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狐耳阁发展成霜国最大的江湖势力。君铃默默地想着，在刚盘点过的项目上画了个圈。
柳氏对慕容雅的悲惨遭遇倍感唏嘘，对定王妃的翻脸不认人愤慨指责之后，终于结束了对冗长过去的扭曲回忆。
“所以啊，姑娘也不必太累着自己，给王妃拼命。这些账目呢，奴婢也是略懂一些，愿为姑娘分忧。”
直到柳氏又重复一遍，君铃才想起回应她：“啊？哦，分忧，用不着，谢谢夫人好意，不过我最近正好闲得慌，看些账目解解闷挺有意思的。”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君铃算了一遍又一遍，发现表面尚有薄利的两家铺子竟都是亏空的。柳氏在这个时候套近乎挑关系，君铃就算再懒也不能把账本给她。
柳氏焦躁起来，反反复复地说个不停，非要把账本拿到手不可。
君铃烦躁，直接让寄玉送客，气道：“这位夫人真是……一言难尽。”
“无非是仗着有一儿一女，王妃不敢把她怎样罢了。”菱嬷嬷让寄书把柳氏刚走过的地方扫了，坐过的地方擦了，“姑娘不要听柳夫人乱讲，雅郡主是在探薇苑长大的。直到后来，侧妃因为你们……”她顿了顿，跳过中间的部分，“伤了身子，这才交给王妃抚养的——是不是有点冷？”
君铃点点头，发现第三个铺子竟也是亏空的。
菱嬷嬷往火盆里填了块炭，盖上铁网，又燃上一块清神醒脑的塔香。
没消停多久，寄玉又来通报：“主子，王管家求见。”
“王管家？”君铃挠了挠头，“孙嬷嬷远房外甥的那个王管家？”
“对，还带了一些礼物，说是慰问您的。”寄玉提了两包红礼盒，一包首饰，一包银两。
有什么好慰问的，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两三次。
还是菱嬷嬷清楚，对君铃说：“估计是冲着账本来的，南郡附近的铺子向来是由他管理，倒也颇为靠谱。如今姑娘抢了他的活计，或许心里有些不痛快吧。”
果然，王管家进来，也是为了账本。与几乎不动脑子的柳氏不同，他拿出了一份盘点过的，近乎完美的结果。
他诚恳地表达了帮君铃减轻负担的希望：“姑娘第一次接触这些琐碎事物，不适应很正常。又是正值韶华，何必将精力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若是疲累了，将这份上交给王妃，王妃定不会责怪与你的。”
君铃拿来一看，每家铺子的盈利都无比完美，完美到她差点感觉之前发现的纰漏都是错觉，是她自己运算出了问题。
“真挚”地感谢并送走了王管家，君铃揉了揉眉心，感到头疼万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连什么牛鬼蛇神都往探薇苑来呢。”
“那这些礼品？”青玉不知怎么处理。
君铃咬着笔头继续奋战：“这么好的礼品，当然是给母妃送过去啊。哦对了，顺便把我对的账目和王管家的账目对比一下送过去，看看我到底哪算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