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便说,干嘛吞吞吐吐的?”冷冥熵听到阿德公公的话,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说道。
“只是刚刚奴才听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已经有好多天了。”阿德公公看着冷冥熵低下头,说道。
这事,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只不过看着冷冥熵那着急的模样,阿德公公不明白,为什么那一日过后,他就再也没有去长门殿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本皇?”冷冥熵看着阿德沉声的说道。
说罢,便起身朝长门殿的方向走去。
冷冥熵此时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姬九梦那张脸,他的心好像有些愧疚。
阿德公公看着冷冥熵的背影,有些疑惑,皇上怎么担心娘娘,又为什么还要对她不理不睬的呢?
而且还整日的流连于嫔妃的寝宫呢?
当冷冥熵走到长门殿的时候,正看见姬九梦一袭白色的衣服坐在院子里,那背影看起来有几分的憔悴。
只是正当他要走过去的时候,发现一道身影走到姬九梦的身边,看清楚他的脸之后,冷冥熵面色一寒,便离开了长门殿。
呵,真是自己多情了,她怎么可能需要自己呢?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的时候,姬九梦转过头来望着冷冥熵刚刚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她总觉得有一道炽热的目光正在盯着她,可是转过头来,却又发现什么也没有,想来是她想多了。
“在看什么呢?怎么入神?”公仪澈见姬九梦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寻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什么东西也没有,便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本来打算从此以后不会来长门殿的,却不想又听到她生病的消息。
他其实还是担心他的,他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要看看她……
她怎么病了呢?那冷冥熵呢?为什么没有来看她呢?
他们两个不是……
姬九梦听到公仪澈的声音,回过头来看着他,随即又摇了摇头,然后看这他说道:“对了,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国师吗?怎么闲?
“路过这里顺道过来看看你。”公仪澈朝姬九梦说道。
不远处的月初嘴角微抽,明明就是因为担心她,所以特意跑过来探望的,还说什么,路过。
他家公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也难怪,他家公子追了怎么久,娘娘依旧还是娘娘,只不过皇上不是他罢了。
有时候,他真想把自家主子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听到公仪澈的话,姬九梦也没有疑问,只是想起一件事情,便看着公仪澈问道:“对了,你不是国师吗?为何?我总觉得你特别闲,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要忙?”
主要是觉得公仪澈太闲了,所以……
她觉得冷冥熵太忙了,每日都泡在凌霄殿里面批阅奏折而公仪澈则到处瞎逛。
三天两次过来,这不是很闲吗?
公仪澈听到姬九梦的话,轻咳了一下,然后对姬九梦说道:“如今天下太平,能有我什么事?”
“天下太和你不理朝政两者有联系吗?”姬九梦看着公仪澈疑惑的说道。
她真的不知道天下太平和国师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国师到底是干嘛的?
难道跟她以前在电视上看的一样吗?坑蒙拐骗?
想着想着,姬九梦便看着公仪澈一副惊呆的表情。
公仪澈敲了她的额头,语气颇无奈的说道:“想什么呢?我跟他们不一样。我的职责主要是占卜,观天下百姓的安危。”
“原来如此。”姬九梦看着公仪澈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果然,是她想多了,他这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
之后,两个人聊了一些家常。
冷冥熵回到寝殿之后,便将袭击关在大殿里,没有理会任何人。
他捂着自己的心,神情痛苦。
不知道为何?只要看到姬九梦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他的心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很讨厌……
用过晚膳之后,姬九梦便一直坐在院子的贵妃椅上,望着门口,也不知道在等谁。
只是有时候一个等着等的,眼底的泪水不断地落了下来。
不远处的溪儿看着姬九梦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里闪过一抹心疼。
她好像好多次都看到自家公主经常一个做坐在贵妃椅上,望着门外发呆。
有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喜欢着冷冥熵,却又为何两人咬互相伤害呢?
清风阁。
风起叶落,拂过雪白的衣裳,留下淡淡的痕迹。
如丝竹般的箫声,清泉般的清澈,纯净在清风阁里回响。
公仪澈站在院子里的吹着箫,望着长门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心痛。
若是这辈子,自己的追求,到最后都化作一场空梦,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此同时,月初站在院子里望着自家公子,那清冷孤寂的背影,有些心疼。
良久,一曲终了。
“什么是事情,说吧。”公仪澈瞥了一眼身后的月初,淡淡的说道。
“公子,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月初回过神来,朝公仪澈说道。
上次姬九梦被人刺杀的事情,公仪澈觉得并不是冷明轩所为,果然这件事情另有他人。
“进屋说。”公仪澈听到月初的话,眼中闪过一股杀气,阴鸷,冷冷的说道。
敢动他的人,就要承受他的惩罚。
“那些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罗刹门的杀手,幕后主使是宫里的人,据说是一个蒙着面的女子,虽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不过她留下这个耳环。”月初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公仪澈说道,随即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直耳环,递给公仪澈。
公仪澈接过月初手中的耳环,看了一会,他总觉得在哪里看过这耳环,只是他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三天之内我要让罗刹门在江湖上消失,至于幕后人跟你半个月的时间,找出那个人。”公仪澈朝月初冷冷的说道。
哼,既然他们不想活,那他也没必要跟他们客气。
“诺。”月初应道。
月初看着公仪澈周身散发着冷气,替那么人捏了一把汗,有些同情他们。
谁不碰,偏偏要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要命。
自从杜雨柔被冷冥熵进禁足在韶华殿里,有些担忧,不知道冷冥熵会怎么惩罚自己,不安的过了几日。
只是只要想到那一日自己苦心经营,居然是为他人做嫁衣,她很恨自己。
坐在梳妆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那日的情景,她便恨透了姬九梦。
她苦心经营了那么久,居然便宜了那个贱人。
一想到这里,她便生气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摔在地上,不一会儿陶瓷碎渣子溅得满地都是。
正在为杜雨柔束发的别碧儿看到杜雨柔生气,便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的喊道:“娘娘,饶命……”
身子有些颤抖,生怕杜雨柔一不小心就对她施刑。
“你有什么罪?何须我饶命?”杜雨柔看着地上的碧儿冷冷地说道。
碧儿听到杜雨柔的话,看着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显然是没有想到杜雨柔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不是连你也在笑话本宫?等着看本宫的笑话?”杜雨柔起身走到碧儿的面前,狠狠地掐了她的肩膀,冷声的说道。
“娘娘,饶命,奴婢没有……”碧儿痛得眼泪在眼睛里打圈圈,求饶道。
每次只要不高兴便拿他们这些宫女来寻开心,甚至还对她们随手打骂。
“哼,饶了你,谁又来饶了本宫?”杜雨柔没有住手,反倒手劲越来越大。
碧儿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声的哭泣。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杜雨柔放开了她,起身往自己的床上拿了一根绳子,走在宫女的面前,然后一鞭又一鞭子的挥在碧儿的身上。
嘴里却喊着:“贱人,就你那丑八怪的面容也敢勾引皇上,真是不要脸。”
她把她当成了姬九梦,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碧儿听到杜雨柔的话,痛呼出声,祈求的喊道:“娘娘,饶命……奴婢没有……”
“没有,本宫亲眼所见,还敢说没有,你当本宫是瞎子对不对?哼,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在一天,你就休想勾引皇上。”杜雨柔又朝碧儿挥了一鞭子,然后恶狠狠的说道。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韶华殿里不断传来女子的哭泣声,还有辱骂声,整整知道凌晨才消停。
次日醒来,杜雨柔望着大殿上一片狼藉,看着满是伤痕累累的碧儿,有些疑惑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她就是睡了一觉,为什么醒来就看到这情景呢?
碧儿看到杜雨柔那模样,又想起昨天晚上,便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跪在地上朝杜雨柔喊道:“娘娘,饶命,奴婢没有勾引皇上,娘请相信奴婢……不要再打奴婢……”
“你到底再说什么?本宫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杜雨柔听到碧儿的话,眉头微蹙,有些疑惑的问道。
她什么打她了?还有她什么时候说她勾引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