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十妖便要命丧天斗星辰剑阵之下。
也是在这一瞬,天斗星辰剑阵居然突然消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解花还没有明白过来,一个黑袍人忽然出现,他带着一个绿色蜥蜴型的面具。
此人身上没有妖气,但没走一步都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解花清楚不过那是什么力量,剑咒术的力量。
他用尽极限使用剑咒术,其实不过九重,比兰蕊低了二重。可是这剑咒术的压力可比兰蕊高出百倍。
此人究竟是如何做到了?难道仅凭对剑咒术的研究?而这种非妖非人的战斗力量,到底有多强大,只有那些真心痴迷其中的人才会知道。
正如巴吉才剑咒术三重,却能赢五重的高手。
有时候急功求进未必能达到最佳的效果,解花眼前的这位便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成就。
这便是追使的真实模样,淡淡这样一抬手间,就透露着与众不同。这也难怪,那样强大的魁也会畏惧追使与幻音。
那是两人拥有普通人根本无法达到的能力,异人的能力也未必能达到。只要妖王能够抗衡。
解花不由得想到了尸甲龙,他是否能够与追使一较高低呢?
解花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追使立马问道:“你在想用什么方法对付我吗?”
解花连忙摆手:“没有,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呢?我连风信子都打不过。”
追使愤怒道:“你还有脸提我的徒弟?”
解花问道:“怎么了?”
追使道:“他叫你里帝都远远的,你没有听见吗?”
解花犹豫着:“可是……”
追使继续斥责道:“她那样苦口婆心的给你讲,你难道就什么都不明白吗?你已经不再是帝都人,完全可是不问帝都事。我们有家务事要解决,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懂吗?”
解花低头不语,他的心很乱。
他这样究竟是错了吗?追求想爱的人,究竟是错了吗?
追使叹息一声:“那个老家伙我已经交别仙子用马车运出城了,你们最好快一点,那个老家伙撑不住了。”
追使看解花还没有动静,他大吼一声:“聋了吗?还不快一点!”
解花与忽炎告辞,不够在走之前,解花还是将五妹的遗体带走,毕竟让五妹留在十二卫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以下什么呢。
帝都城外的官道上,别仙子站在马车顶棚上,面无表情的等着解花到来。
别仙子瞟了急忙赶来的解花:“这就是你不停三公主话的下场,还得我也损兵折将。”
解花抬起头看着别仙子,问:“我错了吗?”
别仙子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解花脸上:“没有做错。”
解花问道:“既然没错,你为什么要打我?”
别仙子道:“看你不爽。”
别仙子转身离开,她看上去并不开心:“我很后悔用虎之团收留了你,你最好也后悔留了下来,你现在又多远滚多远。别再给风信子添麻烦了。”
解花气馁的打开马车的,老不死躺在马车内。只不过她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就连躺着,马车上都粘上一层黑乎乎的东西。
老不死半眯着眼:“是解花吗?”
解花将自己的脸贴到老不死的眼睛边上,道:“是我,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老不死哼气道:“早知道会这么惨,我就不去帮你了。你的新娘子抢到了吗?”
解花无奈的摇头:“没有……”
老不死痛苦的咯噔一声,而后说道:“你可真没用……咳咳……”
老不死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并且夹杂着鲜血。老不死幽幽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解花摇头:“你可是老不死,苍老都会惧怕你的人,怎么可能会死亡呢?”
老不死哦了一声:“可是我以前受重伤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心脏停止过,这一次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很多次了,呼吸越来越困难,越来越……”
老不死的瞳孔放大,嘴巴张开,身体伸的笔直却僵硬。右手紧紧抓着解花的手臂,用尽身体最后一点儿力量呐喊着:“我不想死,救救我,我还没有活过。大爷,祖宗,阎王求求你,别将我抓走,我这一生活的太辛苦了,求求你可伶可伶我。”
老不死看上去是那么可伶、可恶、甚至让人作呕。他一下子失去平时间的所有感觉,他就像是一个怪物,极端中带着狰狞与恐怖。
老不死最终难逃命运,他死了。
解花将老不死与五妹的坟墓放在了一起,一个平凡而隐蔽的地方。
忽炎问道:“解花,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解花道:“他们要我离开帝都,我偏不,我一定要看看帝都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炎点头:“我也没有搞清楚,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宫寝宫内,这里大气简谱,即使是寝宫也不失帝王的身份。
这张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虽是老人,但他眉宇间散发着无比的高贵与杀气。
这个人遍地这个帝国的统治者。
几个月前帝王就一病在床,自知大限将至,而大公子兰黎在异人改造中出现状况,元气大伤。作为正统的王位继承者而言,大公子继位档子无愧。可是帝王共有百子,与大公子年纪相仿者有二十余人,窥视王位者不在少数。
二公子衣风轻装简出,为人低调,从不拉帮结派。但只从二公子接受异人改造完成之后,帝王便看出了二公子的野心。
帝王是过来人,他生性凶残暴虐,这其中缘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这是他现在的位置能坐稳,期间撒上的全是兄弟手足的鲜血。
如果大公子不能坐稳王位,这一场接一场的暴乱将那以平息。
所以在帝王病倒那一刻,他便将自己最疼爱与信奈的三公主叫道旁边,他希望三公主能够帮助大公子继位。帝王也将其中的权衡利弊全部给三公主一一说明。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了三公主对解花态度的突然转变。
压在三公主肩上的东西比爱情还要中百倍,她不得不放弃解花。就算帝王也在默许三公主所爱的那个人,但家族矛盾,兄弟手足间,一场腥风血雨比放弃爱情感觉残酷。
乃是帝王家的人,该有帝王家之魄,择重弃轻才能游走于权衡利弊间。
唐羽端着一碗药小心翼翼的走到帝王床榻前:“大王,该吃药了。”
帝王闻了一下,说道:“羽公公你在药中下毒了吧?”
唐羽一愣,连忙认错,并否定着。
帝王摆头:“羽公公打算毒死本王后投靠谁呢?二公子吗?”
唐羽还是不说话,帝王继续说道:“二公子锋芒都不外露,城府极深,羽公公恐怕只是二公子的一颗垫脚石。”
唐羽望了一下四周,根本无人,他胆量一下子大起来:“奴才早就看出来了,二公子羽翼还未丰满,最不想大王死的人是二公子。”
帝王一愣:“那么羽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唐羽道:“大公子心慈手软怎么能与二公子对抗,奴才这是要助大公子一臂之力。”
良久,帝王叹息一声:“大公子为人自傲,一声清白。他未必会看得上羽公公你这个众人眼中的奸臣。”
唐羽道:“所以还请大王写写下一道王令,让奴才能够尽全力帮助大公子。”
帝王想了一下,缓缓道:“羽公公扶本王起来,纸笔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