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如同地狱恶魔的战斗而制造出的鲜血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眼睛,偌大而又无比豪华的庄园在此刻如同被恐怖份子袭击过一样,尤其是那条通往内厅的豪华道路,更是破烂不堪,大理石的石柱摇摇欲坠,让人不禁替在内厅里的人捏一把汗。他们想开口叫里面的人出来,然而,他们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就像是在睡梦中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而她就在你前面一点点,你几乎只需要发出一点声音就能吸引她的注意力使她回头,然而你却根本没办法出声,只能这样看着那个姑娘越走越远,而你眼含泪水地从梦中惊醒。
大富豪们脸色青的像个鬼,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吸进混杂在空气中那两个恶魔的血。然而即便你再如何的小心谨慎你也无法不吸进这座庄园的浑浊空气。
场内气氛一度死寂,安静到只剩下心跳声,每个人都在强迫自己的大脑……或者大脑强迫他们接受这段映像,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所能认知接受的最大限度,说的明白一点,就像电脑升级那样,他们也需要更新大脑啦。
“这是两个恶魔吗……”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打破了死寂。
“唔!”一名貌美的夫人看了一下倒在血泊中的两人,那颗被举的高高的心脏首先看见。她推开人群跑向后方,应该是去寻找卫生间吧,真是名可怜的女士。
此番景象,别说这群商界大亨,就连那自称笑面虎的人都是一脸的死气沉沉,两白眉就没再翘起来过。
过了好久“呼!”有人深吸了一口气。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清理一下场地了,如果放任这样下去,被人看到会以为我们在搞什么祭祀呢。”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有些文质彬彬的男人说。
一些人做出拿手机的动作,男人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建议各位还是不要请清洁公司的人了,”男人朝大院摊去手。富豪们放下手机低头思考。
“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来清理?”声音来自后方,有人首先让开了一条道,带动了群体。
声音的主人是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打扮的还很帅气,只不过脸上赘肉很多。
“在这里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高,名辰,现为哈佛大学博士后。”
“高……辰……高……君豪!”他身旁一名富豪低声自语。但在这种场合,你声音再低也有人听得见。
男人答道:“没错,高君豪正是家父。”
哗!
好家伙,原来是个拼爹的高手。
高君豪这个名字的影响力并不比谢逊差到哪儿去……但在见识到先去那一番如同恶魔的撕杀,可能凶残度谢逊还是排在第一位。然而已死之人又有何惧呢?
男人报出他爹的名字后,不少人都站在他这一队。不就是打扫卫生吗,我学生时期可是当过卫生委员的呢!
男人提了提嗓子:“那么现在!开工吧!各位!”
带头的是一名稍胖的男人,他率先转身向后方小跑,正好与那位刚吐完的女士撞了个正着。
他似乎与那名女士认识,聊了两句,看嘴形应该是:“高公子让我们打扫卫生。”
说完,他又小跑去拿拖把了。
女士淡淡的吐一口气,摇摇头,同胖男一起去拿拖把。
其余人脸色看上去直接表明了极不情愿,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一方富豪,怎么沦落到打扫卫生,而且这栋房子还不是自己的。
在接下来的五个小时里众人只感觉自己在打扫屠宰场,而且是杀大型动物的那种,血迹正中间一直响四周流,就连那个大门都没能幸免于难,不过好在这是栋独立庄园,否则血液一流出去警察可能就会马上赶到,并且第一时间不会怀疑这群川东富豪杀人,而是在猎杀一头大象。
这块足足有两个正规足球场那么大的场地,为了搬运一些大型石块和避免车陷入坑中,富豪们叫上了自己请的贴身保镖用玛雅人建金字塔的方式搬运一块又一块的石头。
分工合作的很清楚,有人拖地,有人负责搬运庄园的所有清洁用品。洗刷刷起泡泡,所有人忙得接近虚脱像是刚跑完马拉松一样。才彻底将血迹清除,石块也般运的差不多了,差不多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样子。
干完这么一事,所有人肚子都饿了,“呼……!呼……!”胖男浑身大汗淋漓,“有……晚饭吗?”
因为大家都干完活都在休息的情况下,所以并不就是特别吵,轻微而急促的喘气声。
晚饭……这真是个致命的问题,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而水能让铁生锈,所以咱不能喝水啊!喝可乐!可乐可以除锈!
“……”胖男这个问题算是问住了高公子,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大家都表现出一张“嘛意思?老弟!”
给你干活还不负责伙食呀嘛意思。
高公子自然也清楚那表情的意思,干咳嗽两声:“晚餐各位不必担心,我已经打电话给公司的财部经理让他们取一个亿请五星酒店的高级厨师来负责我们的晚宴。”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拿出一亿就像玩玩具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距离天黑还有些时间,爱面子的一些富豪打给了属于自己公司的工程队来修理那些坑坑洼洼。
有的甚至邀请了自己的亲朋好友来参加晚宴,毕竟这可是谢家的庄园啊!江州大哥大谢逊的住宅。
这场晚宴,每个人都笑容满面,似乎已经不记得几个小时的那场杀戮,也不知他们是心大还是真的恐惧后感比较弱。
他们没有同自己邀请的好友说自己见识到了什么,因为很难解释,太匪夷所思了,正常人根本不会相信好吧,冒然的大声喧哗指不定会被关进精神病医院。
谢逊的死亡,在接下来的几天,理应由谢家子女负责后事以及财产分割,然而,经DNA检测报告里只有一个男性的阳液,但那个人与谢逊生前的贴身物品化验后发现并不是属于谢逊,再加上没有遗嘱的原因,谢家七子女并没有得到一点遗产,而那个提出DNA化验的人正是高公子,这个小子跟他爹一样坏,看到自己胜利后的成果,他忍不住笑了笑。
谢家七子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决定就此离开……这个国家,并且以后没有特比大的事情决不见面。这是七个人共同商议并全票同意的决定,然后他们又通过各自的势力将这笔本该上交国家的巨大财产给解冻以“谢逊”的名义捐给了爱心机构。这也是七人商议并且同意的决定,大概是以报这几十年的养育之恩吧。杀谢逊是为了报杀父辱母之仇,他们完成了,而他们这些年能够在绝佳的经济条件下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全靠谢逊一个人靠着凶狠杀出来的,以他名义捐款也是最后一件能够做的事了。
谢逊的死亡,让他们感触良多,也在一瞬间看透了许多事,无所谓的杀戮只会增加更没必要的记仇,他们同时也不想再与商业上的对手玩那些小把戏,但这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想。
安静的夜晚,庄园二楼大厅阳台处,天空一片漆黑。
“大哥,你今后会去那儿?”
男人笑笑,说:“五妹,你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抱歉……”女人低下了头,退了回去。
男人又一个人欣赏这片满天……漆黑。
男人眺望远方,寒冷的夜风吹在他的脸上,过了好久,男人淡淡说了句:“圣彼得堡是个好地方啊!”男人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到这场分道扬镳前的“散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