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力道还可以吗?”
“再用力一点……”
在办公室悠哉悠哉地享受着太太的膝枕和舒适的头部按摩,温暖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一阵阵睡意很快袭来,自己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自从那晚以来,自己开始渐渐把这一切看做理所应当。
一个礼拜之前,我回到了港区,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学会了“享受生活的美好”。
没有浩如烟海的题山卷海,有的只是薄如蝉翼的几张公文;没有食堂粗糙的食物,有的却是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各色菜肴;没有点灯熬夜,日日与十二点作伴,有的只是早睡早起,睡眠充足;没有吃苦耐劳,有的只是安逸享受……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沉醉于这里的生活。平日不用烦心太多事情,一切自有列克星敦帮忙打点好:起床之前为自己准备好牙膏毛巾、为自己熨烫衣物、自己的私人小灶、晚上瞎聊天的对象……这一切都昭示这似乎不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人和妻子的甜蜜生活。而像个年逾古稀的老者在小辈的照料下安度晚年……不过,这样,挺好。
“提督,醒醒,别着凉了。”
“嗯……”
被太太轻轻推醒,自己慢慢挪动着,起身穿上了盖在身上的外套。
“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提督?”
“你把bullet拿出来,我想试试打靶。”
“可以,”太太稍微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但是不能用00号鹿弹和福斯特独头弹,只能用橡皮弹,而且只能打一发装一发,免得发生危险。同时,我只允许你打三发。”
太太的话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自己也只得答应。
……
找了个没人的场地,在距离大约二十来米的地方放上一个标准靶。自己戴上耳机,打开保险,装了一发橡胶弹。
仔细瞄准,三点一线,通过鬼环式照门,自己锁定了远处的标靶,果断扣动扳机。
“砰!”
一声爆响,枪身猛烈地后座,自己的肩膀被撞了一下,但不是很痛,随着“当啷”一声,一发绿色的弹壳退出枪膛,掉在地上。
“很好,看来后坐力不大。”
自己再次要了一发橡皮子弹,继续朝靶子开火,力图适应不算大的后坐力。
……
不一会儿,三发橡皮子弹全部打完,太太见状上前帮我摘下了耳罩,并捡起弹壳,准备离开。
“慢着,太太……”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给我一发00号鹿弹!”
“你真的要?还是别了吧……太危险。”
“没事,太太,”我露出自信的微笑,“我受得了的。”
“那……”犹豫了一小会,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一发透明弹壳的子弹,“我就带了这一发,小心一点,别伤到自己。”
作为了解过一点的人,我很清楚00号鹿弹的后坐力很大,并非普通人能够承受。然而盲目自信的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鹿弹塞进了枪膛。
“轰!”
如手榴弹在我耳边爆炸般,撞针击发底火,八枚铅弹被推出枪膛,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巨大的后坐力依旧让自己差点摔倒。
“诶哟喂……”
揉着阵痛的肩膀,自己用M1014拄着地面,不住地喘大气。
“提督没事吧?”
看到情况有点不对,列克星敦几步上前,扶住了将要倒下的我。
“没事……”
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的自己还想逞一下能。
“有独头弹么?”
“给我打住,”满腹牢骚的太太一边帮我揉着肩膀,一边从我手中夺过了枪,“子弹有的是,回头再打也不迟……你这么着急,受伤了怎么办?”
“那听太太的,不玩了。”
“这就对了嘛,”太太转怒为喜,“今晚想吃什么?”
“随便吧……”自己有些漫不经心,“鸡肉披萨如何?”
……
入夜,感受着太太的体温与柔软的触感,自己的精神也逐渐变得迷离。
“嗯……提督,我只是你的第一个妻子呢……但成为你的第一个,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了,”太太满脸幸福,掰着手指数着,“加加,赤城,大凤,突击者,提尔皮茨,密苏里,海伦娜,黎塞留,声望,反击……这些家伙,得到的都是我用过的二手货,我已经满足了。”
没错,仅仅一个礼拜的时间,自己就从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小男生蜕变成了一个技巧熟练的男人,自己的害羞也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在这方面的廉耻心几乎已经消失殆尽。
看看挂钟,时针指向十一点十二,但是我又饿了……想了想,自己再次轻轻推了推太太。
“太太,给咱弄点吃的,可以吗?”
“嗯,你想吃什么?三明治加酸奶?还是别的什么?”
……
也就是几天的光景,当自己和往日一样和太太在办公室里你侬我侬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笃笃笃——”
正了正衣领,抹掉太太在自己脖子上亲吻留下的口红痕迹,连忙拿起笔纸,装作在办公的样子。
“请进。”
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进入了办公室。
剪的甚是整齐的白色短发,机械版的表情,一米八多的身高,略一思考,自己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人。
“苏联,有什么事吗?”
“指挥官同志,”苏联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没有任何顿挫,“另一座镇守府的提督来访,人已经到了会客室。”
“好的,稍等一下,”我正了正领结,走到衣帽架旁,对着镜子戴正军帽,“我马上就去见他。”
不慌不忙地准备好,跟着苏联一路走向会客厅。
推开会客厅的门,自己看到了一幅熟悉的面孔。
“指挥官同志,这就是要见你的提督。”
自己大吃一惊,因为眼前坐在沙发上品味着瓜片的人,居然是穿着提督服的老胡!
“老胡!”
“噗——”
自己惊讶得叫出了声,而抬头看到我的一瞬间,老胡刚送到嘴里的茶被他一口喷了出来。
“老王!”
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扔,老胡冲到我身边,紧紧的握住我伸出的双手。
“怎么是你这小子!”
“我还想问你呢!”
老友相见,我们两个激动莫名,相拥而泣。
混乱过后,声望默默地擦干了地板,倒掉了冷茶,重新给我们一人一杯喷香的六安瓜片。
“老胡,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直觉吧……我也说不好。”
“那么,”我抿了一小口清香的茶水,“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也不知道……”尴尬地挠挠头,老胡叹了口气,“事情还要从三天前之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