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筠溪推个陆铭出现在餐厅的时候,除了他们家的陆封和陆经瞿,其他的人都已经坐在那里了。
由此可见,这个家里的人,都应该知道是聂筠溪回来了。
月汝今天穿着一件碎花旗袍,显得特别的优雅,但是聂筠溪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好像是刚刚哭过不久的样子。
聂筠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自己才刚刚回到这个家,她也不好意思多问。
月汝看见聂筠溪强颜欢笑道:“大嫂,你回来啦,欢迎回家。”
“谢谢弟妹,二妈好,三妈好。”聂筠溪微笑着和他们家里的每一个人打招呼。
虽然刚才陆铭已经知道了路易做这样的事情,他的母亲也是应该非常支持的。
但是在陆家,辈分不能免除,该有的礼貌必须要有。
二夫人看见聂筠溪首先微笑着说:“你这孩子,早就该回家了,还是回家好啊,这样才像一家人呢。”
现在陆封没有在这里,而且何书茗认为自己儿子这次把陆铭赶出公司,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喝,聂筠溪陆铭客气。
她只是用不冷不热的口气说:“小溪,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我们陆家的媳妇,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这有失我们陆家的体面……”
陆铭和聂筠溪听到这里,两个人都有些生气,陆铭拿起纸笔在写着什么,聂筠溪却沉不住气了。
虽然她的表情还是非常客气的,但是语气却丝毫没有客气:“三妈,我不知道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在外面工作的,又没有做出对不起,陆家的事情怎么就有失体面了?”
陆铭听见聂筠溪毫不客气的回击,心里感到莫名其妙的痛快,自己的老婆也不是吃素的,可以任由他们欺负。
何书茗现在已经认为自己是这个家的当家人了,看见刚刚进门的聂筠溪,竟然敢和自己顶嘴。
她冷笑一声道:“我让你不要去外面抛头露面,不是没有原因的,以前你在外面的时候,一些对你不利的传闻都弄得沸沸扬扬的,现在你在外面工作时间才多久,竟然能对我这个做长辈的大吼大叫了,难道这都不是你在外面的原因吗?”
她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二夫人听见何书茗越说越不像话,何况在她的心里本来就讨厌何书茗。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道:“小溪才刚刚到家,你说这些事情做什么,以前的那些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就不要再说这些没意义的话了。”
陆铭这时候也递出一张纸,纸得上面写道:小溪是我的老婆,你们谁都不许欺负她,我不想再听到你们以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的来诬赖她,我的老婆我不怪她,你们根本没有什么资格。
陆铭的这番话说的是霸气无比,让何书茗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
可是陆毅看见母亲吃瘪的样子,他的心里根本不服。
一直沉默不语的他,这时候忽然冷笑一声道:“大哥,你说这话就错了,难道大嫂不是我们陆家的人吗,那时候做了什么事情让我们陆家蒙羞,就连爸爸都没有面子。”
聂筠溪看着陆毅对着陆铭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何书茗还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她在聂家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她不加思嗦的还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做了什么让陆家蒙羞的事情,我这个人做人一向坦坦荡荡的,不喜欢像一些小人一样,背后竟玩阴得,让人作呕。”
眼看事情已经激化到了这种地步,月汝有些小声的劝道:“大嫂,你不要再生气了,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不要吵闹,让大家看笑话,这样会伤彼此的感情的。”
本来听见聂筠溪毫不留情的讥讽自己,路易,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火,他这不就是拐弯抹角的吗?
月汝又这样劝说,陆毅忍不住的吼道:“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我看见你们这样的人就讨厌,管好你自己家庭的事就行了,免得自己一天到晚像个怨妇一样。”
听到陆毅这样羞辱自己,月汝忍不住的哭出来,不愿意再坐在桌边,捂着嘴就哭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二夫人不喜欢自己的儿媳妇,但是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即使她再不喜欢月如汝,陆毅敢这样对她,就证明没有把自己这个二妈放在眼里。
二夫人难得的发了脾气,她拍了一下桌子喝道:“陆毅,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针对谁呢,这个家里面有你,就是你的份吗,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聂筠溪知道这件事情都是为了自己,虽然自己还没有见到陆毅的时候有些害怕,但是,陆毅对自己最恐怖的一面,她早已经见识到了。
她接着说:“陆毅,我现在发觉你这个人不但可恶,而且特别的招人厌,你在家里面凶自己家里的女人算什么本事。”
何书茗知道自己现在儿子的翅膀硬了,而且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成大事的人。
在她的心里面,看着聂筠溪和二夫人都针对自己的儿子。
她也夹杂在一边喊:“你们两个人,仗着是女人,就欺负我的儿子,你们像话吗,他说你们难道过分了吗?”
别说聂筠溪,就连陆铭都没有想到,今天晚上聂筠溪回到家里,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这时候陆铭看见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以根本没有心情写字,这是用狠厉的目光,瞪着何书茗和路易。
陆毅这时候冷笑连连:“随便你们怎么闹吧,我看你们能闹到什么时候,反正刚才我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我们这个陆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聂筠溪看着陆毅母子俩实在也不要脸了,已经和自己完全撕破脸皮。
既然这样,自己也没有必要给他们留面子了。
所以聂筠溪对着他们两个痛处戳:“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情,别说是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就连爸和陆铭他们两个人都相信我,倒是你这个人,虽然表面上一副大义凛然,冰清玉洁的样子,
可是明明知道爸已经有了二妈,还非的嫁进我们陆家,你有什么理由说我们的,何况你以前是从事什么职业,你自己心里没一点数吗,嘲笑别人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是做什么的。”
这时候大家都没有心情吃饭,餐厅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就连一些佣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