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339200000002

第2章 画中之人

“小娘子,小娘子……”含翠气喘吁吁地追上前方那方倩影,扯着她的袖摆,“等等奴婢。”

潘挚哀怨回头看了含翠的眼,快步穿梭在人群中,含翠生怕她逃离视线,回府后挨几位郎君的训斥,抓着袖摆就是不放,她就知道,往年出府都是着的男装,就这一回竟然换上女装,必有蹊跷,幸好,她家小娘子步伐并不快,追上以后,一路上不似方才跑着那般累。

今日是七七乞巧节,汴京城中一直有传一位神奇的老先生,画笔生风,专为过往的未婚女子画像,画出的人物栩栩如生,更重要的是,过不了多久,画像中人必得良缘,所谓“画中人,得衷情”。

潘挚儿今年方及笄,前些日子听嫂嫂们打趣,说是她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是该好好寻户好人家,又听院子里的使女们八卦,说起这位老先生,可惜的是,老先生每年都不在一处,待得潘挚主仆二人寻到这位老先生时,已近黄昏。

如此,一袭妃色淡雅长裙,长发散落,鬓间簪着一朵粉色玉茗花的潘挚儿,便站在大街上,任由来往行人驻足围观。大宋朝有律,平民只能着白色的衣衫,如此一来,潘挚在西市大街上尤为引人注目。

含翠着急,催促着老先生快些,潘挚也觉得这样不妥,万一被父亲知晓了,少不得又是一顿训斥,心思一转,这次偷偷跑出来,回去后必然是要挨骂的,便也不再着急。

老先生的画工极好,亦十分熟稔,约莫一炷香后,老先生放下画笔,一边移开压着画纸的压石,一边对着二人笑道:“好好好,画好了,小娘子生得俊,这画呀……诶?”

老先生视线从墨迹仍未干透的丹青移到步行至跟前的潘挚,目光一滞,稍瞬叹道:“小娘子是老夫最后一位为之画像之人,老夫年迈,已当不得牵红线之人,也罢,也罢。”

“为何?”潘挚不解问道。

就此当口,一股大风骤然刮起,带着尘土飘扬,含翠挡在潘挚前头,潘挚仍是被迷了眼睛,强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自己还未来得及看上一眼的画像,已经在上空飘荡,她左手挡着吹向眼睛的风,右手提起裙摆,径直追去。

这股风,来得突然,止得也突然,只见风停的瞬间,画纸似乎受了某股冲击,猛地坠下,只见前方一位男子,衣袖刚从面部移开,便被迎面贴上,众人皆愣。

男子颤巍着双手,从脸上撕下画纸,隐隐的怒意在看到面前的小娘子,从局促不安再到忍不住轻笑的,愣了愣,目光看向手中的画纸,已经糊了,看不清容貌,唯有那双眼睛,耀眼夺目。

从人慌忙取来绢帕,想擦拭主人脸上的颜料,男人摆摆手道:“不碍事,”又对强忍着笑意的潘挚说道:“这,是你的?”

潘挚忙上前一俯,抬眸看着他,怯生生说道:“奴家不是故意的。”

男人微怔,稍瞬反应过来,抬袖擦了擦脸,衣袖粘了些许颜料,忙说:“无妨,只是这画卷,怕是……”

潘挚忽然醒悟过来,从男人手中夺过画卷,眼眸微湿,一日劳累,还未曾看上一眼,画卷便毁掉了。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娘子美貌,此画未能画出之精髓。”

“你如何知晓?”话刚出口,潘挚脸颊顿时一红。

男人微笑,“小可素来喜爱丹青,小娘子若不介意,可否让小可把画卷拿回家中修复,我必还你一张更好的。”

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传入鼻息,是那样的舒心,又有些若有似无的熟悉。

“画中人,得衷情”,潘挚抿起嘴角,但看眼前的郎君,虽看不清容貌,但从其身穿藏青色长衫,便能猜出,他必不是平民百姓,想到老先生的画竟如此灵验,羞涩地轻轻点了点头,“郎君修好了,送到乾安街,交给奴家婢女。”潘挚刚说完,扭身疾步朝着人群外走去。

男人欲追,含翠拦在前头,“诶诶诶,我家小娘子不是说了,画好了,交于奴婢就好。”随后发现潘挚已然走远,生怕又把人跟丢,不再理会这些人,赶紧追上去。

“美,她像吗?”男子问道。

侍从中为首的一人,视线从消失的倩影中收回:“似乎不像,但是……”目光复而落在主人手上摊开的画卷上,良久,道:“乾安街,东边是赵普赵相的府邸,南边是韩国公潘府,赵相年事已高,其孙女也早已嫁为人妇,至于韩国公府,”唤作美的侍从微一思索,继续道:“韩国公有五子二女,二女早过双十年华,其孙也不过孩童。”

“去查潘府。”男人心绪复杂,卷起画卷,淡淡说道。

乾安街,地处清静,那里,只有这两座府邸,这两座府邸的主人,皆是当朝重臣。

回到韩国公府已然入夜,潘美端坐在前厅,一言不发,今日原本跟随着潘挚一同出府的六七随从跪在前厅院前,潘挚在院中踌躇,忽见潘惟固沿着长廊走来,似乎是要进前厅,连忙跑过去,抓住轻声唤他:“二哥,父亲今日可有生气?”

二郎潘惟固见是小妹回来了,无奈说道:“你呀,出府便出府吧,怎的连随从都不带,”又见小妹委屈无辜地看着自己,心中哀叹,又是这个表情,“进去吧,跟父亲报个平安,我与你一道进去。”

“四哥五哥可在府内?”

“四哥今日军中当值,五哥陪嫂嫂出门游园赏灯,放心吧,有二哥一人罩你,保管父亲不会动用家法。”

潘挚只好壮着胆子大步的走过去,躲在潘惟固身后行礼:“爹爹,女儿回来了。”

潘惟固向父亲见礼后,微微侧身,露出身后半个人儿,潘惟固挪动半分,潘挚儿也跟着挪动,一直躲在他身后。

潘美轻叹,看到她平安归来,心中担忧顿时消减,但口气仍是带着怒意:“出来。”

“父亲不恼我,我才出来。”

“你……”潘美语噎,随后重重叹了一口气,自己平素最为疼爱这个女儿,只因她是七月早生,胎里不足,身子孱弱,比不得她的两个姐姐,又是老来得女,对她就更为放任。

“父亲,三娘贪玩,一年只有今日能出府游玩,自然是不愿仆人跟随的,既是回来了,请父亲别再责怪小妹。”说完又对潘挚使了个眼色。

潘挚会意,走到潘美身侧,“挚儿知错了,请父亲宽恕女儿吧。”

“父亲,母亲知道小妹回府了,让儿子来接小妹去乞巧楼。”

潘美看了看潘惟固,又看看一脸委屈相的潘挚,摇摇头,知道是夫人生怕自己罚了这个宝贝女儿,特地寻来,“挚儿自己去吧,子坚你留下,为父有些事与你商议。”

行礼退下后,潘挚看到含翠正朝里观望,赶紧招呼着说道:“快,让他们都回屋。”

含翠有些为难,“可是,相公未曾应允。”

“父亲与二哥商议事情去了,哪里有空闲管他们,再不赶紧散了,真真要跪一夜。”

乞巧楼,原就是普通的院落罢了,每年到了乞巧节,大房白氏命人把在牌匾上的字用红绸盖上,充当乞巧楼,细细布置一翻。

每年乞巧节,使女们展示不同的才能,但总归离不过针线,食物,潘挚早些年还颇有兴致,年年如是,看着就觉得无趣,渐渐的也不再参加。

大郎潘维德如今在外任命,府中事务尽其夫人白氏料理,三郎潘惟吉常年在外,甚少回京,乞巧楼里,大房白氏、二房顾氏、四房陈氏分别坐在两侧,潘美之妻胡氏,就坐在上座右侧,潘挚上前行礼,在潘胡氏面前好一番撒娇认错,又被各位嫂嫂打趣,才终于回到房中歇息。

含翠早已在准备好热汤为主人梳洗,潘挚浸在浴桶中,犹自想着白日碰上的那位卿卿俊郎,忍不住轻笑出声,含翠不免担忧说道:“所谓坊间传说,应验的都是普通百姓,小娘子的婚事是要由相公决断的,小娘子莫要当真了。”

潘挚敛起笑意,在浴桶中半跪着,划到含翠近前,抓着桶沿,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含翠点点头。

“五嫂也是那么说的,不过,那人看似不凡,说不定,他会找到我,向父亲求亲。”

含翠不再多言,仔细伺候着沐浴,心里却念着,无论如何,相公也不会答允这桩婚事。

潘美今日下朝回府比往日要早,与刚刚在军中回府的石敢打了个照面,石敢行礼后,潘美对他道:“六郎可回来了?”

石敢道:“相公放心,六郎办事稳妥,估摸着三两日便回来了。”

“嗯,”家人给潘美端上一碗凉水解渴,潘美喝完后,看到一边侍立的石敢,忽然感慨,“你跟在我身边也许久了,婚事一直拖着不妥,过了今年,便让夫人替你操办了。”

七尺男儿,面突然就红了,“谢相公,只是早与老夫人有了约定,闯出功名,方好迎娶。”

潘美脸色不甚好,摆摆手示意石敢退下,遂转身回到内院。如今正是八月,秋老虎正盛,潘胡氏倚在太妃椅上纳凉,厚大的冰块在其身侧,侍女夏兰在旁轻轻扇着风。

见相公回来了,夏兰赶忙行了礼,潘胡氏此时也醒了,潘美叹了叹,“吵醒你了。”

“本就没有睡着,何来吵字。”潘胡氏从太妃椅上站起,走至夫君身边想为他更衣,潘美道:“不必了,你去各院吩咐更衣换正服,圣旨马上就到。”

“是何旨意?老爷为何愁眉?”潘胡氏不解,韩国公府这些年来什么旨意没有接过,何须如此惆怅。

“赐婚。”

潘胡氏大惊。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大内黄门院内侍已至,众人将其迎进正堂,齐齐跪伏,只听朗朗宣道:“闻韩国公潘美之三女潘秋夕待字闺中,吾之不肖子元休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成佳人之美,特将潘秋夕许配皇三子元休为王妃,赐封号莒国夫人,于十一月初八完婚。”

语音方落,除了潘美夫妇,众人皆惊,二人领头谢恩,又吩咐下人带人到偏厅吃茶好生招待。

落在潘美手上的是一卷黄色绫锦织品眷写的圣旨,只稍稍看一眼,就觉得异常的灼手,潘挚儿犹自跪着,目光从不曾从这卷圣旨中移开,语音颤颤说道:“父亲……怎会……”

是啊,怎会?满屋的家人都在想,怎会?潘秋夕,小字挚儿,是大宋开国功臣韩国公潘美的幺女,上有六位兄长,在女儿辈中排行老三,也是潘美最小的孩子,上一位亲哥哥也远比她长了十岁,是全家人最为溺爱的女儿,尤其是,她的名字,根本没入玉蝶。

凡王公大臣之女皆要入玉蝶,偏偏潘家幺女是被瞒了下来,连族谱都没入,打算自行婚配的。

一众家人齐齐想到的是,到底是家中何人泄露此秘密,然而追究已于事无补。

行五的潘惟熙之妻承庆郡主半跪到潘挚儿跟前,握住她的手,温声说道:“三娘,女子一生只嫁一回,何况你嫁的还是我的叔父,咱们可是亲上加亲啊。”

潘挚儿眼中含泪,却不敢落下,嘴里低声说了一句“画中人,得衷情”,当真是假话。

翌日,潘美夫妇入宫谢恩,潘挚儿则随着白氏、顾氏、陈氏还有承庆郡主四位嫂嫂一同到开宝寺进香,开宝寺在城外,香火旺盛,嫂嫂们都很专心在祈祷,潘挚自然也不例外。

她并不知道到底要许什么愿,她识得几个字,闲来也会看看史书,书里大多说的是男儿的豪情与落败,极少的会提到他们身后荣辱与共的夫人,那看不见的未有只字片语的背后,又有多少女子的落寞。她自小便知道自己并不会如二位姐姐那般嫁进官门,所以她可以很任意很洒脱,从今以后,步步为营的日子,她又是否能够——步步为营。

一入侯门深似海,不求一生荣华富贵,光耀门楣,只求安生,无风无浪,与夫君白首齐眉,安稳一生足以。这是她向佛祖祈求的心愿。

午间日头正盛,几位夫人决定在寺中用些素斋,歇一歇,再回府,潘挚思绪不佳,只吃了几口,跟几个嫂嫂告退,独自一人在寺中闲逛,不知道走到何处,被槐树落下的几个果子砸中,有些吃痛,不由得叫了一声。

树上忽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嗤笑,潘挚抬眼看过去,正看一个男子坐在树梢上,手里握着几个果子,晌午的太阳迎面来,看不清男子的面容。

潘挚有些恼了,却也不想在外如泼妇一般大骂,她转身就想回去,忽听树上那男嚷了一句:“喂,别走啊,我错了。”

潘挚停下脚步,再望向树梢那人,树影斑斑,映在那人脸上,正好与思绪中的某人重合,只那一眼,潘挚便认出此人是谁,心头有些涌动:“郎君怎会在此?”

“你还认得我?不枉我跟到此地。”男子十分开心,想从树上跳下来又觉得太高,想了想,便决定怎么爬上去的还是怎么爬下来吧,过程十分滑稽,潘挚不禁嗤笑,这一笑,明媚极了,狼狈爬下来的男子也被这一瞬间惊住,暗暗说了一句,她是……那么的像啊!

“我来,是送你一样物件的。”说着,从衣袍颈上,取下一个四方乳白玉牌,一面雕着几片竹叶,另一面则是一个“昌”字,刚从他手上接过时,犹自带着体温,潘挚脸不禁红了起来。

“你……为何送我?”

“小可相中小娘子了,打算聘小娘子为妇,不日我便让我爹到府上送去聘礼,这便是定礼。”男子笑得憨态。

潘挚红润的脸霎时便白了,“官人可知我府上何人,我又是何人?”

“小可却无甚能力,只知道小娘子是韩国公府中人,却不知道小娘子是何人,所以特地跟来,问明小娘子庚帖,便向家人讲明。”

玉牌在手上逐渐褪去温度,渐渐有些凉凉的,是块极好的玉料,雕功极为精巧。

“我,我不能……”潘氏一门,从祖上起到潘美,皆是武将,如今天下已定,当今圣上喜文弃武,几位兄长便渐渐开始从文官,几位嫂嫂平日里无事,也喜欢听听戏文,文武官家女眷,不方便到勾栏院这种混杂的地方听,便请人到府上唱,像这种自由恋爱,两心相许的桥段,潘挚一直很羡慕,她也深信,将来可以到一个自由的人家为人妇为人母,所以,她枉顾家人的担忧,不带仆从侍女,独自一人去寻找那位号称能结良缘的先生,而那天,她似乎是碰上了,然而,世事造化,当日又岂会想到今日景象。

“小……”

“咚……”开宝寺钟鸣骤起,打断了男子的话语,也似乎因为这声钟鸣,敲醒了潘挚,戏文中的故事,终归是他人的故事,与自己,又有何相关。她将手里的玉牌递还,不敢再对视男子的视线。

“三小娘子,三小娘子……”这声呼喊正是承庆郡主的侍女百合。

“我还会再来的。”

话已闭,男子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潘挚望着犹在手上,仿佛炙热得发烫的玉牌,久久不语,百合已来到潘挚身边,道:“小娘子怎来此了,郡主一番好找,夫人们准备回府了,小娘子,咱也回吧。”

同类推荐
  • 一曲桃艳

    一曲桃艳

    桃花朵朵开啊,开呀开几朵啊?不开不开我不开!要开我要开得遍野漫山!某男侧眸:“只能开一朵。”好吧,就开你这朵高岭之花。ps:慵懒散漫纨绔大桃花×儒雅君子小白花欢迎君入坑
  • 安若娉婷

    安若娉婷

    她,借太尉大小姐安娉婷之身意外重生。本以为从此开挂,走上人生巅峰。谁晓已被指婚当朝丞相二公子,市间相传,此人品行不端,身有残缺!再看生母早逝,父亲淡漠,兄妹排挤…她,该逆来顺受,或是奋起反抗?
  • 妇去夫从

    妇去夫从

    一朝穿越已成人妇,什么?这个小王爷是我夫君?有没有搞错?虽然看着养眼,可这老牛吃嫩草着时下不去口啊,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罢了,罢了,老天把你送我,岂有再推的道理?以后我罩着你,有仇家?没关系我帮你报仇,有人给你送女人?没关系我帮你轰出去,看我的养夫记如何养出个妖孽。
  • 乾隆皇后之富察传

    乾隆皇后之富察传

    富察瑾瑶,四阿哥弘历的嫡福晋,乾隆最宠爱的皇后。三年的偶遇,两人心中就早已放不下彼此,嫁给你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原本善良的瑾瑶,随着后院女人的增加,孩子的薨逝,慢慢开始改变。弘历,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今生你只能宠爱我富察瑾瑶一人。瑾瑶,不管你对哪个女人下手,朕都不在乎,朕要的只是你。
  • 南国纪事

    南国纪事

    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一老道士挥着手中的拂尘,这老道不知从哪来,也不知要到哪去,喃喃道:“绿琴三叹朱弦绝,与谁唱、阳春白雪。”他嘴里一直说着一个故事。这是发生在某个时期,某块大陆,六个国家之间的故事。【绿琴三叹朱弦绝,与谁唱、阳春白雪。——赵鼎】【本书启用三省六部制,但仍为架空世界,不是任何历史的缩影】【书中除了三省六部制及其他官职为真实外,其他均为杜撰】【纯属架空】【纯属虚构】
热门推荐
  • 不懂浪漫的男朋友

    不懂浪漫的男朋友

    濮家有两个女儿,如心和如意,就像邻居们说的,名字起得好,但不该投错胎生在濮家,因为念多了便是不如心、不如意。姐妹俩的生活,因为腹黑男导师湛澈的出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视湛澈为男神的如意,在男神的蛊惑之下报名参加真人秀节目。如意形象设计师的能力得到肯定,迎来事业的春天时却遭遇丈夫出轨,并在母亲的“帮忙”下,人财尽失。而习惯了委屈自己的情感奴隶女姐姐如心,却莫名其妙地被男神导师湛澈以各种让人哭笑不得的方式追求。如心最终坠入爱河,但是不久她就慢慢发现了男友不可告人的秘密……
  • 桃之夭夭,爱如蜜糖

    桃之夭夭,爱如蜜糖

    只因那一双眼眸她陷入万丈深渊,泪好像早已流干,她怨,她恨,为何一生所爱终成反目,一生苦恋终化灰烬,苍天终是负了她……重生一世,自桃花树下初次相遇,到最后的生死与共,她才知晓有一个人在她的身后默默地守护她两世,他把所有的幸运都给了她,“没想到我这辈子栽到了你的手里”“怎么,你想逃走,晚了”世子爷微微一笑,捻下她头上的花瓣,“娘子,为夫不敢。”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所有的念想都因了夜晚

    所有的念想都因了夜晚

    《所有的念想都因了夜晚》布老虎短篇书系由当代著名文学评论家孟繁华先生主编,目的在于推动当下精致的写作和阅读。这一想法的萌生,是源于对当下文学状况的忧虑:在市场力量的推动下,消费性的写作已经占据了文学创作的主流,这一被隐形之手塑造的文学环境,不仅激发了作家对市场诉求的积极性,而且也潜移默化地培育了读者粗糙的文学趣味。而在这种消费性写作的大潮中,短篇小说由于其自身的特点,显然成了市场的弃儿。但是从文学写作讲,短篇小说的精致更能够体现文学写作的某些特点,而对于精致的文学作品的追求,无论是作家,还是出版单位,都应该坚持下去。这套丛书正是本着如此的目的,策划编选的,所选的作家和作品,可以说能够代表了当下正在致力于短篇小说创作的作家群体的一流水准。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粤客谈咸丰七年国耻

    粤客谈咸丰七年国耻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糟糕!是心动啊!

    糟糕!是心动啊!

    只是为了应付老妈的碎碎念才去相亲的叶棠,没想到竟然“一见钟情”了!第一眼就忍不住捂胸口,糟糕!这是心动了啊!可是帅哥旁边腻着一个小帅哥,是几个意思?
  • 中国的相声

    中国的相声

    本书以史话的笔法,追溯了中国相声的历史渊源,讲述了波澜起伏的百年相声发展史,是相声艺术领域的经典著作。此次增订,收入作者评论马三立、侯宝林、马志明、郭德纲、梁左等诸多相声名家的十余篇文章,以飨读者。
  • 全服第二

    全服第二

    我要的,不是你身后的安逸,而是一个能与你并驾齐驱的机会……
  • 石破天惊

    石破天惊

    本书讲述了七星谷,一个没有特别通行证连天王老子都进不去的神秘地方。中国导弹工程兵师大功团一千多官兵奉命在七星谷为新型战略导弹筑巢。不料,出师不利……粗犷刚毅的“鹰派”人物大功团团长石万山,外表斯文内心狂狷的“鸽派”人物师副参谋长郑浩,因这次事故狭路相逢。美女工程师林丹雁赴七星谷出任龙头工程技术总监。林丹雁与石万山剪不断理还乱;郑浩偏偏对林丹雁一见钟情。本已被美国名牌大学录取的清华大学国防硕士生魏光亮,迫于压力来到七星谷;“超女”级心理医生周亚菲接踵而至,彻底打碎了七星谷的平静。孙丙乾和黄白虹公开身份是外商,实际职业是间谍,这对背叛祖国的男女,引发了一场围绕七星谷的让人眼花缭乱的现代间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