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穆小云飞到了半空,突然又是一道光华落下,如果说刚刚那道光是一根光柱的话,那么此时落下来的那道光便是一条金色的丝线。
只见那道金色的丝线直接没入了穆小云的天灵,众人一惊不由在心中惊呼:“灌顶?”
灌顶这只是一种传说,这一说话源起于佛门,不管你的修为有多超凡入圣,一但身死则必身的修为都将还归于天地之间,因此在佛门之中有师父在圆寂之时,本着反正自己一死万事空,还不如将自己毕身所修注入自己的弟子体内,这样或许还能十存二三的原则,将一身所修导住自己弟子的体内,这样的做法便叫着灌顶。
后来随着佛道魔三家的交流越发频繁,这灌顶之术也渐渐传入道魔两家,但即便是这样灌顶一事也不是哪个师父死时都愿意这样做的。
普通人死事或许还能看得开,但做修真者生前拥着无上的力量,早以过管了主宰一切的生活,这在死时能看得开的人真的不多。而即便是有看得开的,那心中多多少少也会存在一些执念,同时这些执念也将比凡人要强得多。
因此这在临死时愿意把一身修为送给别人的人就更少了,他们多都会抱着这些修为期待着奇迹的出现,要知道修真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事,越是修为高深之人就越相信这个。
而真当他们感到绝望之时,那个时候即便是想将自己一身体为传给自己的弟子时,却又没有那个能力了。
因为灌顶是在你已经感到自己的大限将至,那时自己还能有能力左右这些力量,那时你才能将这些力量强行灌输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而真正当你距离鬼门关只差临门一脚时,那时你的力量已经在开始飞散了,已经不是你的了而是属于天地的。
因此在这种前提下,灌顶便渐渐成了传说,即便是有那些不可能常见,而像现在这样以神念进行灌顶的事,那更是连传说中都没有的闻所未闻。
所以这个时候所有人再也顾不上双眼被那强光照得的刺痛泪水横流,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想看一看这闻所未闻的奇事,任何一个细节他们都不想放过,因为这个过程中任何一个细节都将是他们日后向它人吹虚的资本,因为这样的事真的从来都没有人见过,数遍任何典籍都找不到的。
当那金色的光芒落到穆小云天灵的那一刻,整个灵宵阁的六菱雪花大阵赫然全部打开,一枚巨大的六菱雪花在险峰雪岭之上横空出现,一这一刻天地之力开始向此汇聚,方圆百里天地变色云旋滚滚,只有那天空中银色的六菱雪花,就像是夜空中的一轮巨大的明月,挥散着它那圣洁的神光。
昊月宗,玄天宗,大悲寺,九毒教,四宗的祖师神像同时发出了嗡鸣,四宗的太上长老以及教宗不管是在闭关还是在沉睡,皆在这一刻惊醒齐齐汇聚到本宗的大殿,仰望着自家的祖师爷。
“这是怎么了?”
这是所有太上长老以及教宗心里的疑问。
神像嗡鸣,那是大劫将至的征兆,可是现在朗朗乾坤哪里有半点大劫将至的征兆?
“传说当年我们五宗的祖师门在征战天下前曾歃血为盟,立下誓言五宗将从此同气连枝守望相助。如今咱们这里虽然没事,你们说会不会其它地方出了什么事,祖师心念着当年的誓言,这才发出了预警。”
九毒教的大殿中,一个身着花衣的白须老祖对身前的教宗说出了他心中的猜测。
这老者名叫樊楼,是九毒教的大长老,同时也是教宗焰焚天的师弟。
焰焚天虽是师兄,但瞧他的样子看上去却比这樊楼小上五十岁不止,如果说那樊楼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者,那么这教宗焰樊天也就才刚进而立之年,只是他那一头红发大胡子,看上去到有些像个番僧。
“其它地方,什么地方?”焰焚天淡淡的问道。
樊楼沉思了一下却摇了摇头道:“这个师弟还无从推测。”
“那就等知道了之后再说吧!”
“那这祖师当年的约定……”
攀楼的话被焰焚天抬手打断道:“要灭掉我五大天宗其中一宗,哪得要何等的力量?这天地间即便是有这种力量,但也不可能出现在当下。至于祖师们当年的誓言,你自己刚刚也不是说是传说吗?这传说中的事有几件能当真。”
九毒教是教宗说了算,并且历代的教宗都还是个独栽者,他不乐意的事你即便是能说出一朵花来,那也不行。
而样事的也在这一刻在其它四宗同时上演,虽然过程或许却有不同,但结果却是出其的一致,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去一探究竟。
其实如果想要知道其它四宗有没有出事,也跟本就不用人跑过去打听,因为五宗彼此之间都建立了一种特殊且高效的联络机制,这在他们祖师那一代就已经建好了的,目的自然是出于彼此之间守望相助,而如果消息不能及时传达,那等你收到消息再赶过去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因此他们只须派一个人利用传讯阵问一问就知道了,但就这么简单的事在这一刻似乎同时被所人都遗忘了。
而在中原与南疆的交界处,那茫茫大山之间,圣教主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了黑阳谷的一座险峰上。
他一身黑衣罩身,清风吹得他身上的黑衣如水波一样在风中飘动,那是只有极品的绸缎才能飘出来的效果,只是被她染成黑色缝制成一件简单的黑色斗篷,说起来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感觉。
而看那黑色的水波之中,让人感到惊奇的是,似乎从中还能看见隐隐的金属光泽,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灵蚕吐的丝,才能织出这样的绸段,飘在空中竟还能看出波光粼粼的感觉。
圣教主站在峰顶,他所遥望的方向正是数万里之外的灵宵阁。
“没想到那古老的传言居然是真的。”
在他身后徐、赫两位教中长老,他二人也在看天,只是看得更多的或许是那空中的云彩,站在这个高度上,谷中蔓延起来的雾气在自己的脚下早以被天风吹散,这对于看惯了黑日的人来说,这里的天宗就变得格外的清澈,这天空中的云彩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与色彩,他们一直呆在谷底可能都快忘了,如今站在这里想看看云照照太阳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教主,你刚刚说什么?”徐长老道。
“你们也是熟读各家经典之人,正道中的圣子传说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