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苏联已经抄起了短柄斧,朝着他的脖子猛砍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行为不端的军人就被苏联一斧子劈死了。
“Ah, there are robbers, robbers!(有强盗啊,有强盗啊!)”
那个叫丽萨的姑娘大声的叫喊着,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别跑啊,别跑啊?”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朝着那个姑娘大喊,“We are not bad guys. We are truly not bad guys at all......(我们不是坏人,我们真的不是坏人......)”
但是说这些也没用了,因为那个姑娘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行了,指挥官同志,”苏联用一块破布擦了擦斧子上的血迹,“咱们能帮她的,只有这么多了,现在她能不能逃出生天,只能看她自己了。”
我有些无奈,不过我其实还是很高兴,因为我们救下了一个险境之中的姑娘。
我拖着那个军人的尸体,摘下他的头盔和防弹衣,把他的衣服扒光,靴子脱掉,用塑料袋装好,我把尸体拖到了街道上,盖上那些衣服,加了一些引火物,泼上在打火机柜台找到的几瓶打火机油,我划着火柴,点燃了引火物,很快,熊熊的火焰就燃烧了起来,我赶紧返回超市里,这时候,苏联和基洛夫以及在整个超市里搜寻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别的威胁了之后,我们开始搜索物资。
我端着步枪,没有去食品区,而是来到了调味料区。
果然,和我预想的差不多,人们并没有太多的关注不起眼的调料区,所以这里的东西也并没有被抢走多少,但是货架上的东西也比往日少了很多,我深知如果没有食物还好说,但如果没有盐,就会引发多种多样的肾科疾病,我拿了七包盐,两袋糖,两瓶酱油,装进了我的背包里。
然后,我来到了酒品区,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了,值钱的酒和高度数的酒早就已经不翼而飞了,但是我借着唯一的一点光,还是找到了一瓶甜白葡萄酒和一瓶干红,装进了背包里。在食品区,我又拿了两大包咖啡豆,五个猪肉豆子罐头,放进了背包里。在经过刚刚走过的打火机柜台的时候,我拿了十来个打火机,两瓶火机油,塞满了背包的最后一点缝隙。
而苏联她们也在兴致勃勃的搜寻着她们觉得需要的物资,肉,罐头,肥皂,牙膏,每个人都满满的装了一大背包。
“走吧,苏联,”我看着她们每个人的背包都鼓鼓囊囊的,而苏联的背包尤其的大,她手边还有一只大袋子,这似乎是个面粉袋子,觉得今天晚上没有必要再去什么别的地方了,“苏联,你找了些什么东西?”
“一小袋面粉,一块冻肉,还有几个罐头,一袋洗衣粉,几盒钉子,几把菜刀,还有三条香烟,我们在超市的一个小区找到了一个烟酒柜台,我就又拿了八瓶酒,大概就是这些了。”
“那好,咱们走吧。”我背上了自己的袋子,一步步往超市外面挪。
因为这个超市距离我们的港区并不算太远,快到门口的时候,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误伤,苏联打开对讲机,进行呼号。
“0101,我是02我是02,我们搜寻物资回来了,我们回来了,完毕。”
“01收到,01收到。”
这时候,我们开始警戒着,朝港区大门前进。
黑魆魆的街道,没有了往日把街道照耀得如同白昼的街灯和商店招牌上璀璨的霓虹灯,有的只是一团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给我们提供了唯一的一点照亮。又走了半分多钟,我终于清晰的看到了港区那明亮的探照灯,以及那些拒马和麻包,我松了一口气。
卸下身上的重甲,看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而我们在灯光的照耀下,开始清点我们带回来的所有物品:
面粉50kg,各种刀具7把,肉罐头18个,水果罐头9个,冻牛肉大约15kg,冻猪肉大约18kg,5条鳕鱼,2只鸡,各种酒14瓶,盐7包,糖2包,酱油3瓶,大包咖啡豆2包,牙膏6管,洗衣粉1袋,3盒图钉,香烟5条,2桶食用油,12个一次性打火机,2小瓶打火机油以及一支R4突击步枪,外加一件防弹衣,一个头盔和三个弹匣的子弹。
看着这些缴获的战利品,我有点沾沾自喜,因为这些物资无论是我们自己消耗还是说拿去和黑市商人交换,都是非常有价值的。
正当我洋洋得意的时候,基辅黑着脸,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差点没让我晕过去的话:
“列克星敦秘书舰让你马上去卧室一趟。”
这下子可坏了,因为偶这次出去本身就是背着太太出去的,而且还遇到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想要瞒天过海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则只能乖乖的去接受太太的惩罚,毕竟这件事情是我自找的。
拿了一包咖啡豆,我走进我和太太的卧室,我看到,在以及停电的屋子里,太太那双会发光的蓝色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面对着她,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我做了,那就必须要为这件事情的后果负责。
“达令,”她幽幽地开了口,“这次外出冒险,你学到了些什么?”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责怪我没有经过她的允许跑到外面去搜寻物资,而是抛出了这么一个有点奇怪的问题。
“在现代战争中,你只能像一只家畜一样毫无意义的死去。”我略加思索,给出了欧内斯特?海明威的名言。
然后,我就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太太说了,在黑魆魆的屋子里,太太也轻轻的叹息。
“达令,这件事情苏联做的非常对,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姑娘逃出去之后,又被别人杀死了,你到时候还觉得你做的事情有意义吗?”
“但是我们那个时候做了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当时我不是不想追,是因为我当时穿着一身沉重的护甲,完全跑不起来啊......”我无奈地解释道。
“行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睡吧。”
我也不说什么,躺在了床上,但是一直就是睡不着,然后,就是这样,我和列克星敦聊了一夜,谈论着我对这场战争的看法和一些问题,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皮白,我才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