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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斟清酒 添红烛

太平兴国八年十月,汴京城落下了第一场雪,满园挂满了皑皑白雪,所谓瑞雪兆丰年,教习妈妈觉得意头好,特地放了潘挚一日假,潘挚高兴极了,差点就把两月来学习的礼仪在教习妈妈跟前原形毕露。

教习妈妈中有一人正是西宫嘉庆殿李德妃处出来的,乃是前朝后周的宫女,经历三朝,深谙宫闱,被德妃留了下来,此番特地遣来观察潘挚言行,并且酌情告知潘挚一部分秘事。

今早并没有教导礼仪,而是由这位妈妈叙述内廷人物结构,什么宫中妃嫔的品级,还有哪位品阶的大人的女眷,子女诰封,因着身边一直跟着其他三位妈妈,明着不敢多说,讲的也是很表面的东西。

其他人也就罢了,略略记得有这个人也就够,他日遇见不至于连是谁都不知道。唯独已故贤妃还有李德妃。

已故贤妃是大皇子楚王赵元佐和三皇子韩王赵元休的生母,说起来也怪,贤妃生了两位皇女,均是周岁时病夭,反倒两位皇子生龙活虎,去年楚王还添了次子。也不知道贤妃是有福还是无福,贤妃在官家即位后第二年薨世。

贤妃薨世,官家悲痛万分,亲自为她料理后事,李德妃恰在此时产下一皇子,只可惜未足月便夭折,官家一连失去两位亲人,悲痛之下,看到两位渐渐长成的皇子,便将两位皇子交由李德妃抚养,李德妃至今未有生育,如今楚韩二人都称李德妃一声“大娘娘”,无论从何种角度上来讲,已形同生母,且楚王赵元佐虽无太子之衔但已入住东宫,楚王入住东宫之日,也是李德妃搬入西宫的日子,如此,李德妃资历最深,膝下二子,虽无皇后印玺,确是行得皇后之事。

堪堪说到此处,瑞雪落下。

潘挚方踏入夕苑,斗篷解下,正想窝到暖炉旁烤火,暖暖身子,院外一个娇俏的小侍女撩开帘子踏进屋,俏生生说道:“小娘子,方才奴婢听前院从人说道,咱家姑爷来啦,就在相公书房。”

含翠吃笑:“是大姑爷来了还是二姑爷来了?怎么这般姿态,此二人不是常来作客嘛。”

“不是不是,是新姑爷。”

“作死,那是三王爷,称呼莫要乱了。”铃兰笑骂。

小侍女吃嘴,“不也是姑爷嘛,是,婢子知错。”小侍女反驳的声音刚刚出口,铃兰就甩来了不悦的神态,小侍女赶紧认错。

潘挚奇道:“他来做什么,大婚前不是不能见面吗?”

“听前院从人说,三王爷是来讨教政事的,自从赐婚后,官家交予姑爷事务,此次特地上门请教相公,只待明年正旦后开朝,姑爷便要正式领官衔处理政务了。”小侍女说着,浑忘了改口,这次铃兰也没拦着。

“嗯——嗯?”潘挚应和一声,忽然发现屋内无人接话,抬头发现含翠并小侍女一脸期待的目光望着自己,铃兰则是不明所以,看了看含翠与小侍女,最后视线与潘挚相撞,二人皆迷糊。

“怎么了?”

含翠问道:“小娘子不想去书房瞧瞧?”

潘挚目光一转:“如此可好?万一被发现?”

“相公知道了不过是责骂几句,小娘子难道不想知道新姑爷长哪般模样?万一是个矮的胖的丑的,洞房之夜才瞧见真容,那小娘子的心可得多难过呀。”

“小妮子这般诅咒我,当心我告到母亲处,罚你与我同去韩王府,免得留你在国公府享乐。”

屋内一阵阵莺莺啼笑。

潘美的书房,潘挚已记不清趴在门窗边偷听过多少回,如此驾轻就熟,书房外的从人也是见惯了,又知道潘美从不会责罚,也不声张,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

“江南富庶,江、李、窦、文家今年的税表已上呈,尤其以江氏为首,占了江南一地三成,全国一成,相反北方却弱了许多。”

“南边土壤肥沃,雨水丰足,一年稻米可收成两回,所有的丝绸瓷器均是由江南织造所出,然则我北方春种秋收,冬日过于寒冷,却是要歇息三五月的,虽是如此,北方铸造冶铁工具却是南方无法比拟,虽二者财政无法平衡,却是各有千秋。”只听这个声音来自大郎潘惟德,“再者,江、窦二族专侍皇贡,江氏从太祖帝时延至今日数十年,有些势力,只需其安守本分,对大宋实乃益处。”

“小王听说,副使此次回京,是与窦家大官人一同上京?”

“回王爷,窦氏欲将家中生意尽数交予长子,臣至临安住了数月,窦家大官人虽年少,却十分沉稳,一来二往,实是投契,窦氏在京中有些生意,臣要回京,窦家大官人便也随行,臣见其在京中无住处,就安排住到府上。”

“嗯。窦家人却未曾见过,他日烦劳副使引见。江家二少东家前些日子倒是见过几回,秋闱员外郎须到京上呈各地学子状况,江家老翁染病,便让二子替他来了,小王见着,像是个寻常的纨绔子弟。”

潘惟德脸色不大愉悦,面对这话不敢接,一边吃茶的潘美接着道:“王爷有所不知,昔日江氏一族,帮助我朝许多,当时江老翁的长子更是运送钱粮途中染上痨病去了,官家与先帝有意恩封,江家老翁不要任何封赏,不准其子孙考取功名,只要老老实实做一方富商,官家也允了,只不过江老翁子孙出息,到了这一辈,生意越做越大。”

潘美这话隐晦,实际要说的就是,赵氏夺天下,江氏是背后的财政资源,只不过江氏不愿让别人知晓,当时战乱,皇帝是一个接一个的换,谁也不晓得太祖的帝位能坐多久,太祖也不是蠢笨之人,明白江老翁的心思,虽是感激但心中怎么也会不快,后来江老翁长子死了,太祖帝地位也越发稳固,赏功臣的时候向太祖请愿不想子孙当官,太祖承了这个恩,让江氏一族富贵荣华,到今日的官家即位,同样不会动其分毫。

赵元休显然是不知道此事的,脸色十分的惊愕,心中暗暗将此事记下,敛起心神,继续讨教其余事务。由于潘惟德如今是度支副使,主掌财政之事,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今日恰好碰见潘惟德在府中,二人多是讨论财政赋税之事,潘美则是一边旁听。

潘挚并含翠在门窗外矮蹲着足有半个时辰,屋内传出的话似懂非懂,含翠腿都快冻僵了,轻轻点了潘挚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小娘子,咱们不是来瞧瞧新姑爷吗,为何又在偷听相公说话?”

“我不正在想法子嘛,父亲定是又坐在正位,面朝正门,咱们两人的脑袋刚探出去,定会被发现,父亲的板子疼,我可不要临出嫁了还要再挨罚。”

“可是,小娘子可有觉着,韩王爷的声音有点熟悉?”

“确实有些,可是想不起来了。”

“小,小,小娘子——”含翠拍打潘挚,下了力道。

“干嘛——”潘挚保持着回头与含翠说话的姿势,忽然发现含翠的整个人突然被一层阴影罩住。

含翠赶紧跪俯,潘挚脸顿时僵了,回身时,咬着嘴唇,颤巍巍道:“见——见过父亲。”腿有点冻麻了,行礼都是歪歪扭扭的。

“唉……天这般冷,不在屋里呆着,出来做甚。”潘美不止一次有恨铁不成钢的想法,只是从前不在意,现在在意似乎也太晚。

“妈妈放了一日假,女儿是来,来给父亲请安的……”

“去给你母亲请安没有?”

“晨起去过了。”

“脸怎么这般红,可是冻着了?这般大的雪,不好好在屋里呆着,瞧你这模样,含翠,快把小娘子扶回夕苑。”

含翠如临大赦,赶忙起身扶住潘挚,二人正想离开,潘惟德听见门外动静,也走了出来,见到门外二人,愣了愣,不悦道:“挚儿,天这般冷,不在屋里呆着,怎的又来父亲书房偷听。”

潘挚都想哭了,潘惟德性子直,又喜欢训人,不然也不会被官家挑中,管国家财政要务,他不像其他兄嫂那般疼爱自己,端着大哥的姿态,最爱教训年幼又不听劝的小妹,“大哥——”

还未来得及解释,屋内又出来一人,屋内统共三人,最后一位出来的,自然是一个月后便要与潘挚成婚的三皇子韩王爷。

只是——

潘挚原本一副犹如即将被狼吞掉的小雀鸟的姿态,可见到那人时,却怔住了——那是,赠她玉牌的人,是她两月来,渐渐从心底里遗忘的人,是她以为,此生不可能再见的人……

含翠低呼一声:“是你——”

“放肆,你二人快向三王爷行礼。”潘惟德训道。

“不必了,都是一家人,是小王唐突了,婚期将近,实不该到府上的,坏了规矩,打扰了岳父和大舅子,还有——小娘子。”赵元休最后那句“小娘子”却是对着潘挚儿讲的。

潘挚这才回神,俯身道:“潘氏见过王爷。”

“好了,在王爷面前失礼了,回房吧。”潘美道。

“如此礼也失了,规矩也坏了,小婿斗胆想请单独与小娘子一叙。”赵元休说罢,深深向潘美一揖。

潘美已显苍老的双眼,此刻定在赵元休身上,这个不知从何处得知潘府尚有一女待嫁,又亲自向当朝官家赵炅请求赐婚的皇子,他仍然记得,那日在紫宸殿内,是如何被此子逼得不得不接受婚事,赵元休竟当着百官的面,在朝中求娶,自己又如何能当着官家,当着百官的面否认自家尚有一女的事实。

“去吧……”

“父亲,这——怎好如此——”潘惟德追问。

“石敢,带三王爷去暖阁。”潘美说罢,自顾自回身进房,潘惟德无奈,向赵元休拱手告退也进了书房。

石敢领着二人到不远处的暖阁,三人各有心思,落在最后面的含翠,还未出书房的院子,静悄悄的被叫回。

含翠虽然从小到大跟着潘挚趴在书房外偷听受过不少责罚,却是第一回进来。

“说吧——”潘美混迹官场许多年,战场杀伐果决,此刻握紧拳头等着这个自己亲自从战场中带出,又送到女儿身边的婢子说出真相。

含翠惧怕,便将乞巧节那日的事和盘托出,“可是小娘子与奴婢一样,是今日才知道那位官人的身份。”

“哼,我还道是府里出了叛徒,就等三娘出嫁后好好揪出这个内鬼,没想到,竟是挚儿这丫头自找的。”潘惟德恨道。

“子义,为父欲上书官家,世家子弟与平民子弟等同,须靠恩科考取功名,方能入朝为官,你可有异议?”

“父亲,往时也就罢了,如今小妹就要嫁入皇家,为何还要按照原来的计划退出朝堂?”潘惟德不解,潘挚一个无意的行为破坏了父亲原先的动作,可如今言说此事,岂不是让小妹将来背后无所依靠。

“天意,是天意,为父欲退出朝堂,一直是痴人说梦,如今你们兄妹各有官职嫁娶,若是想真正退出,只能是从后辈着手,只是,衮儿已长成,这番,怕要委屈了他。”衮儿是潘惟德长子,也是潘府长孙,今年已有二十一,是以此事要与潘惟德商讨。

“父亲放心,衮儿若有出息,自能考取功名,不必靠祖上,若是个无用的,免得到官场上为祸百姓,只是,挚儿怎么办,那赵三子摆明不安好心。”

“为父自有主张。”

石敢为人老实勇毅深得潘美的心,他自然是明白,国公为何让他跟着三小娘子同去暖阁,潘挚与赵元休在屋内说话,大门不过是微微遮掩防止寒风漏了进去。

自从那日与承庆郡主的谈话后,潘挚对当时那个如同云烟般不真实的人渐渐在心里消散,然而那块日日挂在胸前的玉牌是真实存在的,尽管这块玉牌已经被她当作警醒自身,小心行事的存在,它原本存在的意义却无法让她彻底忘记,终归还是在心底深处烙了印,一触便觉得揪心。

婢子端了两杯热茶退下,暖阁内十分安静,“你——为何不言语?”

“怕小娘子责怪,不知如何开口解释,又生怕说错话。”

“那你便是承认了,一直在骗我,你从一开始便知道我是谁,是你向官家求的赐婚。”潘挚不悦,然后一番话说下来,却见赵元休脸色不甚好看,“小女莽撞,求王爷见谅。”

“小娘子,休非是此意,休并无意欺瞒,只是休从何处知晓小娘子的身份,那日小娘子不过是告知住处,休便派了人跟踪小娘子,又得知潘府近日并没有访客,若是寻常幕僚家眷岂会从正门进出,故而猜测,今日前来,不过是假借讨教政事的名义,的的确确是为了证实小娘子是否是在下心中所思之人。”赵元休着急,忙解释道。

“倘若不是呢……”

“你是!”

是的,她是,潘府把她藏的那样好,若是乞巧节那日她没有费尽功夫躲开跟随的仆役,没有因为无人带路在半个东京城里转悠,自己与含翠兴许早就寻到了那位为她画像的长者,更不会遇见他。

“休自小生活在内廷,见惯了表面上和静的雨露夫妻相处之道,休知晓自己是何种身份,却不想自己的婚姻终归落到这番田地,那日遇到小娘子,便觉得是上天怜悯,向父亲请求赐婚亦是一场赌博,输了我便认了,可今日,便知道……”赵元休说到深情处,向潘挚靠近,握住潘挚的手,继续道:“休倾心于小娘子,欲求娶也。”

潘挚心中一颤,在此刻变得无所适从,她倾慕之人,也将同等的心意对待自己,以为此生终是要错过的人是她待嫁的夫君,然而她面对的终究还有赵元休的欺骗。

“小娘子不愿嫁于三皇子,可愿意嫁于我,我是乞巧节那日满脸油墨的元休,那时,休不知小娘子是何人,小娘子亦不知晓休是何人,休求娶的,是一心人,无关身份,终期所愿,不过是修筑一座竹院,与一心人晨钟暮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娘子可愿与休携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赵元休重重点头。

潘挚忽然记起,玉牌上刻着的“昌”字,原来,是赵德昌,赵德昌册为韩王并赐婚当日,皇帝赐更名为元休,“奴家既收了官人定礼,自然是……自然是应允的……”潘挚脸色绯红,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弱……

挚——拆分后便是执手,胡氏希望这个小女儿将来能够与心爱之人,执手相伴,携手到老,无忧无虑,在潘挚儿刚出生时,便给她取了挚儿这个小字。

赵元休大笑着抱起潘挚:“你答应了,你答应了!”

潘挚心中暗道,赐婚圣旨如今正保存在父亲书房,还有一个月便要大婚了,分明是强娶。

心事终于解开,潘挚面对众人时时常会红了脸颊,翌日,潘府又来了一位专门教习潘挚的人物,秦国夫人陈李氏,赵元休的乳母。

新王府邸大抵修筑完成,如今正在布置各色物件,陈李氏向胡氏问过安后,带着新府邸的图纸以及一些布匹摆设一同来到潘挚面前,新王府内大多是新人,不清楚潘挚喜好,潘府偌大的家,新王妃不过二八,闺房摆件未必都是是她所喜的物件,特叫陈李氏前来询问清楚。另外,潘挚嫁去后立时便要当家,届时难免会不懂自家的路,图纸便是给潘挚认路的。

胡氏对赵元休这一点体贴十分满意,笑盈盈的又吩咐大房白氏给准姑爷准备的礼物又加厚了。

陈李氏摊开图纸,手指一边滑着一边解释着各处院落是何作用,潘挚看见有一道道竖着犹如一节节的地方问道:“奶娘,这是何处?”

“王爷道,东京夏日炎炎,从旁处移栽许多竹笋,说是要建一处竹苑,夏日消暑住,竹屋倒是修建完毕,这竹林只怕还要过上几年。”陈李氏缓缓道。

潘挚心里甜甜的,心道,他竟未说假话。

陈李氏显得苍老的手指在图纸上一一划过,潘挚一下记不住太多,却已有六七分。其实新韩王府邸坐落在从名山山脚处,四周风景极好,林树环绕,鸟语花香,再翻一座小山头,便是开宝寺,开宝寺钟鸣声更是日日可闻,的确是块好地。

自陈李氏到来后,潘挚每日除了要向四位教习妈妈学习各种繁杂的礼仪规程外,又多一项由陈李氏亲自教导管理王府内务,幸好伴听的还有一直跟在潘胡氏身边教养的铃兰,如此枯燥,真真是苦煞潘挚也。

太平兴国八年十一月初八,逢大吉,宜动土、搬迁、嫁娶。

天未亮,刚沐浴完毕的潘挚身穿正红亵衣,向此刻正站在床前等候的潘胡氏伏地一拜,意味着新嫁娘最后一次跪拜母亲。

潘胡氏走到潘挚身边将她扶起,亲自为她穿上一品夫人青色九钿礼衣,环龙凤双佩,夏兰端来一木盘,木盘上铺着一段红绸,红绸上有一条罗缨,那罗缨中间挂着一个宛如鲜血的圆珠子,倾身为她系上。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你虽嫁予皇室宗亲,为娘的还是希望能按照民间习俗将你送出去。”

潘挚听后,默然跪下,欲再拜,潘胡氏伸手将她扶起,朗声颂道:“吾之小女秋夕,少谦和,接物佳,已及笄,今曰吉日,适赵三郎,为赵氏妇,顾君,事舅姑,治府政,恩赏役。”说着,潘胡氏带着一众仆役,深深鞠了一个礼,“臣妇拜见莒国夫人。”

此情此景,潘挚终于忍不住,落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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