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所忘记的,其实是你不愿想起的。
-安若诗
护妻狂魔
明明是给林天诗说的,但是安若诗的脸,却红了又红。
过了一会儿,安若诗才感觉不对,才开始咬牙切齿的骂白锦城:“你的脸皮比雁门关的城墙还厚,你的脸皮是我见过最厚的,最不需要脸面的脸皮。”
白锦城听后,笑着说:“骂得好,这才像我认识的小野猫!”
山里的月光影影绰绰,此时恰好毫不吝啬地,洒向身旁正言笑晏晏的男子,让安若诗感到莫名的温暖,她记得曾经在梦里,也是有这样的一幕,但是梦里的那个人却不真实,现在,她终于确定,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可是她的心里,却随着车子逐渐到达目的地,而开始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悲伤,而她竟不知这种悲伤源于何处,只是觉得难过,难过地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车子到达了白家别墅,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微澜豪庭”,安若诗的眼里,不禁浮现了一丝害怕,白锦城将车在门口停下,然后正准备下车,却发现安若诗眼里的情绪。
于是,他好看的眉头皱起来了:“怎么,都到了门口,不打算进去看看?”
他知道,她的心里可能抗拒来这里,因为,他对她曾经的伤害,还在她的心里停留着。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失落,于是,便绅士地在车前绕了一圈儿,走到副驾驶,趁安若诗发愣的一瞬,弯腰,将她温柔的抱起。
她这才缓慢地抬起头,久久的注视着抱着她的这个温柔的男人。
“你对我都这么过分,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还有人比你对我更过分?”
话音刚落,安若诗便狠狠地用她那才长了一点儿的指甲,掐了白锦城的胳膊一下。
门口,却响起一个刻薄的声音:“哟,锦城,带着你的旧爱回来了?”
白锦城将安若诗轻轻放下,然后回过头看了陈娇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安若诗却害怕地躲到了他的身后,然而,白锦城却不停地把她往陈娇跟前拽。
“不是旧爱,是妻子,陈女士,麻烦你说话注意点儿。”他凝眉,语气里的愠色颇深。
陈娇看他不高兴了,愤恨地瞪了安若诗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唯唯诺诺,然而,眼珠子却不断转动,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安若诗看到,正想提醒白锦城,却发现天诗打开车门,跑到了她身边,突然将安若诗掀到身后:“陈女士,你眼珠子别转了,别想和大灰狼一样打什么鬼主意,我妈咪有我和爹爹保护呢!你想都别想欺负!”。
“小姑娘,你倒是很有责任心,来,让奶奶抱抱。”
陈娇那双凌厉的凤眼微眯,眼角的鱼尾纹,使她在这一刻,看起来很慈祥。
然后,大家便看到,陈娇满怀期待的向天诗伸出双手,眼中盈满了泪水。
天诗却倔强地转过身,紧紧的抱住安若诗的大腿。
争抢孩子
看到这一幕,陈娇尴尬地朝俩人笑了笑,然后失落的收回了双手。
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很孤独,因为,白家人有孩子,是完整的一家人,然而,她却为了爱情,为了所谓的利益,屈身于白家,却始终无法融入,表面上很强势,实则内心软弱。
白锦城低头,突然在安若诗的耳边说了什么,安若诗终于笑了。
然后,换了极其诡异的笑容,对陈娇说:“谢谢阿姨的好意,天诗怕生,她刚回来,没习惯呢,习惯就好了,天诗,快过去让奶奶抱抱,你看,奶奶一个人操持着这么大的家,她多孤独啊。”
林天诗眨巴着小眼睛,像是明白了她的话,然后迅速地飞奔到陈娇的怀里。
陈娇有些没想到,激动地张开双手,将天诗抱得紧紧的,足足有三四分钟,直到走到了宽敞的客厅,她都不松手,安若诗开始有些着急了。
然而,白锦城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动,等着看好戏。
可是安若诗是个急性子,她当然不会等,因为她隐隐觉得,这个坏女人会对孩子不好,果然,下一秒,她突然像疯了一般,眼看着就要将怀中有些沉重的天诗,狠狠地扔向地上。
“陈娇,把孩子温柔地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毕竟她也是你的孙女,不是吗?”安若诗看着突然神态大变的陈娇一脸的着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好言相劝。
陈娇看了看她,冷哼道:“哼,我的孙女?白锦城又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这个野种又怎么会是我的孙女?安若诗,你还是滚回你的山区里,做你的豪门梦吧,白家不欢迎你!”
安若诗被气得一时有些头晕,白锦城赶紧适时地扶住她。
身后,白锦佳慢悠悠的从门口的花圃里钻了出来,带着一身栀子花的香气。
“陈娇,我不就刚不在一会儿,你可是嚣张的很,要不要尝试一下我新学的柔道?”
安若诗却将陈娇面前的白锦佳拉开,然后悄声谢了她的好意,感激地对她笑了笑。
白锦佳知道安若诗的性子,因为她总是会对陈娇委曲求全,所以白锦佳便开始摩拳擦掌。
然而,安若诗却拿掉了白锦佳的大手:“陈女士,我是出身寒门,不过你想想,你们陈家门口的十米假山石,若是没有我们安家的人,从深山里挖出来,怎么会给你们带来那么高的旅游景点收益?”
安若诗其实也大概能想起来一点儿,于是尽量回忆小时候的事情,然而,她所熟知的,也就只有一点儿了,毕竟她八岁的时候,还在孤儿院,九岁的时候,才直接上小学一年级。
“哎呀刚回来你们就吵吵吵,不知道白夫人在我怀里睡觉吗,你们这样,会吓着她的,她还在做梦呢,你们这些人,唉,真是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佳佳,你还不赶紧过来和我一道去准备祠堂的装饰?小城,说了多少遍了,回来要给我提前打电话,我好给你提前做饭,你没明白吗?”
张妈看见大家回来了,一边神叨叨的打破混乱的局面,抱怨着白锦城和白锦佳,一边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相片,缓慢地向着祠堂走去。
夫人死亡之谜
谁知陈娇听到这话,猛地将天诗放在地上,然后声音坚决:“不许装饰祠堂,不能让她的照片放在白家的祠堂,她没有资格,她只是个婊子,婊子怎么有资格上祠堂?”
白锦佳跑到了张妈身边,赶紧跟着她离开了祠堂。
天诗看见面目全非的陈娇,吓得赶紧跑到了白锦城的怀里。
白锦城听后,直接愣在了原地,然后,眼圈很快地变红了。
然后,泪水开始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怀中的天诗胳膊上:“白叔叔,你怎么哭了?”
天诗松开了白锦城香气四溢的怀抱,然后踮起脚,想要给白锦城擦眼泪,却发现海拔不够,于是突然跑向了门外,拿了一块儿砖头,然而,等她过来时,白锦城的眼泪,却已经蒸发了。
白锦城看到这么暖心的“小情人”,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半颗糖。
天诗却倔强地将糖递给他,他问为什么,天诗说,妈咪说过,难过的时候,吃糖会高兴。
白锦城却看向安若诗,竟然发现她也在落泪。
“你难过什么,是我母亲不在了,又不是你的母亲。”
他的语气里,有淡淡的忧伤。
安若诗却十分倔强:“我没有难过,我想我妈了。”
“唉,我们终于也要相同了,安若诗。”
其实,对于安若诗来说,他们是相似的人。
她却抬头问:“可是,我明明没见过你母亲,为什么会难过?”
“以前,我伤害过你,所以现在,你一来与我有关的地方,就会难过,一看见我就逃避。”
他终于有机会向她解释清楚了,然而,却是在这种时刻。
突然,安若诗的双眼通红,猛地朝着陈娇走去,趁她不备,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坏女人害了宋女士,一定是你嫉妒她正妻的位置,一定是你想要霸占她的位置然后给白叔叔生孩子,然后夺取家产!”
陈娇被安若诗吓到了,她双脸通红,有些使不上劲儿,然而,却挣扎着。
“你冤枉我可以,但是,我绝对没有害她的想法,我只是让她的三顿饭,变成了两顿饭。”
她的眼神和表情看起来极为认真,不像是在骗人。
白锦城低声,用微微沙哑的声音说:“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安若诗,冷静好么?”
听着白锦城的话,她有些怀疑他给她求情,于是没理他,手中将陈娇掐的更紧了。
“不是她,害死夫人的,另有其人,她如果要害夫人,她还能留在这里么?虽然她心肠坏,也爱贪小钱财爱慕虚荣,但是她对她的这条小命,可是十分宝贝的,上次因为正当防卫,守住了博物馆的文物,刺了小偷一刀,是点儿皮外伤,回来之后,却一直战战兢兢地问我,她会不会被判死刑,所以,凶手不是她。”
一个极其稳重的声音,在宽阔的客厅里回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