘离匀寒也并非不知轻重的,莫非这几人出城是为了找这湖荡草。
“回国主,情况尚不明确。”
肴光正在思考之时,无息闻求见。
“国主。”
“事你都听说了?”
“是,都听说了。”
“你怎么看?”
“昨夜犀鳄潜伏深海,却没有与之开战,之前说的还有残暴狮和狼溟,只是昨夜围攻,只有犀鳄一族,但是海族和犀鳄并未起什么冲突,只是在海边吃吃喝喝,一团和气。”
“吃吃喝喝?”
“这海族向来心高气傲,居然能与外族平心静气吃吃喝喝?”
“臣也觉得奇怪,所以连夜查了一下残暴狮的动向,残暴狮一族在犀鳄一族身后,发现事态不对,连夜撤退,可想而知,可能是有人误传这海族圣物丢失,要挑起战争,犀鳄一族可能知道自己被当作诱饵试探海族,犀鳄一族正在去找残暴狮的路上,可这狼溟说是参与其中,却始终未见身影,臣觉得甚是奇怪。”
“如今海族如何?”
“风平浪静。”
“国主还有一事有些奇怪。”
“何事?”
“昨夜有人见鐘离城三个两个少君与三少主行,还带一个老妇人,去了深海。”
“本尊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肴光猜测不假,只是为何带着尘儿去了,而不是狂生,按常理来说,狂生比尘儿更加可靠,为何会选尘儿?肴光百思不得其解。
“国主,三少主回城了,大少君可能受了伤。”从外人看来是这样,三少主醉清尘背着鐘离匀寒进了城,步履蹒跚十分艰难。
“尘儿,发生何事?”
这众目睽睽朗朗乾坤,还有大批部队,看样子是要开战。
“回国主,昨夜犀鳄一族在深海边界挑衅,鐘离匀寒劝退了犀鳄,阻止了两族交战……”众人屏气凝神听着昨夜激战,认真听着后续。
“没了?”醉之槐着急问。
“没了啊,难不成夜九卿还要请她吃顿饭?”
醉之槐被怼的哑口无言,其实是没想过会被问这种问题。
“匀寒……”鐘离积远匆匆忙忙赶过来。
“昨夜还有何事发生?”醉之槐不依不饶,还要问个清楚。
“三少主,匀寒这是……”鐘离积远扑通跪地,泪眼婆娑的。
“鐘离城主,您女儿身体健壮,没什么大事。”
“好好好……”
“三少主,昨夜除了犀鳄,还有其他外族?”
“我说,你烦不烦,人凭借一人之力,劝退了犀鳄,这人还没醒,你就问东问西,还给不给人喘口气。”
“尘儿,不得无礼,醉长者也是心系百姓,一时心切。”
“国主,三少主说的对,鐘离城可是立了大功,避免了战争,可喜可贺,是臣心急了,还是先让鐘离少君先去医治。”
“多谢国主,多谢醉长者。”这鐘离老头抱起鐘离匀冉就往回走。
我已经顾不得这城中到底如何议论了,赶紧想回去补个觉。
“尘儿,你随我来。”
来到羽弥殿偏殿,这地方就是平常肴光的书房,基本上大小事务,都是这里商量讨论,后面则是她睡觉的地方,虽说来这里有些日子了,也不怎么进这偏殿。
“尘儿,你见过海王?”
“你怎么知道?”看肴光这么惊讶,难不成真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这还是没有禁得住内心煎熬问了句“母亲?您今年贵庚?”
“三十有二。”
这么掐指一算,这十五六九生了他。
“尘儿,何事?”
“没事,没事,其实母亲,你若是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刻意隐瞒。”
肴光虽然疑问众多,却也能联系一二,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家孩子已经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