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采下楼时,已然看到了炎之歌与漓笑,他们都恢复了本来面貌,同样和俊美挺拔和气质高雅,一青一白,一坐一站,只是一个湿润如玉,一个阳光四溢,两种不同类型的美男惹来了无数人的打量。
然而白采一下楼,顿时就吸引了大半男子的注意,一身改穿过的红裙穿在她的身上,五官衬托的更加精致,身后的长发用红绳绑起来,配上改装过的红裙,显得落落大方,带着几分潇洒的意味。
“徒弟,早。”漓笑见到白采下楼,上前打着招呼,打量着白采的这一身似江湖儿女的装扮时,漓笑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同时带着几分惊艳。
白采含笑的点头道:“早啊师父。”
她与炎之歌同坐在一桌,勾起一个甜美的微笑,“炎公子,早啊。”
炎之歌看着白采一身妆扮,眼里带着一丝赞赏,而她对自己的称呼让他感觉两人显得有点生疏了,心里纵是不悦,也没表露出来,含笑的对白采道:“早啊,小采儿。”
此时,漓笑也坐了下来,招来小二点了一些早膳,三人一同吃起来,白采吃到半饱时翠娘从外走了进来,小声的对白采说道:“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几时上路。”
漓笑听翠娘一说,想也没想的说道:“你们要去那里?我也去。”
炎之歌眨了一下双眼,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虽没有开口没有说话,但也仔细的聆听白采的回答。
白采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今日,就是要向你们告别的,我与翠娘要去云瑞国找人。”
漓笑一听,立即问道:“找人,找什么人?”
白采看到漓笑这么激动,解释道:“找一个我最重要的人。”
一个最重要的人?白采一句话同时让漓笑与炎之歌心里为之一颤,她最重要的人是谁?
漓笑心里不悦起来,她什么时候跑出了一个最重要的人了?闷声道:“为师跟你一快去找。”
炎之歌不温不火的说道:“之歌也去。”
白采看了两人一下说道:“漓笑师父,炎公子,我这次去云瑞国可能会呆很久,有可能在那定居,也有可能呆上一阵,然后云游四海。”
白采心里逐渐形成了一种意适,宁愿相信白居翊还活着,只是出了什么事才没联系她,也不相信白居翊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
白居翊活着她心里才有盼头,才能支持着她过好每一天,她不知要找多久,也不知道找不找的到,但她会一直找,没找到,她会走遍天崖的寻找。
漓笑听此心里一阵雀跃云游四海吗?想着以后的日子会和白采一起携手江湖,除暴安良。眼里尽上藏不住的喜悦,“徒弟,你要云游四海怎能少了为师,师父的愿望就是闯荡江湖。”
炎之歌淡然一笑,“之歌也要去云国拜访,小采儿我们同路,而且星月已经去备好一切了。”
说到这里白采也不好推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炎之歌道:“炎公子,那还真是巧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同路吧,一路上就有劳你照顾了。”
炎之歌点头道:“嗯,是很巧,你们两个女子上路,我与漓少侠也不放心,同路必然好。”
白采含笑道:“炎公子说的有理,那我们现在就起程吧。”
这个巧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大家都心知肚明,星月已经准备好一切了,那说明炎之歌知道她去云国,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昨晚她与翠娘的谈话都被别人听去了,白采心里自是不快,也不知道这炎之歌为何这么做?
就这样一行五人又上路了,这次炎之歌以女子不适骑过长时间的马为由,让翠娘与白采坐进了豪华马车,他也随之坐了进来,漓笑见此也坐上了马车,因此一行人就这样又上路了。
一路上白采显得比较沉默,炎之歌也是坐的住之人,看着车外风景也没说话,翠娘,担心着风虹也不语。而漓笑一人说了一会,自知无趣,也没有说话,坐了大半天马车,他就坐不住了,自是出去骑马。
星月见此打趣道:“小子,半天就坐不住了?”
漓笑点头道:“车里闷,还是骑马自在。”
“哈哈……”星月大笑一阵道:“乖徒孙,跟老夫脾性一样,受不了约束,所以啊白丫头还是与我家主子的脾性相配,他们才是同类人。”
漓笑闷哼一声,向马车里望了望,心里很是不甘道:“我去前面探路,查看前面那有休息之处,驾……”漓笑心里郁闷而去。
马车里的三人自然听到了星月与漓笑的对话,白采与炎之歌都没听到般,面色没有任何起伏。
而翠娘心里就咯噔一下了,余光扫了一眼炎之歌说道:“炎王爷,我家小姐这次去云国是找我家主子的。”
炎之歌点头道:“嗯,本王也相信白居翊未死。”
翠娘继续道:“我家小姐找到主子后他们就会成亲。”
“成亲?”炎之歌面色虽未变,但语气重了几分,停顿了片刻,含笑道:“翠娘是否说错了?小采儿与白居翊可是兄妹,他们成亲?”
翠娘轻笑道:“他们不是亲兄妹,成亲有何不可?”
炎之歌一脸愕然道:“不是亲兄妹?从何而说?”
不等翠娘回答,白采抢先道:“我与居翊的事与炎王爷无关,此生我心中只有他一人。”
白采简单明了的表示了心迹,也结束了这次的话语,三人再次沉默起来。
炎之歌脸上还是从容的笑容,神情看似无样,但心里早就,复杂起来,他听言诺说过白居翊与白采二人兄妹情深,怎么也没想到此情并非彼情……
很快漓笑返了回来,在这前不找村后不找店的地方,他查探到前面有一处茶棚,
可以休息片刻在赶路,于是一行人就来到了茶棚处。
“几位公子小姐,请坐。”茶棚里是一对夫妇,两人一见白采一行人,相视一眼,老妇人上前热情的招呼着。
茶棚里的老汉却端着茶壶一一上了茶,低着头,退了下去,在一旁烧着茶水。
翠娘从包伏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糕点,摆在了桌上,五人喝着茶,吃着糕点。
白采端起了茶水,闻了一下,一股清香传来,她轻皱了一下眉,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冷声道:“茶水里有问题。”
几人端起来也闻了一下,也感觉出来了,翠娘紧握着手中的剑,站在了白采身边,
茶棚夫妇见此飞身而逃,星月与漓笑同时上前追了上去,白采、翠娘、炎之歌三人坐在原处没动,等着他们二人回来。
就在此时,先前老汉烧的茶水开子,盖子一翻一跳的,发出了“扑扑……”声,水从茶壶里冒了出来,熄了下面的柴,灭了的柴里渐渐飘出一阵浓烟,炎之歌立即道:“烟有毒。”
刚说完白采二人就倒在了桌子上,炎之歌见此也倒在了桌子上。
浑浑噩噩的白采,头好晕,好沉,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而每一天她都只能有片刻的意适,只知道她是躺在一个很颠簸的地方,让她十分的不舒服,还总感觉有人在她的脸上弄什么东西,爬来爬去,冰冰凉凉的。
“醒了,醒了,小姐快醒了。”一些模糊欢快的声音环绕在白采耳边,却逐渐远去,白采这次听到了声音后,也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当白采再次有意适时,闻到一阵幽香,顿时头脑不在浑浊一片,渐渐的整个人都清爽起来,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眼前的是一位清丽少妇,白采有点茫然的打量着少妇,感觉自己处在陌生的房间内,不襟问道:“你是谁?这是那里?”
少妇看到白采醒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玉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饿了没,娘去拿粥。”
“娘?”
白采挑眉的看着少妇,想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的记忆里,那天在茶棚的事回想了一遍,她应该是中了什么人的圈套,抬头凌厉的看着少妇冷声道:“你到底色是谁?把我带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我的同伴在那。”
“玉儿说什么了,你是不是烧糊涂了,玉儿,娘的玉儿啊,呜呜……”少妇轻轻颤抖起来,一抽一泣在拿着手巾擦拭着脸颊边的眼泪。
看着少妇哭泣着,白采心里一阵烦躁,这是怎么回事,她双手扶着头,没好气的说道:“别哭了,你让我安静一下。”
少妇泪流满面的抓着白采的手,口口声声的说着:“玉儿,你连娘也不认识了么,玉儿,你仔细看看我是你娘啊,玉儿……”
白采压着怒火,轻言细语的对妇人道:“好啦!别哭了,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你又是谁,我头脑还不是很清醒,一片模糊。”
妇人疼惜的看着白采,抽咽道:“玉儿,我可怜的玉儿……”
白采听着妇人说这是龙呈山庄,她是龙呈山庄的大小姐龙玉,有个庄主爹爹龙江,有个娘就是这个美妇呈思思,半月前龙玉留下纸条说要闯荡江湖,就离家出走了,龙江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直到前几天,龙玉的表姐竟派人把她送了回来,当时龙玉昏迷不醒,全身还发着高烧,一直到现在才醒。
白采听了呈思思的话,呆滞了,震惊了,难道她又穿越了?这个想法让她吃惊又感到害怕,她仔细的看着面前所谓的娘,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找了一个借口说她饿了想吃东西,呈思思连忙说她去端吃的来。
呈思思一走,白采就立即起身,她感觉全身无力,一动就很痛!全身颤抖有些紧张害怕的白采忍痛下了床,她拿起桌上的铜镜,看着自己的面貌,与原来一样的娇巧可人,精致漂亮,可这张分明长的跟原来的不一样,现在这张脸似曾与呈思思相仿。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做梦吧?”白采脸色更加苍白,双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啪……”
铜镜摔在了地上,白采揉捏着自己的脸颊,不是易容,是真实的,这个深深的打击了她,难道她真的再次穿越了?她还要找白居翊了,她怎么就又穿越了,心里一冷,软弱无力的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茫然不知所措的呆滞起来。
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呈思思轻轻走了进来,看到白采躺在了地上,有点错愕的睁大眼睛,然后就是惊呼,“玉儿,你怎么躺在了地上,你才醒过来,这样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体怎么受的了。”
说话间,呈思思放下手中的粥,扶起了呆滞的白采重新躺在了床上。
不等白采开口寻问,呈思思就一勺一勺的喂着粥,“来玉儿,先吃点东西,玉儿乖,张嘴。”
白采被打乱了心绪,有点暂时接受不了现在的情况,机械般的张口含住送来的热粥,眼泪一滴滴流了下来,她真的穿了吗?那白居翊怎么办?她还能再见到白居翊吗?
呈思思慌了神,放下手中的碗,拿出手巾为白采擦着眼泪,“玉儿,玉儿你怎么哭了,玉儿,那里不舒服吗?”
白采见呈思思对自己的一举一动,无不显示着母女的情份,没有一点做假,她心更加的沉重,再次穿越的事实提醒着她,心里顿时喘不过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