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见白采与炎之歌倒在了地上,她深深的看了白采一眼,伸出右手摸了摸白采的脸,真实的感觉让她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她指尖扫过炎之歌的鼻息处,对着炎之哥踢了一脚,看向石门说道:“龙庄主你可以出来了。”
龙江推开一道石门走了出来,看了看地上的两人,“没想到还真是她,竟能跟到这里,我还真小瞧了她,不过怎么多了一个男的,他是谁?”
翠娘见龙江这样的表情,心知他不认识炎之歌,正色道:“我怎么知道他是谁,龙庄主,现在我们应该继续谈判了。”
“好,只要你能交出白居翊的产业,我就放了你的夫君风虹,而且还替你们养着你家小姐,让她永远当龙呈山庄的大小姐。”龙江盯着翠娘一字句的说完,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翠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她死盯着龙江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只要小姐和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好好的活着,让他们在一起。”
龙江眯着双眼看向翠娘,眼里闪过一丝怒火,轻讽道:“风虹的性命你不要了?”
翠娘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的笑,眼神带着几分哀怨的看着龙江道:“要,怎么不要,他死,我死,他生,我生!龙庄主,这就看你是想让我死,还是让我生了。”
龙江皱眉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在今日,好像东西变了,女子眼中多了一分悲苦的神情……
白采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浑浑噩噩的,眼皮好沉沉,好想睡觉,又感觉耳边好吵,吵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她眯起一条缝看向四周。
四周血红一片,红的耀眼,红的似火,听着外面好像有很多的人来回走动着,喜悦的笑着……
白采她茫然的打量着四周,完全睁开了迷茫的双眼,缓缓的起身,好奇的向外面走去,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好多,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忙碌着,她跑上前拉着一个丫环道:“你们在做什么?”
只见,一个扎着俏皮的包包头,一身绿衫水灵的小丫环,一脸欣喜的看着白采说道:“呀!小姐你醒了啊,你怎么就出来了,快回去,今日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奴婢这就去叫姐姐们为小姐你梳妆打扮。”
白采被小丫环推回了房间里坐着,不到片刻就来了几个年龄稍大的女子,手中捧着凤冠霞帔。
白采很好奇的睁大眼睛问道:“这是做什么啊?”
一个丫环上前道:“小姐,奴婢们为你梳妆打扮啊。”
白采惊讶道:“啊?为我梳妆打扮,为什么?”
“小姐你忘了,今日是你的大婚啊,来来来,我们快点,吉时就要到了。”
白采被七八个女子围绕着,给她穿衣梳头,忙活了大半天,一张红盖头盖在了她的头上,头脑里一片空白,总是有一句话提醒着她,她是龙呈山庄的大小姐龙玉,今天她大婚。
大婚?她应该很高兴很高兴的,可为何她总是笑不出来了,心里有一种无比的惆怅感。
盖上红盖头那一刹那间,眼里满是茫然不知所措,心里微微颤抖着,双手乱抓住一个丫环的手臂。
“我,我害怕。”白采有些微微弱弱的声音响起。
“哎呀!小姐别怕,这新姑爷啊可俊俏了,出尘的跟仙人一般。”
“是啊,小姐,奴婢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新姑爷好看的人了。”
几个丫环在那细语着,她对着这一切都很迷茫,心里抓不住一丝踏实感,总觉得这一切都好迷幻一般。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吉时到,丫环们,轻手轻脚簇拥着她走了出去,突然间听到有人说新姑爷来了,拥着她的人都散了去。
白采心里一阵惊慌,伸出去的手被人轻轻握住,一声温润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
“别怕,跟着我走。”
这声音让她感觉到了安心,不自由的向旁边紧靠了一些,底下头,只难看到一片红衣,一双红鞋,其它的她什么也不到,这就是她的夫君么?心里不在忐忑不安,反而觉得她与他认识一般,任由他的牵引下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就停下了脚步。
一声高喊响起!
“行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深,三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白采感觉有人扶住了她,带引着她拜了几拜,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又被人簇拥着离开了,突然感觉不到安心的气息了,她停下步脚,低声说道:“他了?他在那?”
扶着她的人说道:“小姐,你说新姑爷啊?他一会就过来了。”
她还想问什么,可还没来的急,就被带到了房间内,然后听到几声偷窃的笑语,其它人都退了出去,独留下了她一个人,感觉屋里没有其它人的存在了,她揭开了头上的盖头,向四周望了去。
看到桌上的糕点,花生枣子……
白采吞了吞口水,她醒来后都没人给她吃的,现在已是好饿,伸出手时又胆怯的看向四周,确定没人后才慢慢的吃起来。
就在这些门突然开了,白采嘴里还含着一块糕点,抬头望向门边,看到一身红衣的男子正错愕的看着她。
白采也惊慌的盯着男子,耳边响起有人对她说过,在新姑爷没来揭盖头时,不能乱动,也不能吃东西,否则会不吉利。
她想到这心一慌急连转身,拾起地上的盖头想盖回去,可急中出乱,睬到了裙摆向前扑去。
“啊!”
白采惊恐的叫了一声,感觉腰上一紧,身体一暖被人抱了起来。
“小采儿,没事吧?”炎之歌看着一袭嫁衣的白采,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美。
白采睁开双眼,应入眼前的却是一张脱俗的俊脸,不知所措的说道:“我,你……”
“怎么了?慢慢说,别怕,我是炎之歌,你还记得吗?”
白采看着含笑柔情的望着她的男子,重复低语了一次,“炎之歌?”
炎之歌看着白采眼里的陌生与淡泊,轻语道:“对,炎之歌,小采儿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我记得,你是今天的新姑爷,我……我的夫君。”白采害羞的低下头。
“是吗?”炎之歌双眸复杂无比,不由深深的低叹了一下,看来龙江的药还真不错,白采果真不记得所有了。
低头看关怀中的人儿踌躇不安着,炎之歌带着白采坐到了床边,柔声问道:“怎么了,你在害怕,害怕我?”
白采咬着下唇,“我,我不是故意揭开盖头的,我这就带回去,我也不是故意去吃东西的,只是饿了忍不住了……”
炎之歌为之一起白采的下颚,“没有什么的,别咬伤自己了,那些不算什么的,别害怕。”
白采胆怯的看着炎之歌道:“可,可他们都说这样做了不吉利,我刚才忘这事忘了……”
炎之歌嗤鼻一笑:“没事,今天的这一切本就是一场戏,当不得真的。”
是啊,今天的一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何必去计较了,炎之歌之样想着,心里却希望今天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梦终有要醒的,何况这本就是一场虚梦而已。
白采茫然的抬头,不明白炎之歌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知道他是好人,是一个疼爱她的人,因为现在他正拿着糕点让她吃,正帮她卸下头上沉重的凤冠,还教她一些不知道的事……
一夜无眠,天微微亮,炎之歌看着床上的人儿睡熟了,被子掉在了床沿边,他从软塌上起了身,走过去拾起被角,轻轻盖在了睡着的人儿身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半拥着佳人故作浅眠。
前来伺候的丫环探了一个头进来,小声的说道:“小姐与姑爷还没起床。”
炎之歌本想故作才起的模样让下人们进来伺候,可不舍的得放下怀中的佳人,双手不由紧了紧。
白采在睡梦也感觉到了不适,像有什么东西捆住了她一般,梦嗔的低吟了一声:“嗯……”
浅浅的声音传入炎之歌耳里,脸上绯红起来,暖香柔玉在怀中,那有心怀不乱之理,侧身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越看越痴迷,忍不住低下头在白采的额间轻轻一吻,又怕惊醒怀中人,动作极轻,又极至的小心翼翼。
两人之间隔的如此之近,炎之歌缓缓的放开怀中人,一缕发在白采鼻尖扫来扫去,不舒适的感觉让睡梦中的白采半眯开了眼。
“醒了啊。”炎之歌含笑的看着白采初醒时的懵懂迷糊的样子,这模样刹时可人。
“嗯。”
白采轻嗯了一声,还不在状态,渐渐把眼睛睁大,张大嘴巴,一手指着炎之歌。
“啊!你,你怎么……”
“嘘……”
炎之歌把中指放在白采唇中间,“还记得我昨晚教你的话么?”
白采也没乖巧的点点头。
炎之歌拦起白采,含笑的赞扬了她一下,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装,一起下了床,感觉少了一点什么,望着白采的粉唇,低下头覆盖了上去,尝到了那抹香甜,吮到了那份芬香。
感觉到了白采的挣扎,炎之歌一时情不自禁的舍不得放开,心一狠,咬破了白采的下唇,鲜红的血流了出来,血腥味传到了两人口中。
“痛!”
白采吃痛的叫出了声,火之歌蓦然放开她,手指在她唇上一抹,拿出一块白布,往上面一擦,一抹红色出现,随之放在床中。
“小采儿,痛么?”
炎之歌右手抚摩过白采又些红肿的双唇,为她擦去了嘴角的最后一抹腥红。
“嗯,痛,你咬我。”回头看到白采哀怨的看着他,眼中含泪,控诉着他刚才的恶行一般。
炎之歌轻咳了一下,柔声说道:“小采儿,这不是咬,这是疼你知道么,一会儿别对外人说,不然他们会笑你的。”
面对现在如此单纯的白采,炎之歌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一丝犯罪感,但他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出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
炎之歌唤进来了下人,两人梳洗了一下,他为白采画了眉,梳了发,牵着白采的手走出了房门。
两人手牵着手,走向大堂,龙江与呈思思与坐在那等着他们。
在炎之歌的示意下,白采与炎之歌一起走上前向他们敬着茶。
“爹,娘请喝茶。”
“岳父岳母请喝茶。”
呈思思与龙江同时打量着二人,扫过白采的唇时,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在之前呈思思就接到下人送来的白布,现在看到白采红肿的双唇,喜悦的端起白采手中的茶道:“嗯,好好好。”
龙江打量着二人,看着二人眼中的神情一片明静,很是满意,也接过炎之歌手中的茶一饮而进。
然后在呈思思的挽留下一起吃着早饭。
炎之歌不停的为白采挟菜,“来,娘子吃这个,小心,小心烫啊,慢点吃。”
“嗯,夫君也吃。”白采回头也帮炎之歌挟着菜,两人你来我往的好是亲昵。
这些呈思思都看在眼里,先前还埋怨龙江这么快为玉儿找了一个相公,还担心两人的相处,但看到现在的情况,两人如此相爱,而且女婿又如此的俊美,她心中自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几天,龙呈山庄里都在传,大小姐与新姑爷好似恩爱,新姑爷天天为大小姐画眉,梳头,两人的身影在山庄各处出现,天天吟诗作画,弹琴赏景,真是羡刹了所有的人。
暗中的龙江一直观察着两人,看来他们已经接受现在的身份了,再等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的溶入到现在的生活中去,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可以向上头交待了。
龙江回到房中,拿起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
内容如下:
一切安排妥当,请公主安心,她会荣华富贵一生,还有一个疼爱的夫君,我们无愧于心!
龙江拿出了信鸽,把信绑在上面,然后再放开,任它去传信。
信鸽扑腾了几下,飞上天空,龙江一直目送它飞出了庄外。
此时,炎之歌与白采正在花园里赏着寒梅,冬季了,龙呈山庄的后山上,有一片的寒梅。
白采轻轻闻着淡淡的幽香,“好香啊,夫君,你来闻闻。”
夫君?炎之歌听着这亲昵的称呼,脸上都笑意更深,心里暖暖的扫去了冬季的所有寒冷,每一次白采这样叫他,他心里都会挣扎,都会舍不下现在的生活,多想一直这样的生活下去,让这个美妙的梦延迟下去。
“夫君,你在想什么?”白采折了一支梅在炎之歌眼中晃来晃去,然后一下一下的逗弄着炎之歌的鼻尖。
“调皮!”炎之歌一手握住了白采柔夷。
“夫君,这么冷的天这寒梅怎么开的这么好?”
现在的白采犹如不懂凡事的精灵般,总是好奇的问着各种问题。
炎之歌总是很有耐心的说给她听,解除她的疑问。
现在也是如此,他接过白采手中的寒梅,轻拥着她道:“它拥有的是傲骨,拥有坚强的毅力,所以啊,在这寒冷的冬天之中只有寒梅独自绽放,也只有寒梅才能在寒冷的冬天之中存活,只有寒梅才能让冬风无奈的叹息……”
白采懵懂的听着这一切,她犹如新生婴儿般,对什么都好奇,抬头看向这一片寒梅,正好看到飞过的信鸽,伸出手,指着那扑腾着翅膀的小家伙道:“夫君,你骗人,你看它不是在冬季活的好好的么?”
炎之歌望去也看到了信鸽,眼神闪过一丝精光,暗中隐藏的手摘下一朵花骨朵,像信鸽的双翅打去。
信鸽往下掉了掉,扑腾了几下,动作有些缓慢的又飞出了几米掉在了地上,炎之歌饶有兴趣的看着信鸽掉落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