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你不许上床,如果你感觉沙发上睡的不舒服,我可以睡沙发,你睡床上,毕竟你的腿脚不方便。”
聂筠溪感觉自己已经够体贴的了,没有处处为难陆铭,而是为他着想。
“没事,我们谁住都一样,如果我住沙发太久了,感觉到累了的话,我们可以换着住。”陆铭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心甘情愿,毕竟聂筠溪已经和自己结婚了,却不愿意和自己同床,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
“衣柜里有新被褥,你抱出来吧。”陆铭不愿意为难聂筠溪,所以告诉她。
聂筠溪非常听话非常听话,她把沙发放开,床单被褥都给铺好,接着问他:“那你洗漱怎么办?方便吗。”
“这些你就不用问了,下面有佣人,再说这些事情一般都是我自己做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你帮我。”陆铭促狭的口气,让聂筠溪的脸绯红。
“你别想得美了,那我去洗漱了。”聂筠溪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换洗衣服,没有举行婚礼之前,她已经来过这里,所以对这些已经非常熟悉了。
“那我去外面的客房洗漱吧。”陆铭灵巧的推着自己的推车,来到外面。
虽然聂筠溪不知道陆铭是怎么照顾自己洗漱的,但是她也没有好意思问,而是快速的走进浴室洗漱一番。
她洗漱后时间不长,陆铭也回来了,而且他的头还有点湿漉漉的,证明他已经洗漱过。
聂筠溪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拿过吹风机说:“我来替你吹头吧,你自己不方便。”
陆铭并没有推辞,而是一副享受的样子,任聂筠溪把自己的头发吹干。
等到聂筠溪刚刚放下吹风机,陆铭说:“你过来吧,我给你吹干头发,如果湿头发睡觉的话,会头痛的。”
“我自己吹吧。”虽然惊叹于他的细心,但是聂筠溪却有点不好意思,而且她也不想和陆铭走的太近,以免以后自己抽身不及,或者不舍……
陆铭不由分说,拉她来到面前,给她吹干头发,聂筠溪惊奇的感觉,陆铭的动作非常的温柔,并不像他外表那么冷酷。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陆铭是告诉她:“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虽然自己对陆铭没有厌恶的感觉,甚至感觉自己有点喜欢他,但是,自己和一个男人住在一间房里,她仍有些别扭不安。
陆铭像是看透了她的意思一样,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小溪,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不要担心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去骚扰你的,我会等着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看着陆铭沉稳的面容,聂筠溪没来由的感觉到心安,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男人,总是给自己一副很信任的感觉。
“我知道了,但愿吧。”聂筠溪说完,逃也似的回到床上,用被蒙住自己的头,借以逃避自己羞红的脸庞。
“你头蒙着被,难道不热吗?”陆铭的话平静的钻进她的耳膜,让聂筠溪顿时感觉到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早点睡吧,别胡思乱想,那些都没用。”陆铭的话,落在聂筠溪的耳朵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聂筠溪不再接话,而是强迫自己睡觉,可是她越想强迫自己睡着,就越不容易睡着。
毕竟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让她的心有些慌乱,也非常复杂……
聂筠溪不知道陆铭能不能睡得着,但是,半天都没有听他说一句话,好像是睡得非常香的样子。
聂筠溪的心里有些不平衡,凭什么两个人处在同一个环境,他睡得这么香,而自己就像洛油饼一样,睡不着呢。
一直到了半夜,聂筠溪都没有睡着,而她却不敢大幅度的在床上翻滚,担心自己会吵醒陆铭,那样她就感觉到更不好意思了。
实在没有办法,她在心里数羊,以前聂筠溪就是这样做的,她在心里数:一只羊,两只羊……
好不容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终于睡着了,等到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八点。
而陆铭此时已经不在屋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去哪里了?
聂筠溪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起身洗漱,毕竟自己是婚后的第一天,起得这么晚,希望陆家的长辈不要见怪才好。
她匆忙来到楼下,佣人告诉她:“大少奶奶,大家都在餐厅里等着你呢。”
“我知道了,谢谢。”虽然自己的心中有些慌乱,但是她的教养摆在那里,还是对佣人客气的道谢。
聂筠溪的礼貌,在佣人的心中顿时上升了一个高度,她没有想到这个大少奶奶,对他们下人会如此的客气,这在陆家是从来没有过的。
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即使聂筠溪知道自己今天起来的有点晚,肯定感觉到不好意思,大家既然已经在餐厅了,自己必须过去。
小芳来到餐厅的时候,本来抱着挨训的心情,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事,陆封和他的两任妻子的面容都非常和善。
陆铭坐在一边不吭一声,陆经瞿和陆毅还有月汝也坐在一边,大家静静的,好像在等着她一起吃早餐。
聂筠溪的脸腾的红了,看见这种形式,必然是,大家都在等自己一个人。
聂筠溪的声音有点低,挨个的叫过陆家的三个长辈,陆封的语气非常和蔼:“坐下吧,大家都在等着你一起吃早餐呢。”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听见公公这样说,聂筠溪连忙道歉。
她看向陆铭,这个男人的脸上,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好像自己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
这时,何书茗却说:“没关系的,你们年轻人毕竟刚结婚,我们理解的。”
这个女人毕竟是欢场上的,说出来的话让聂筠溪有点不知所措。
看着聂筠溪有些尴尬的样子,陆铭在一边说:“小溪,过来坐我这一边吧。”算是彻底给聂筠溪解了围。
对他的解围,聂筠溪并不领情,心里却暗恨:这个男人刚才自己起床的时候,为什么不叫醒我呢,否则我今天就不可能出这么大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