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会,白斯涣冷哼出声。
“你知道连程最近怎么样吗?”
年娆娆微蹙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关我什么事。”
说起连程这个渣男,她迟早新帐旧帐一起算。前段时间还一直发信息给她,烦躁死了。
“听说,他最近为了一项海外工程忙得焦头烂额,几天几夜不吃饭呢……”白斯涣故意拉长声音,仔细观察着年娆娆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
“死了吗?”
“嗯?”
“我说,他有饿死了吗?”
“哼,这还真没有。”他就说吧,年娆娆这女人是装的,不过手段还是高明了不少,懂得旁敲侧击来试探连程的生死情况……
自然听出白斯涣语气的讽刺,也明白他可能误会了,但她也不多解释,毕竟日久见人心。
“那还挺可惜的。”
白斯涣有些匪夷所思,许久没说话。
年娆娆已经走近了傅锦衍的床边,发现男人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虔诚又小心翼翼地弯下腰用衣袖轻轻擦拭男人的额头。
越凑近看得越仔细,心脏一下子被某只手捏得紧紧的。
白斯涣有点看不下去了,没打招呼就走出了房间。
没了外人在这,年娆娆觉得自在了不少,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就这么看着傅锦衍,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白斯涣打算去自己的药室找些符合傅锦衍病情的药,让他快点醒过来。毕竟一市之长昏迷不醒不是说笑的,要是被政敌知晓那更不得了,也得亏当时发现的只有覃湛一人。
但忽然想起什么,又调了个头,下到二楼处,拐至一转角。
门边处挂着脑科医师--白司夕的牌子,轻敲了几下。
“请进。”声线似乎极为冷淡。
“夕夕,你吃晚饭了没?”
白司夕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白斯涣的声音,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二哥进医院了,我过来给他看看……你还回答我问题呢,吃饭了没?”
“吃了。”声音依旧很淡。
白斯涣“啧”了一声,“跟哥说话也非得用这种语气吗?”
白司夕睨了他一眼,“没事就算了,我有别的事要忙。”
这正是白斯涣苦恼的事,前年这丫头出去一趟后,回来后什么都变了。以前不知道多黏他的,活像个小蜜罐似的,现在……这感觉糟透了!
“有事有事。二哥那边有件事,你是脑科的,你比我懂,你和我去看看。”
“知道了,走吧。”
“你不是说你有别的事吗?”白斯涣这会儿开始没事找事了。
“查病房的事可以推后些,我不急。”
两人很快来到了药室。
白斯涣把先前给傅锦衍做的身体检查递给白司夕看。
准确地来说,只是脑部的检查。
要说这点感冒、发炎对傅锦衍来说也不算大事,可是一直昏迷不醒就很奇怪了。
认真翻阅了许久,白司夕才缓缓道:“需要做仔细的脑部检查才可以确定,还是等二哥醒来再说吧。”
“是不是很奇怪?”白斯涣如是问。
白司夕轻轻“嗯”了一下。
“之前不是没给他做过检查,但一直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最近这段时间,听人说他头疼,本来说给他看看,他又不肯,说没什么毛病,刚才我就趁着机会一同检查,没想到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