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实力如何?”旭日这次没有贸然行动,毕竟在对方地盘,敌人还是两位筑基期修士,不管再怎么自信,都应该将事情问清楚了。
金陵皱着眉摇了摇头,“我只能说一个是筑基中期,另一个我因为怕打草惊蛇,未对其曾放出灵识,只知道比我高。”
比金陵高,那就至少是筑基中期以上,给到三人的消息因为增加了一位筑基期修士已经变的有些不可靠,会不会到了筑基后期。
“无事,我们至少性命无忧。”听到此处,旭日微微松口气。
方万贯眉毛微挑,“此话怎讲?”
旭日随手取出张符箓,“这是我师傅在我出发之后给我的。”淡黄色的符箓上只有简简单单的用古文写的雷日两个字,浅薄却厚重的威压在符箓被取出后不断的挑动金陵和方万贯的神经。
方万贯微眯的眼睛突然睁大,“降身符?!”
旭日略带惊讶的看了眼方万贯,“你知道?!”
方万贯苦笑了一下,自己如何不知道,在自己还在灵傀门之时,现在的师祖百一真人还隐藏于藏书阁,便赠予自己一张降身符,除了上面的字不同,威压倒是一样,只是当时自己也没料到会阴差阳错的进到了丹心派,进入筑基期后才明确知晓那张降身符的价值,可那张降身符已经交易了出去,这可以说是自从方万贯进入修真界以来最吃亏的一桩买卖,百一真人可能以为自己还留有那张降身符,这么多次自己出门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安全。
“我在我师祖那见过一次。”方万贯三分真七分假的回道。
旭日也不会在这等细枝末节上揪着不放,“所以放心,有降身符在,只要不是结丹期修士,我们至少会性命无忧。”
方万贯点点头,的确,元婴期修士就算是分身也是筑基期遥不可及的存在。
知道了旭日的底牌,金陵和方万贯面上都露出释然的表情,在金陵的带领下,三人摆出反向三才阵,周围一圈流光环绕,向着正中方向掠去。
在前行的过程中,方万贯好奇的打量了几眼三人周围的流光,只要仔细,便看出了那道流光是一个白色的小人偶。
在一旁的金陵看到方万贯举动,“方兄也对这灵傀感兴趣吗?”
“灵傀?”听见这熟悉的名字,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人偶。
“这还得多亏了丹心派的前辈,允许我们进入灵傀阁,这才让我得了这么一个隐身傀儡。”
细细瞧去,小人虽说化为流光,但的确异常精细,看去确有灵傀的灵动之感。
方万贯手上的圆环便是有着最顶尖傀儡的潜能,甚至于超脱了灵傀阁中灵傀的范畴,只是提升境界所需的材料实在罕见,就目前的境界对方万贯来说用处不大,反而被有心人看出引火烧身,一时认不出灵傀阁的灵傀来也怪不得方万贯。
“到了,就在前面。”金陵停下脚步,前方一层氤氲的黑色雾气挡住了三人的去路,而在雾气外围的植物长的格外茂盛。
金陵连指了几下,白色人偶速度慢了下来,再次点了几下,白色人偶完全停止了运行,悬浮在三人旁边。
金陵取出几块土黄色的灵石,随手抛向了白色人偶,白色人偶白光一闪,灵石没入人偶不见踪影,人偶开始渐渐的转向了黄色。
直到变成了全黄色,人偶直接坠地,金陵手上同时出现了个虚幻的人偶,“两位,跟着我,这黑雾只是普通的瘴气,只需要运转灵力便可避免中毒。”说完率先走了黑雾。
黑雾看去浓厚,其实只有薄薄的一层,三人几个呼吸便穿过了黑雾,里头的场景和想象的不一样,数十间茅草屋不均匀的分布在空地上,偶尔还能见到几个村民在其中走动,几间茅草屋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但再多瞧了两眼,便发现了不对劲,那几个走动的村民动作太过僵硬,根本就不是活人。
金陵看方万贯和旭日的表情就知道两人已经看出端倪,“这里村民都是僵尸,但只是白骨僵尸,最旁边的三间茅草屋各自有一名灵动期的修士,中间一左一右石头屋子内有着两个筑基修士。”
金陵快速的讲了一遍自己探知的情况,方万贯放眼看去,最外围的确有三间样式特别些的茅草屋,正中间则是两个石屋。
方万贯和旭日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三人悄无声息的潜入村庄,在来的路上三人商量,先趁其不备打筑基期一个措手不及。
僵尸一道在修真界中修炼者稀少,整日和死尸为伍,需要足够的生气不被死气侵蚀,极易走火入魔。
普通的人死亡后尸骨未曾腐烂,经过催动可自行行动,被称为白骨僵尸,经过祭炼后,方能称为铜尸,可一具尸体要成为铁尸就不这么容易,首先的要求便是尸体生前修为至少得是筑基期。
三人穿过的村民和普通的白骨僵尸略有不同,近看有血有肉,只是动作略显僵硬,灵压生气皆无,应该也就是普通的白骨僵尸的程度,方万贯落后一步,趁金陵和旭日未曾注意的时候,一副画卷悄无声息的从袖口露出,金光微闪后就不见了踪影。
“来者皆是客,客人们又何必偷偷摸摸的。”
就在三人将要接近中间石屋时,从中间左侧石屋中传出一个高亢到有些尖锐的声音,一时间,不只是无意识在外活动的村民停下脚步,看向三人的方向,陆陆续续从屋中还出来了好几十个。
三人停下前进的步伐,金陵凝重的虚空一扯,人偶从地下窜出,被收了起来,现在三人已经被发现,再隐藏并没有什么意义。
“你们倒是好手段,隐傀都能被你们识破。”金陵冷哼一声。
“我是没有这本事,这还得感谢这些兢兢业业的村民。”石屋的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面色灰白的蓝衣男子,让人惊异的是男子脸上还抹着淡淡的腮红,整张脸在腮红的映衬下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怪异之感,身着淡紫色罗纱裙的女子紧跟在后面一起走了出来,只是没有丝毫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