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烧开了,欣怡擦去眼角的泪,又去洗了杯子,正要喝口热水,门铃响了。
她以为是薛季羽忘了什么东西,返回来拿,想也没想打开了门。
“二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你最喜欢的芝士蛋糕......”婉晴话还没说完,瞪着林欣怡张大嘴。
林欣怡有点不知所措,迅速让自己冷静,说:“你二哥去机场了,中午回洛城的飞机。”
薛婉晴目光如剑,指着她说:“你为什么会在我二哥的住处?你不是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股份,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二哥?”
林欣怡已不想去解释,仿若这间公寓的女主人一样,气场十足地说:“你二哥把钥匙给我了,你要进来坐会吗?蛋糕可以放在冰箱里,等他几天后回来应该还能吃。”
“林欣怡!你......你以为你是我二哥的什么人!把钥匙给我,立刻滚出我二哥的住处!”
林欣怡根本不屑与她争辩,要关门地说:“季羽没说可以将这房子的钥匙给你,你要不想进来坐,可以先回去,等他回来后,和他先联络好再来。”
“林欣怡,你给我等着!”薛婉晴很生气,说着扭头就走了。
林欣怡立刻关上房门,只觉胃又不太舒服,赶紧在开水里对了些凉得矿泉水,将调至温热的水喝了下去,坐在沙发上缓了缓。
......
薛婉晴气冲冲的坐进等秦廉东的车里,她是和秦廉东吃过午饭,顺便给薛季羽带了些芝士蛋糕,让秦廉东在楼下等着,自己送上去就准备走的。
“怎么啦?没把蛋糕给你二哥吗?和你二哥吵架了?”秦廉东关心的问。
“二哥他不在家,我们自己带回去吃。”薛婉晴气愤地说。
秦廉东让司机开车说:“让你先打个电话,你非要给他惊喜,白跑一趟吧。”
“我不是气我二哥不在家,而是那个林欣怡竟然像个女主人样,在我二哥家里,还要赶我走!”
秦廉骤然望向她,“你是说林欣怡住在你二哥家了?”
薛婉晴看到秦廉东那不经意流露出的在意神色,发觉自个不该说出来的。
她压住心里的气,低声说:“对,没想到她一离开你,就跟我二哥搞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我二哥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秦廉东若无其事地劝婉晴说:“她不过是个人尽可肤的玩物,何必跟这种女人置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说吧,下午想去做什么,我陪你。”
听到秦廉东这样说,婉晴立马高兴了起来,“当然是逛街,还有好多结婚需要的东西没准备。”
秦廉东温柔的揽住她,“好吧,今天我一下午的时间都属于你。”
......
林欣怡胃里的感觉好些后,还煮了冰箱里的一袋泡面。
当做午餐,吃过后,她将薛季羽住得地方打扫了一遍,留了张纸条,才关好门离开,直接去了公司。
一眨眼又忙到了晚上八点才从公司出来,想到最近老是不舒服的胃,她一个人去吃了顿好的。
回到酒店房间已是晚上九点多,用房卡刷开房门时,骤然感到有人从背后钳住了她的后颈,将她直接推入房内。
林欣怡还以为遇到歹徒了,转身想要逃出房间呼叫,却看到她身后的人竟然是秦廉东!
秦廉东堵在门口,关上了房门。
林欣怡整个人僵住了,仿佛过了一分钟,又仿佛很久,他们就这样对视着。
“看到我感觉很意外吗?”秦廉东勾唇而笑,好像很平静的样子。
欣怡太熟悉这样的他,其实是要狂怒前的隐忍,这时她才想起来应该害怕和恐惧。
“有点。不知道秦先生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事吗?”欣怡强装镇静地说。
秦廉东含笑说:“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来只想提醒你,不要和再和薛季羽纠缠在一起。你不知廉耻的想要爬上任何男人的床我都不会管,但不能是他!”
欣怡直直地看着他,心里竟有些悲伤,和他在一起时她或许在潜意识里也幻想过,他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爱她的,哪怕只是一点疼惜。
她也可以弄出个孩子之类的威胁他,嫁给他,也许他们能白头到老。
可她错了,他不曾有一丁点爱过她,她也更不能爱上他,要不然自个变得更加可怜卑微。
“为什么?难道薛季羽不是个男的吗?”欣怡好笑的反问他。
现在他们已经两清了,她付出了她的身体、名声,换回了林氏集团,这很公平,谁也不欠谁的,她为什么要怕他!
秦廉东宛如深潭般的眼睛,寒光闪过,扣住她一边的侧脸,“薛季羽是我太太的家人,我太太不喜欢你勾引她的家人,就这么简单。”
原来他是为了薛婉晴而来,她不过是中午气走了不可一世的薛婉晴,他便晚上来为心爱的人报仇了。
欣怡不得不仰视他,倔强地说:“你该让你太太管好自己的哥哥,他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去勾引她的哥哥......”
秦廉东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冷漠的眼神似要杀人般地凶狠。
欣怡立刻感到呼吸困难,还在尽力发声说:“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会报警的......”
秦廉东没有放开,反而低头吻向她,她只觉快要窒息,眼前昏天暗地,狠狠咬破了他的唇。
他终于松开了她,她拼命喘气,嘴里有血腥的咸味,指着门口大喊:“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说着她跑到床头柜上的坐机前,想要拨给酒店总台求救。
秦廉东却解开了腰间的皮带,抽了出来,走向她,直接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床上,把她的双手缚住。
他压了上来,冷声说:“如今跟了薛季羽,在我面前就想扮成烈女了,别做出这种欲拒还迎的样子!让我恶心!就算你想要,我还嫌脏!”
秦廉东站了起来,鄙夷地欣赏她四仰八叉,不堪入目的姿势,不过是俯身用手掌拍了拍她的脸,冷酷地说:“记住我对你的警告,否则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抽出一旁的纸巾,仔细擦了擦碰过她的手掌,嫌弃的将纸巾扔到她身上就离开了房间。
欣怡听到他用力摔门的声音,心像被人凌迟了千万刀,泪眼朦胧地盯着天花板,一边哭泣,一边努力挣脱被他用皮带绑在床头的双手。
也不记得自己挣脱了多久,才使得双手得以解放,她蜷缩在床上,在黑暗中泪水不断的滑落,独自舔着伤口,对秦廉东已是彻底绝望。
......
秦廉东在大马路上疯狂的飙车,闯了几个路口的红灯后,停在一家酒吧门口。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今晚就不该去找林欣怡!
他一向有洁癖,对那个沾染了别的男人气息的女人,他还在留恋什么!
都怪那个可恶的女人,既然要逼他放手,他也放手了,为什么还要在他认识的薛季羽身边,不停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所以她就是活该,活该被他羞辱!
直到深夜,他才开着跑车回到了临风园,婉晴还坐在客厅里等着在。
看见他一脸不开心的回来,婉晴迎了上去,闻到他身上有很浓的酒味,扶住他说:“你喝酒了吗?为什么没让老张开车,醉成这样还自己开车,你不要命了!”
秦廉东一把推开她,“不用你管,我没醉。”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说没醉!”婉晴立刻叫王妈去冲包解酒茶,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忽然发现他腰上的爱马仕皮带没有了,不由联想到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过。
秦廉东醉着倒在她怀中,还不停的在发笑。
婉晴气不过地将他推正,质问说:“晚上和谁喝酒?你的皮带呢?”
秦廉东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想起什么,扑向她,将她压住,以从未有过的炙热和激情亲吻她。
她半推半就,用粉拳砸向他:“廉东,这里是客厅!”
秦廉东却置若罔闻,婉晴没想到他喝醉后,力气竟然这样的大,她根本无法撼动,索性就迎合了他。
第二天早上,秦廉东已彻底清醒了过来,看着怀中的人有一点诧异,从客厅的沙发上坐起,按住太阳穴,推了推婉晴问:“我们怎么会睡在这里?”
婉晴没理他,找到沙发下的衣服遮住自己,直接去了楼上的浴室。
昨晚秦廉东竟压在她身上,不停地叫着林欣怡的名字。
她清晰的记得秦廉东醉醺醺地双眼通红,痴迷地盯着她,悲哀地笑着说了好多话!
“欣怡!你个小妖精,我爱你!”
“我帮你,我教会你一切,不是让你去跟别的男人鬼混!”
“欣怡,我恨你!我会让你先下地狱,我再去地狱里找你!”
......
她耳边还回响着,秦廉东呼唤着林欣怡的那种声音,她的自尊让她无法再容忍下去!
林欣怡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让所有男人都为了你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