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冬日的清晨,万物寂静,清净祥和的早晨却因为一阵突兀的声响打破了宁静,只见一个女人窝在篱笆旁抚着自己的胸口,弯着腰,似乎一副痛苦的样子,而身后的男人则一脸心疼的轻轻拍打着后背,眉头紧锁的都快拧死一只苍蝇了。
“若儿,还好吗?”百里湛霆心疼的说着,他不知道女人怀孕是这般遭罪,这让他心疼不已。
墨未言缓了缓气,调整好了,然后看着身旁的男人,看着一个当爹的男人居然是这副表情,然后笑得一脸苍白的缓缓的抬起手来在他眉间,用指腹揉了揉他眉宇间的凝重,一脸笑着打趣的问道:“怎么了?心疼了,后悔让我有了身孕?”
“是有那么一点,我不知道怀孕是让你这般遭罪,看你这段日子都瘦了一圈,不管吃什么,你都吐了出来,看你现在让我心疼的紧,难道当初你怀小墨的时候也是这样吗?”百里湛霆心疼的抱住了墨未言,觉得自己像个混蛋,痛快了自己,把孕育孩子这种痛苦的事情让若儿承担,让他懊悔不已。
“看你担心着,难不成你还不要这孩子吗?我觉得这胎是个男孩,怀小墨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难受,怀小墨的时候,小墨都很乖,可能知道身边没有爹爹在吧,所以啊,一点都没有为难我。或许这个是个男孩子,调皮些,而且又有爹爹在身边,自然得要表现一下,好看看爹爹是不是个会疼娘亲的人。”墨未言打趣的说着,倒是调节着百里湛霆的心情,让他别这么后悔的样子,否则以后孩子生出来可是不愿意跟他亲的。
“你哟……!”听完墨未言的话,百里湛霆一笑,然后温柔的说着:“等这小子出来,我得好好打他一顿屁股,谁叫他欺负你呢!”
“你敢!”每个孩子都是娘亲的宝贝。
“呵呵,好了,进去再吃点吧,即使是吃不进去,也勉强的为我吃点吧!”看着她这样子,他觉得自己一步都离不开。
“恩!”毕竟这些吃的都是这个最佳家庭煮夫的一番苦心,而且这段日子,自己害喜的厉害,厉害到让百里湛霆一步都不敢离开自己,生怕自己出什么差错似得,现在搞得他神经兮兮的,一想到这里,墨未言一笑,恐怕儿子出来得跟这个老爹对着干。
不过,她还是希望生一个跟百里湛霆一样的儿子,成熟稳重,这样至少可以照顾弟弟妹妹们,虽然看目前情形,百里湛霆对怀孕这种事情已经产生恐惧了,若是再经历了生产,恐怕真的就不敢让她受孕了,不过,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她自然有张良计。
过去的她出生在一个冷漠的家庭,就她一个小孩子,她是多么渴望有兄弟姐妹,现在胎穿到了古代,也有了一个妹妹,所以,她想要更多的孩子,不要让她的孩子重蹈她的覆辙。
进了屋子,云姨和茗衣也在屋内,而茗衣已经将帕子浸上了热水,抵到了墨未言的面前:“小姐,擦一下吧。”茗衣也是一副担心的样子,墨未言刚想接过,却被百里湛霆抢先了一步拿了过去,轻轻的擦拭着她嘴角的污秽。
“小姐怀小墨墨的时候也不曾见过这般难受啊,会不会是这些年留下的病根啊?”茗衣担心的说道,“要不,再让泪衣过来瞧瞧。”
“你们啊,就别瞎操心了,更厉害的害喜我也见过了,这种还好啦。”墨未言笑着说道,摸了摸自己微微出来的小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四个月大了,显然已经有了孕态。今年的天下第一庄的过年没有往年那么喜庆,几乎算是最安静的度过了,而今天也正是最悲伤的一天,那是什么呢,那就是病危多日的阳佟家姑爷,也是以前的主事者,人称颜无公子的他去世了。
“等一会儿你们也回天下第一庄去吧,还有你,也别处在这里了,我没事的。你们若不去给颜无送行,恐怕这戏会穿帮的。”墨未言笑着说道。
“那……言儿,你……!”云姨还是有些担心。
云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未言打断了:“云姨,现在颜无去世了,而墨未言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坟头还矗立在清风山上。现在我是丁若愚,所以,叫我若儿,以后可别忘了噢!”她调皮的给了一个眼神,然后催促着他们几个离开。
百里湛霆思索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窗外,跟云姨两个眼神一对,然后点了点头,淡淡的说着:“那我们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是是是,赶紧去吧,我真的没事啦。”墨未言催着他,而茗衣拿了一件披风加在了墨未言的身上,临走前还不忘再三嘱咐,搞得墨未言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病人似的,看来这些家伙们个个都是操心过头了。
等他们离开后,墨未言闲着无聊拿着几本书到院子里打发,今儿太阳不是特别的暖和,不过倒也适合,篱笆下的圈子里头养了不少小动物,什么山鸡野兔的,倒是窝着暖和,也有些随性的出来闹腾一下又回去了。
“当个闲人还真是有些无聊啊!”墨未言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对着肚子里头的宝宝念叨着,“宝宝,娘觉得你是个男孩子噢,其实娘还真希望你是个男孩子,这样以后可以帮娘去找姐姐,也要好好孝顺你爹爹,帮你爹爹。若是娘以后不在了,你也得照顾好你爹爹,还有保护好家人,懂吗?”墨未言笑着说道,猛得间,又一阵泛酸,让她立马下了太妃椅,去到一旁呕吐。
“可恶的百里湛霆,我去杀了那个家伙!”始终在不远处看着一切的封一痕气愤的说着,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竹屋外看着,虽然他气愤墨未言,但是看了最近他们的相处,墨未言脸上的笑容一直洋溢着,这让他的心里不知道到底打翻了是那种滋味的调料。
“你要是杀了百里湛霆,恐怕未言姐姐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咯!”一旁的夏晚晴打着哈欠说道。
“你这个妖女要跟到什么时候啊?”封一痕对着身边粘他粘到要死的夏晚晴不爽的说道。
“你管我啊!你先管管好你自己吧,明明担心的要命,想见她又想得要命,还处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看着未言姐姐,你真是没出息啊。还有,男人别这么小气巴拉的,你以为这么躲着不见未言姐姐,你以为未言姐姐心里头会舒服吗?”夏晚晴不悦的说道,“真没用!”
“夏晚晴,你够了喔!”封一痕觉得自己的心事都被身旁的丫头给看穿了,又气又恼,转身离开了。
“喂……,真是小孩子!”夏晚晴又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哼!她就不信搞不定这个男人!未言姐姐说,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吐完后,墨未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打趣的说着:“你这小子,八成是知道娘把所有的责任都丢在你身上来,才会这么折腾你娘我。”说完后,她感觉到了肚子微微的颤动,惊讶不已,不过也很快回过神来,笑意更深了。
她站了起来,耳旁似乎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声音一般,但是很快就消散了去,“难道是幻听吗?我怎么听到一痕的声音呢?”说到封一痕,墨未言心里头还是一番苦涩,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还埋怨自己呢。
“可能是幻听呢,他怎么会知道这里呢,更何况老公在外头布下了幻阵,也不会是一般的人能上来的,可能是些小动物吧!”墨未言轻轻的说了一句,然后依旧不舍得看了一下远处,然后缓缓的进到了屋内。
*
“呜呜……!”原本热闹的过年,即便是年后,锦绣城也是那般热热闹闹,而新的一年不是喜庆而是这般触目的辛酸。
阳佟依人抱着颜无的排位走在队伍的前头,奶娘抱着不过三岁多的念儿,而他也是一身小小号的麻衣,他似乎一脸茫然的样子,不过看着其他人都那么伤心,小脸蛋上还是挤出一些难过来,孩子嘛,毕竟最喜欢模仿大人。
“哎,你瞧瞧,这姑爷才入赘没多久,孩子也才这么点大,就病危过世了,真是……!”一旁的老人感叹的说道。
“这也没办法的事情,阳佟家向来阴盛阳衰,阳佟小姐的爹,也不是没活过三十五岁吗。不过好歹也生下了阳佟家四姐妹,硬是没法生出个儿子来,而这个姑爷一来就生了个儿子,还以为这阳佟家要打破这阴盛阳衰的境界,没想到这么快就克死了不到而立之年的姑爷,哎……。”一旁的大婶感叹道。
“所以说嘛,阳佟家的女人娶不得。”另一个女人也轻声嘀咕着。
“那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其他小姐还是嫁得不错的,而且四小姐还不是当上了皇妃嘛!”一旁的大爷不赞同的说道。
“是当上皇妃了,前几个月还这般轰轰烈烈得回来,不过,我嫁侄女在宫中当差,前几日回来省亲,偷偷告诉我,那位得宠的四小姐的孩子夭折了。真是……哎!”又一声叹息。
“这是真的?”其他人也为了过来问道。
“当然是真的啊,不过大家可别出去说,这种事情说多了,要被砍头的!”话是这么说,谁都对谁都说不能说出去,但依旧这种消息很快就会散播开来。
不过想想也是,这太子爷都这么大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子嗣。
看着送葬队伍缓缓的走出了锦绣城城门,往阳佟家祖坟的山头走去。漫天的黄纸冥币,一路跟随,风儿也过来凑着热闹。
“爹,你看,那边有人死了!”在马车里头的小墨探出了脑袋,然后指着说道。
“你在马车里头,自然没有爹先看到了,好了,外头风大,你别着凉了。”无名笑着说道。
不过是死人送葬而已,何须这么好奇吗?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
“那不是阳佟家的吗?”断锦惊讶的说着,马车停了下来,看着送葬队伍从他们面前经过,无名和断锦绝对没有看错,那牌位上的名字正是“先夫阳佟颜无之位”。送葬队伍过后,无名的胸口一阵紧缩。
不会的,这不会是墨墨的,不会。
这几个月,他们往温瑞城,因为之前遭到追杀,所以,他们打听的也很小心,不过因为五六年前的特殊情况,倒是找到了一户,可惜里头只有几个下人,而管家似乎也很小心的,也不愿意透露多少,反正就说他们家公子入赘到了第二世家当姑爷了,其他的话也不多说了,于是,他们只能往第二世家所处的锦绣城赶去。
即便是夜以继日的赶,无奈这冬日里头的路也并非那么好赶,更何况他们又得躲躲藏藏,以至于过了年后才到达了这里,途中的几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看着无名脸色苍白的样子,知道他可能受到了什么打击,然后断锦轻轻的在心里头疙瘩了一下,然后就下了马车向着路旁的所剩无几的那些过路的行人问道。
“这位老人家,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送葬的可是阳佟家?”断锦拦住了一个挑着木柴的老人家,只见老人家打量了她一番后,又看了看他们的马车,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们是外来人吧,难怪。这啊,送葬的正是阳佟家的姑爷,可怜的那位姑爷入赘不过三四年,孩子也才那么点大,年纪轻轻的生了一场大病,终于在这些日子熬不过了,可怜啊!”老人家叹息的说道。
“那姑爷可正是温瑞城颜无,颜公子?”断锦一再问道。
“正是,看几位恐怕是颜无庄主的故人吧。”老人家自己揣测的问道。
断锦也没有否认,而老人家便只顾自己的说道:“那就去阳佟家一趟吧,给颜无庄主上个香,这些年来,颜无庄主倒是为我们锦绣城的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若非他的到来,恐怕第二世家早就倒下了,哎,这年头,好人不长命啊!”
“谢谢老人家。”断锦向老人家道谢了后,便走到了无名身旁,淡淡的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这里头的疑惑和问题太多了,我不相信那里面躺得正是墨墨,而且这个第二世家和那个颜无之间的问题,似乎很多。”淳于熠宸认真的说道,墨墨是女儿身,若是那个颜无就是墨墨的话,她不可能跟阳佟庄主生下一个儿子,两个女人根本不可能!所以,这里头的问题太多了。
“如果是呢……?”断锦揣测性的问道,她不是在诅咒他的妻子,只是怕他接受那样的结果。
“我们进城吧!”淳于熠宸没有回答她的可能性,因为他要得是真正答案,而非这种揣测性的答案。
看着他如此,断锦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悻悻的上了马车,而在一旁看得小墨似乎也知道了什么一样,然后坐到了断锦的身旁,用温暖的小手放到了她的手上,淡淡的笑着说道:“锦儿娘你永远是小墨的锦儿娘!”
这些日子的颠簸,而且爹爹也一直在跟她讲关于娘的事情,别看她小,其实她懂得很多,在了无村里的时候,那些爷爷奶奶早就告诉她了,锦儿娘一直都喜欢爹爹,他们也希望爹爹跟锦儿娘在一起,让锦儿娘成为她真正的娘,她也很乐意。
但是爹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记得娘了,他们在寻找娘,也看得出来,锦儿娘的心情或许很难受,因为她脸上的笑容比她哭得还难看。一边是自己未见面的亲娘,一边是照顾自己多年的锦儿娘,她都好喜欢,也好想见到自己的娘。
大人的世界好烦恼啊,为什么大家不能在一起吗?等爹爹找到娘了,大家可以一起嘛!
断锦苦涩的一笑,看来她的心情似乎都被这个小丫头给看穿了。她摇了摇头,似乎表示自己的没事。
马车缓缓的进了锦绣城中。
阳佟颜无的丧事结束后,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平常的样子,春日渐渐的到来了,绿芽们总算没有弄错时间发芽,山上的冬雪也渐渐的褪去了。
“二哥,你怎么想到让那个家伙进绣庄当账房先生啊!你难道就不怕他遇到不该遇到的人吗?”一大清早,他就被一个黑着脸不爽的男人逮住了。而他似乎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手中的账本。
看着先来淡定的百里湛霆,向来诡谲,心机很深的齐天磊就不淡定了,说实话,齐天磊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了,半个月前,那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进了锦绣城,倒是租下了一个小屋子,过起小日子来。但是,他却派人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却没想到……。
“这是他凭本事得来的。”百里湛霆淡淡的说着,其实,他自己一直都在走险棋,他不放心他的出现,但是,他过于过多的干涉,只会让淳于熠宸发现什么,也更会让那个人发现什么,既然他那么想进入第二世家,那么他只能让他进,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二哥……,”齐天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说道,“你在下险棋,在里头,嫂子的人多了去,而且他们曾经是夫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若儿已经五个多月了,而且有云姨和茗衣和芷衣的照顾,而靳歌和泪衣现在在彭阳城。”他在阐述一个事实,“他已经盯上了他。”
“二哥,你真是大度啊!”若是他,肯定做不到,“若非是非常时期,我还真想送语儿和皓儿回去。不过你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让语儿遇到他的。”一想到那个男人,齐天磊心里头就不爽到了极点。
“靳家那边如何了?”百里湛霆淡淡的问道。
一提到靳家,齐天磊的心情就好了一大半,然后嘴角上扬一丝诡谲:“都在计划中。”
“别玩过头,至少留着他们还有用。”
“那是自然,那我先走了。”
齐天磊走后,百里湛霆淡淡的转头看了看外头,然后站了起来,淡淡的问道:“他最近有什么举动?”似乎在对空气说话。
“一直在打听颜无公子的事情,而且重要的是他身边的女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声音淡淡的,仿佛在空气中飘荡。
“知道了,不要太过于接近。”百里湛霆说完,空气中的声音应了一声便消失了。
“老公……,”正当他还在思绪中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只见一个人影背对着阳光走了进来,不过他的脸上因为听到了她甜腻的叫声而荡开幸福笑容,只见他心爱的女人挺着最近突然胀大的肚子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脸上的容貌不是他常见的,但却是属于她的,这锦绣城的百姓都知道,翩乐坊的不语现身娶了一名娇妻,容貌虽然清秀,但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偶尔见她出来施舍米粥给穷苦人家。
“又去施粥了?累吗?”最近若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血来潮,说是无聊,也为肚子里的宝宝积福,想去给百姓施粥,因为是件善事,他也不想阻拦。或许是她一个人在山上待着,心里头又不安心,而且现在的局势,或许她不想被孤立在外。
他难道就不懂她的心思吗?或许太懂了,才会担心,但是,他又不忍心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累赘。
“不累。”墨未言笑着说道,看着最近没了孕吐,吃得多了,气色和整个身体都不错的她,他心里头也放心了不少。
“若儿,现在有件事情,我想让你知道。”百里湛霆认真的说道,他严肃的神情,也让墨未言认真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担忧的问道。
“太子已经对四大世家施压了,所以,这段时间,你先待在山上好好安胎,我不想让你和孩子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他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情,他还并不想完全让若儿知道,等她生下孩子,等……。
虽然她很想陪在他身边,帮他分忧解难,但是,一想到肚子里头的孩子,她知道,她若是一意孤行的话,恐怕,他还得多分个心来照顾她跟孩子,她不能拿孩子和他来赌注,既然爱他,就要相信他。而且,他是一个男人,一个能让她依靠的丈夫,和孩子依靠的父亲。
“我会在山上待着的,这些日子不会下来了,不过,老公,如果真的出了大事,你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但是,至少多个人多个力量。”墨未言认真的说道,然后给了他一个相信的眼神。
“或许,快了吧!”他不禁淡淡的感叹道,但却让墨未言觉得他似乎有很多烦恼和秘密,可她不会逼他去说,等他愿意的时候,她自然是个最好的聆听者。
“我们一定会熬过去的。”墨未言用自己温暖的拥抱,依偎在他怀中,认真而坚定的说道。
早春依旧有些微凉,有丝丝寒冷的风吹进了屋内,吹起了桌面上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