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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场梦

新的一天有开始了,秋季的白天总是姗姗来迟。已经接近6点了,夜色还没有退去。机车已经驶入这座熟悉不能在熟悉的城市了。这个时间很多人都还是入眠,现在的车速和噪声都很低。不光是李峰的机车,路上其他人的机车的速度和噪音也很低。在这个入眠的时间里,如果认为超过规定分贝,后果是很严重的。没有任何一个公民去冒险尝试。此刻已经度过黎明前的黑暗了。日出的东方,出现了白肚皮,黎明正在赶着它的脚步。

现在的李峰正摆着“大”字,呼呼的沉睡,可能是太累了,口水都流了出来。在机车的监控下车里的温度22度、氧气含量20%、湿度10%,这些数字都保持正常范围,是科学测定的最适合睡眠的环境。机车驶进车库,并没有喊醒李峰,而是继续保持这样的环境,现在的时间已经是5点55分。又过了五分钟,机车语音提示李峰,六点可以起床了。李峰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就在李峰醒得那个瞬间,车里的灯光开了,不是强光而是很柔和的黄色灯火。李峰在左手边轻轻按来一下,衣服被送了出来,送出来的衣服是整整齐齐的折叠好的,没有一个多余的折子,而且没有昨天的汗味,反而散发淡淡的清香。李峰顺速穿上衣服。

“开门,蚕豆”李峰搓着自己的脸。“车门正在打开,请稍等......”车载语音识别系统提示道。只见车从中间裂开了,分别向两边折叠。“门”开了一个1.5米的距离。李峰站起来,走了出来,出了车库。机车在确认李峰安全离开车子之后,再一次变形回到驾驶模式,自动熄火,上锁。

“阿.....”李峰看着院子里的某个位置,突然意识到什么,揉揉那眼角还有眼屎的眼再一看,从希望的边缘坠入失望的谷底。其实在车上李峰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他梦见阿宝被关注一个屋里审问,但是阿宝就是不开口说任何话,最后别人折磨她,还是什么都不说,其实跟阿宝没有关系,阿宝就是坚持不说,不知道怎么,自己一下出现在阿宝面前,抚摸着阿宝的脸,说:“阿宝,你就说是你吧,我看着你心疼,你就认了吧,”李峰哀求道。

“你们尽管来吧,”阿宝用怨毒的眼睛看着李峰,仿佛对李峰失去了任何的依赖,充满着敌意。李峰无奈的摇头,偷偷的抹泪。画面突然间又转到一个四周都是白色墙壁屋子里,周围有很多的大型仪器,李峰环视四周,发现阿宝被帮助者中间一个手术台上,四肢和头部被紧紧的固定在手术台上。周围的每个仪器旁边都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而且带着口罩,根本看不清长相。而手术台旁多出了三个人,同样多的白大褂,同样的口罩,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手术刀,眼睛直直盯着阿宝。

阿宝在努力的扭动着身体,一直想挣脱束缚,但是失败了。最后阿宝放弃了挣扎,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这个时候,三个人举起手中的手术刀,向阿宝靠近。此刻李峰刚要上前准备冒着死亡救下阿宝。可是就在他刚要往前冲的时候,四双手扣住了他,他只能看到每个胳膊两只手紧紧的扣住自己,而却看不起这两个人的长相和衣服,就是双手很有力。即使健硕的自己也不能挣脱分毫。李峰这个时候大喊,不要,不要。

三个白大褂的人转身看向李峰这边,先是一怔,后是眼角上扬,这分明是在乐啊!这个时候阿宝也看向李峰。看着那样咆哮的李峰,只是一眼,冷漠的一眼就砖头回看天花板了,好像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似的。李峰面部狰狞,不断的嘶吼,其他的都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三个持手术刀的人,这个时候揭开口罩,李峰却看不请他们的脸,他们只是看着李峰一个劲的笑,笑容和自然,但李峰很害怕。

任凭他怎么样的怒吼,都没有人理睬他,阿宝就看他那么一样,就在也没有看过他,仿佛死掉一般。其他人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那三个手持手术到的人慢慢的转身对向阿宝。李峰赤红的双眼,眼睛里满水泪水,满脸狰狞,额头的青筋暴露,胳膊已经极度扭曲,声音沙哑,嘴巴张的很大,但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尽管如此,依旧没有和阿宝拉进半分。只见阿宝抽到了几下就停了下来。李峰楞住了痴痴的看着那三个“忙碌”的身影,眼睛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在那里,仿佛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这个时候一个人转过身来,他裹得严实合缝的,之露出那两个颗“罪恶”的眼睛。而他的手里却沾满血液,满手的鲜红,上手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同样的沾满鲜血。

那人的一个转身,让李峰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阿宝,脑袋被打开,鲜血一直在流,顺着那三千青丝慢慢的下滑,晶莹剔透的,看不清阿宝的脸。“啊.......”李峰没命的大喊,突然清醒来,满头的大喊,那个时候是凌晨3点钟。这个梦很逼真,久久没有入眠。不是不困而是他害怕在见到阿宝。他没有能力去保护他,没有勇气在见到她,在深夜里自己流泪,但是连自己都看不到,这便是李峰。后来实在坚持不下去,才到头睡下了。这才是刚刚李峰熟睡的根本原因。

李峰装着很多事,但是不知道该和谁去说,此刻他是孤独的,但是没有人会理解他,他也不想让别人去理解他。自己会在某个黑暗无光的角落偷偷舔着那流血的伤口,脸上却表现无所畏惧,他的坚强表现给别人看,也支撑自己不能倒下。李峰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深吸一口气,然后迈步向屋里走去。走进屋里,看着屋里的所有陈列,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是自己的家,对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再熟悉了;陌生的是自己从来没有整理过这些东西,总是有一个女子在为自己的家打点着一切,自己却从来没有去认真付出过。

李峰跟领导请了一天的假,因为此刻的他根本无心工作。领导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为什么,就直接同意了,并让他在家好好休息,然后就匆匆挂掉了电话,这是李峰上班以来第一次请假。李峰并没有在客厅停留太久,因为他实在太累了,现在的他的太累了。于是他关上灯,摸索着走进自己的卧室,倒在床上睡着了,仿佛这一切的与他无关,或许与他真的没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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