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解花就想起联合军所发生的一切,他心中惦记姐姐,他想回去,可是孟妍雨告诉他联合军被消灭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天,这里距离那片森林已经有千余里。
解花愣住,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十分迷糊。孟妍雨说是她救了解花,并带着身受重伤的解花一直逃到这里。解花身上的伤是在逃亡的路上顺便治好的。
孟妍雨又说道:“当然,这个还得靠你这坚强的意志力才能活过来。”
解花说出心中最大的疑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孟妍雨眨眼睛道:“因为我觉得你很有趣呀!”
“什么?”
“你在枫树村看见鬼毛魔猿的时候还记得吗?两个异人同时出现在宁安城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怎么了?”
孟妍雨微笑着:“那天我被魁打伤躲到枫树村,然后他派出鬼毛魔猿来搜查我。那个时候刚好你与你的小伙伴出现,还有联合军的杨智集跟着他的那两只宠物出现,你们几个本来可以无事的,可是杨智集居然叫他的鹰把鬼毛魔猿全部烧死,这让魁不得不警觉起来。所以才有了后来宁安城的一幕。至于两个异人为什么会同时出现,那只是因为他们担心我会与联合军联手而已。”
解花一腔怒火想要爆发出来,可他一拳打出就被孟妍雨抓住拳头。八个符文出现在解花的手臂上,这八个符文像炸弹一样爆炸,将解花刚恢复的力气一下子泄去。
解花躺在地上只是失去大脑对四肢的支配能力,他的意识还是十分清楚。这时孟妍雨开始说出自己的经历。
她是一只生活在岩石角落的狸猫,后被帝国贵族抓捕并饲养,吸取人类精气成妖,在帝国异人实验中得成人形,以一种半妖的形态生活在帝国王宫之中十年,偶然机会开始学**国的剑咒术,其中最精妙的剑阵她也学会。她也因此成为帝国王宫内数一数二的警卫军战士。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异人的实验成功,寻诞生。经过几次成功的异人实验,有人发现异人始终存在漏洞,为了修补这个漏洞,帝王决定抛弃孟妍雨,将她解刨来探寻更深的异人秘密。
也许是为了单纯的生存,她逃离的帝都。在无数次与异人的交锋中,她深受重伤。也是宁安城的变故让异人暂时停止对她的追捕,她也得以空隙养好身体的伤。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找到已经加入联合军的解花,她在暗中观察着解花,最后在紧要关头从影的眼皮底下将解花救走。
解花发怒道:“影那么厉害,你打的过?”
孟妍雨摇头:“打不过,我根本没有与他硬拼,只是将你救走而已。我从影的手上救个人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解花用不信的眼神盯着孟妍雨,他亲眼见识过影那诡异的影子进攻方式,根本就是让人捉摸不到,诡异莫测。
孟妍雨问道:“不信我能从影的手上救人?”
“这能信吗?”
“剑咒术的符文是可以外发出去的,通过自己的意志力去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这个符文带来的力量。”
孟妍雨一边说着,一边将缠绕在自己腰间的那把软剑拔出来,一个符文出现在软剑上。这个符文像燃烧的火苗,随风摆动,姿态妖娆。
符文隐约映射出孟妍雨的影子时,这把软剑脱手,在空中飞舞起来。
软剑像一只摆弄姿态的蜻蜓,时而绕圈,时而飞高飞底。软剑带起的劲风将河岸上的野花花瓣削掉,软剑将花瓣托起,上千片花瓣在空中绕成一个圈,它们在飞舞在欢跳,像蒲公英散进风中的种子。
“这就是帝国剑咒术的嫁接。”孟妍雨说着将自己手指上流出来的鲜血撒进花瓣之中,花瓣出现极度微小的变化。
软剑在几个扭动之后回到孟妍雨的手中,而那些花瓣并没有落下,而是在空中排列组合起来,它们变成一条长蛇。
“剑阵!”从孟妍雨的语气中能感觉到那股心神合一之势。
花瓣组成的长蛇变成一条巨龙。它飞入长空,腾云驾雾,翻天覆地。巨龙带起狂风,大地万物被卷入其中。
孟妍雨剑指一指,巨龙身体变直像一只射向天际的箭矢。那是一处险峻的山崖,巨龙撞在这处山崖上,山崖轰动一声崩塌。
孟妍雨道:“我现在用的不过是花瓣,如果换上千万只宝剑!”
孟妍雨并没有说下去,因为剩下的场景已经映照在人的脑海之中。
解花也惊呆了:“为什么你的剑阵与其他人的不同?”
“剑阵是根据排兵布阵延伸出来的,这阵法自然也会有很多种。”孟妍雨将软剑收回腰间:“而这就是帝国目前最厉害的巨龙剑阵。”
孟妍雨伸了一个懒腰:“你我已经救下来了,你心中的疑惑也该解开了,帝国最厉害的剑咒术我也给你展示了,现在我也不应该欠你什么的,那么现在我就该走了。”
“你这又走了?”这只狸猫犯的什么病,救了自己,现在把让解花会讨厌她的真相说出来。现在又要这样离开,解花真搞不懂这只狸猫要做什么。
可现在孟妍雨什么也不肯说了,她转身使出狸猫奔跑的姿态,几下便消失在眼前。
解花躺在地上,他虽然清醒,但他的四肢受到孟妍雨的攻击,麻木无知觉,他根本站不起来也动不了。
解花看着平静的天空,听着周围渐渐吵闹起来的鸟鸣声,他不知道自己会这样躺多久。
第二天的清晨时分,他被一个到河边洗衣服的老妇人发现。老妇人叫来自己的儿子将解花背进自己的家。
老妇人的脸像干枯十年的河道,皱纹深进肉里,多的盖住了五官。没有牙齿的嘴巴说起话来露着风,干瘪的皮肤枯黄坠拉,但她的笑容亲切和蔼。
她的儿子又干又瘦却十分有力,常年生活在烈日下的皮肤像一口烧了多年的黑锅,满是补丁的衣服带着一股汗臭味,雪白的牙齿,精光四溅的眼睛炯炯有神。
这是一间不到八十平米的茅草屋,几间狭小的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锅碗瓢盆应有尽有,吃饭的桌,睡觉的床都在其中。拥挤的地方人口却十分兴旺,一个老妇人,一对年轻夫妻,还有五个年龄不等的娃,三个女孩两个男孩。
这样拥挤的地方,现在又添上一个人,解花。
老妇人将一碗姜汤喂进解花的嘴里:“孩子加油!喝了这碗药,什么都能挺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