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才是有家,
没有你,家就不叫家了,叫房屋!
-白锦城
自大狂
“你指的是什么,这个新闻吗,这不是我干的啊,我没有媒体资源,当然不能做这种事情,不过话说回来了,难道,只允许你点灯,不许我放火?白锦城,如果你真是这么想,那么,你真是个自大狂!”
安若诗看着白锦城手机上的新闻,不满的吐槽,语气也越来越大胆。
窗外夜色已深,今夜没有月光,虫鸣和蛙声,一片又一片,但她却精神得很。
白锦城听后,笑而不答,将固执的她强行的抱在怀里,眼中的阴郁,郁结成一团又一团的疑云,然后他突然停止了笑。
他用漆黑而又深不见底的眼,盯住了安若诗,仿佛刻意要知道答案:“说,是谁派你这么做?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白锦城不明白,明明他已经决定了要对小野猫好,可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来挑战他的底线?是因为他给的钱还不够?还是因为,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易怒的人?所以,她才如此报复他?
“跟我没关系,你不信就算了,再见。”安若诗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白锦城,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于是穿上衣服,再蹬上帆布鞋,扭头就走。
什么人嘛,这都不相信,看来,书上说得没错,恋爱期间女人智商为零也就说明,这男人智商,简直就是负的!
可明明心里很恨小野猫的白锦城,在看到安若诗准备离开,他的心里却有些不舍,他想要走上前去拉住她,让她别走,但是已经迈出第一步,他又放弃了,他从来没对任何事情这么犹豫,但是,看到安若诗,他就踌躇不定了。
安若诗都已经走到门外了,才想起她的包没带,于是便敲门,让安若诗没想到的是,白锦城竟然就站在门口。
他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摁密码,你的生日,进来!”
安若诗推门,跌到白锦城的怀里,白锦城伸手抱住,他的怀抱温暖而宽厚,让她有些沉湎,安若诗方才精神得很,但是自从在他的怀抱之后,困意袭来。
“累了就睡,我不怪你,其实,刚刚......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花边新闻,明天这些新闻就会消失,因为,人们只在乎八卦,图热闹罢了。”
白锦城平时很讨厌絮絮叨叨的人,但是此刻的他,却变成了这种人,然而他的心里,却并没有讨厌自己,反而觉得,他真成为了小野猫心里所想的,那种负责人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将安若诗抱着,然后亦步亦趋的走到了床边。
安若诗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在白锦城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一夜无梦,安若诗睡得格外香甜,最近她终于睡了个好觉,因为前几日,她一直都活在提心吊胆中。
醒来时,白锦城还在身边,她很好奇,作为一个总裁,她为何每天都这么闲呢?
看到安若诗醒来,白锦城看到她的头发乱成一团,爱怜的帮她用手梳理好:“醒了?”
教训秦碧
安若诗感觉她对白锦城的气已经全部消除了,但是,抬起头安若诗却发现,白锦城眼中的怒意,更是深刻了。
“怎么,我刚醒来,你就要赶我走?不打算再缠绵缠绵?”
往昔乖巧的安若诗,以一种极其叛逆的眼神,看着眼前颇有怒意的白锦城。
白锦城道:“不,我要你跟我回家。”接着,他漆黑如墨的眼,愈发的忧郁。
安若诗被他拉着下了电梯,不巧,在电梯口却遇到了秦碧。
秦碧戴着一个浅蓝色的施华洛世奇发箍,耳朵上的耳钉纯白色,看起来很小巧精致。
她穿着水蓝色的旗袍,旗袍的肩膀是露出来的,看起来有些性感,上面绣满蓝色的兰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种书香气。
电梯里几个拿着照像机的人,在看到白锦城后,有些讶异,但出于职业习惯,神色恢复自如后,立刻将镜头对准了他身边的安若诗。
“啧啧啧,这个小妮子,穿着白色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还有那土的掉渣的帆布鞋,还想来这种场所?”
听到秦致的语气不屑一顾,白锦城很想一拳头砸过去,但是为了自己的完美形象,他忍住了。
然而,没等白锦城反应过来,安若诗却抢先动了手。
安若诗一个箭步,走上前去,狠狠地给了秦致一耳光。
秦碧的脸立刻红的若猴屁.股,然而,秦碧为了保持优雅美好的形象,并没有出手打安若诗。
安若诗看到,秦碧先是在原地哭泣,然后梨花带雨的,走到白锦城的身边,靠着白锦城的肩膀,就开始哭泣:“呜呜,锦城,你可要为我做主!”
白锦城却只是安慰的拍了拍她两下,别无其他的动作,心中也没有任何波澜。
然后记者们就开始狂拍,噼里啪啦一通乱拍,然而,此刻的白锦佳,恰好在三楼,听到楼梯口的吵闹声,就觉得不对。
赶了过来,却看到一堆媒体,她本想戴帽子,但是看到秦碧也在,灵机一动,走上前来挽着安若诗的手。
然后抢过身边一个记者的话筒,义正言辞的说道:“秦碧,众所周知,她是白锦城的前妻,她破坏白锦城的新感情也就算了,但是,竟然污蔑他人,你们说,这是一个著名作家应该做的吗?”
记者们犹犹豫豫,本来都打算支持秦碧的,毕竟秦碧给了他们钱,但是一阵窃窃私语后,他们都若小鸡啄米般点头。
白锦城却走上前来,抢过白锦佳手中的话筒,也跃跃欲试:“是,能做,因为她是秦碧!她在和我结婚之后,经常去外面找男模,给我戴无数顶绿.帽子,搞出很多花边新闻!”
白锦城说完,才觉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众媒体,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这并不奇怪,而我只是个受害者,你们想想,秦碧这样向来爱惜自己名誉的人,竟然做出如此污蔑别人的事情,你们觉得,有救吗?”
安若诗凑了过来,话说的振振有词,然而记者们,却纷纷将手中的话筒,递给了安若诗…
白家逼婚
然而,白锦城却上来拿过话筒,然后给保安打了电话,让他们收没了这些记者的摄影设备,以及各种电子设备。
秦碧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她不可能让这件事情就此了之,所以,便直接回了秦家,打算给老爷子告状。
白锦城赶紧带安若诗离开了这个地方,然而,萧思晴却不知从何处过来了。
她递给安若诗一个信封,然后匆忙的离开了,看起来很神秘。
白锦城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神秘的人,此刻,他也终于明白,当时发布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都是谁做的了。
不过,这些不重要,因为,自从认识了安若诗,白锦城家里的事情,被他荒废了一半。
下午两点,太阳炙烤着大地,但白锦城的玛沙拉蒂里,依旧是清凉舒服。
虽然安若诗在车里坐着,但是她却不停地抱怨:“哎呀,这车里好闷,我要下去!”
确实很闷啊,这车有些挤,只有两个座位,还卖那么多钱,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值,这样想着,安若诗便开始扒车门。
“你如果不想消失在这个世界,就不要企图扒我的车门!”听到白锦城的厉声训斥,安若诗这才乖乖的坐好。
嘴里却开始嘀咕:我是扒车门,又不是扒你,看把你紧张的。
然而,她的碎碎念,却被耳力惊人的白锦城听到了:“你说什么?”
安若诗慌慌张张,极力隐藏着自己的不满,然后正襟危坐,白锦城这才放过了她。
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安若诗吹着空调,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白锦城却怕她被吹感冒了,给她拿来了后座的小毯子,然后一边看着她熟睡,一边专心的开车。
突然,他收到一个电话。
“父亲”两个字,清晰的在他的眼前出现:“父亲,叫我什么事?”
白锦城的心里已经暗自猜得到,父亲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你心中还有我这个父亲?你还有何脸面叫我父亲?你回来自己看看,账面亏损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赶紧和秦致结婚,非要和秦家闹,这下好了吧?秦家已经取消了,对你那个新公司的投资!”
白锦国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怒不可遏,但是,他也没做什么啊?怎么会账面亏空?
白锦城不由得想到了,刚刚给安若诗递信封的女孩子,然后,他趁着安若诗熟睡,从她的手中悄悄取走了信封。
白锦城以为是什么交友信,于是便毫不在乎的,瞅了瞅信里的内容,然而,这一瞅,却让他惊呆了:网红公司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你再也不必孤苦伶仃了,跟着我去美国,我帮你办好所有!
然后,这张纸的后面,就是一亿元的支票!好啊!看来,她是不打算和他回家了,上午刚刚答应他的,都是假的!
那么,他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安若诗如此骗他,一心都是为了钱,然而,他却奢望安若诗,能留在他的身边。
父亲的体谅
黄昏时分,车子终于行驶到了微澜豪庭,各种树木郁郁葱葱的,让这里成为了一个天然的避暑山庄。
白锦城刚把车停好,叫醒安若诗,准备回自己的房子,然后就看到了白锦国。
其实,白锦国很久之前,就在槐树下守着了:“锦城,站住!”
他回过头来,却看到拄着拐杖的父亲,不知何时,父亲已经开始拄着拐杖了,他却不知道!
带着安若诗走上前,安若诗向白锦国行礼,却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受到白锦国的“好评”。
“你滚出去,不许你再踏入白家大门!你个丧门星!谁让你回来了?锦城,这就是你的新女朋友,她做的坏事,可是不少啊!”
白锦国拄着拐杖,费力的走上前来,然后,用拐杖指着安若诗,破口大骂着。
白锦城没有理父亲,反而示意安若诗退到一旁,然后把白锦国扶进了正厅。
他给父亲倒了一杯茶水,冷冷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在看到卧室里闭眼敷面膜的陈娇后,他立刻逃也似的跑开了。
看着白锦城远去的身影,白锦国很是无奈,然后走到了卧室,关上门。
白锦城看到父亲进去了,然后又回过头来,在外面的窗户偷听。
“阿城又将那个女人带回来了?那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好,那么值得他迷恋!”
陈娇揭开面膜,手狠狠地一甩,便把面膜纸扔到了垃圾箱里,看起来似是在生白锦城的气。
白锦国虽然刚刚那么和白锦城说话,但看到陈娇时,却也说白锦城的好话:“年轻人嘛,毕竟和我们的思想不一样,你就体谅体谅,我也已经训过他了,此事就告一段落。”
白锦城听后,险些落泪,瞬间,他心中对父亲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那他怎么不体谅体谅你?我们白氏做了多少年,才做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它搞垮?你忍心吗?”
陈娇的语气,倒也很是直接。
可是听到这话从陈娇口中说出,白锦城终于相信了这个现实。
那就是——只有他和秦致结婚,才能挽回白家破产的结局。
他闭眼,想要落泪却双眼通红,想要哭泣却已经流不出泪来。
难道,只有放弃安若诗,才能挽回白家破产的残局吗?他和安若诗,还没有开始呢,真的还没有开始啊!
他默默地离开,一直以来毫无波澜的心,竟然因此而变得七上八下。
走进房间,安若诗正在好奇的吐槽着装修风格:“你这窗帘,一点儿都不透光,是不是陈娇选的?还有,你这床品,这是质量太差了,我刚坐上,就破了,我才四十五公斤啊,我有那么大的重量,竟然能……”
看着喋喋不休的安若诗,白锦城已经没有心思再和她讨论这些了。
他将安若诗拉到茶几前,表情相当严肃的问道:“你有没有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