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薛季羽冷声问。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怎么可能?
她逃出临风园时,将一只鞋扔到湖中,另一只鞋放在岸上,只是为了造成跳湖的假象,暂时拖延下秦廉东,至少他不会在飞机起飞前找到她。
但她没有必要和薛季羽说这些,当初要不是他找黑社会的威胁她,还派人给她注射可怕的药物,害她被......被轮!
欣怡想到这些只觉心痛不已,突然挥手打了他一耳光,对他吼道:“你想听我解释什么!我最后悔的就是不该让你入股林氏集团!要不然......要不然我怎么会......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看到你就让我恶心!”
薛季羽莫名挨了一巴掌,恨不得打还回去,可他忍住了,不能因为这个女人坏了他从不打女人的底线。
看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真得太好了,所以每次见面,她都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对待他。
欣怡不想再跟他啰嗦,转身忍着腿上的痛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叫辆出租车。
他却走过去,直接按住她的肩膀,打横抱起她,朝大厦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欣怡拼命挣扎,大喊救命,引起了路人的侧目。
薛季羽无所谓的说出了她的住址,她立刻呆住了。
“你在这里的男人,还有两岁的女儿,我都已经了解过了。”薛季羽俊美的脸上覆盖着层薄雾,继续说,“你再喊一声,我就让人直接去找他们。”
欣怡彻底安静了睁大眼睛瞪着他,像只惊慌的麋鹿,“薛季羽!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薛季羽冷笑着用力将她扔进车子,按住她的头,她整张脸几乎都贴在了车窗上。
他下手毫无轻重的去撕扯她的衣服,她知道今天只怕逃不过他的魔掌。
她做好了受辱的准备,泪光莹然,轻蔑地笑了,“什么时候轮到了需要你亲自动手,今天怎么没用那些龌龊的手段,让你那些手下来羞辱我?”
薛季羽停了下来,还摁着她没松手,“我的手下?龌龊的手段?什么意思?”
欣怡愤怒地说:“不如还是先给我注射一针,让我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搞我啊!这样我至少不用清醒的面对你的恶心虚伪,不折手段!”
薛季羽松开了她,盯着含泪愤怒的她,心不禁收缩着问:“什么注射一针?你说得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为了要回和股份等价的资金,难道不是你找来黑社会的人,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黑房子里,给我注射令人神智不清的药物,又让那些人把我……把我……”欣怡说不下去的擦去眼中的泪。
薛季羽心中大惊,已想到是谁能做出这种事,“不是我,我没有。”
欣怡看到他脸上流露出内疚的神情,好笑地说:“不是你直接指使的,也是你授意的!你要是觉得那次把我羞辱的还不够惨,今天还要继续的话请便!”
说着欣怡自个去解开被他撕扯了一半的衣服,薛季羽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脱下去,又拉好她的衣领说:“别脱了!我没授意过,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欣怡打开他的手,不想再被这个花花公子耍来耍去,她推开车门,只想离他越远越好,“不管是不是你,总之是你们薛家指使的那些人!”
薛季羽又把欣怡拉了回来,什么也没再说,直接发动了车子。
“薛季羽,你要带我去哪里?”
......
欣怡踮着已冷敷过的绑上了固定绷带的脚,手里提着医生刚开的药,扶着医院的墙,慢慢往外走。
薛季羽就跟在她旁边,说:“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用。”欣怡拒绝了。
薛季羽开车将她送到了医院,直接把她抱进了骨科诊室,可她绝不会因为他这点小恩惠就原谅他。
“林欣怡!我从不向任何道歉,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薛季羽已失去耐心的说。
欣怡感到浑身发抖,努力克制心中的愤怒,说:“你对我说声道歉就很了不起吗?可我根本不接受你的道歉!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是你自己非要凑到我面前来的,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同情......”
“你就是活该!”薛季羽不等她说完,已先从医院离开了。
欣怡不屑地看着他的背影,这就是被宠坏了的贵公子,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受不得一点气,也更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她再也不想和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有任何牵扯,只想避得越远越好。
慢慢地走到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快到公寓楼下,她才给梁博涵打电话,说自己不小心扭到了脚,快到楼下了。
梁博涵下楼来接她,将她扶回住处。
她没有和梁博涵说遇到薛季羽的事,还有她也不打算再去AF上班的事,免得他会担心。
只说自己跟公司请了假,等脚好了后,再去上班。
梁博涵看她的脚踝又红又肿,心痛不已,想要推迟回国的时间。
欣怡劝他不用推迟回国,她不过只是扭伤,并没有伤到骨头,让他还是按原计划回国。
她想着趁这几天,找到新的房子,在梁博涵带丽莎回国前,搬到新的地方去住。
如果薛季羽真得对她有歉意,最好是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梁博涵将丽莎圈在小床上,让她自个玩着玩具。
他倒好温开水,将药和水杯递给欣怡,“怎么会在公司扭伤了脚?”
“是我自己太笨,做事总是这样毛毛燥燥的。”欣怡吃过药后,还是心神不宁。
薛季羽发现了她,就意味着秦廉东很快也会知道她在法兰克福吗?
梁博涵亲昵地搂着她,说:“你还是太紧张,压力太大了,刚到新的环境里工作应该放松点,别对自己要求太高。其实以后就算你不工作,我也养得起你和丽莎。”
欣怡还有点不习惯梁博涵如此亲密的举动,不太自在地说:“可能是我对新工作太在乎了,反倒弄砸了。”
梁博涵却无意间瞟见她衬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掉了,还能隐约看到她颈脖上有红红的痕迹。
他伸手欲看清她颈脖上是怎么了,欣怡像触电般的挡住他的手,拉紧领口,生硬地说:“博涵哥哥再给我一年时间,现在我还不想就.......就和你......”
梁博涵的脸立刻通红,忙缩回自己的手说:“哦,我不是想和你......和你怎么样,只是看你领口上的扣子没了,想看能不能再补一颗合适的。”
欣怡也有点尴尬的挪了挪受伤的腿,“这件衣服有配套的扣子,等会我自己来补。”
“那好,我回房收拾行李了。”梁博涵有点无措的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里。
欣怡仔细摸了摸衬衣的领口,确实掉了颗扣子,一定是刚才在薛季羽车上拉扯时弄掉的。
她该怎么办?原本打算安定下来的心,又因为薛季羽的出现给搅乱了,对梁博涵充满了歉疚。
这几日,她一边在家里养伤,一边在网上寻找合适一个人租住的房源。
她倒是选择了几处合适的,把地址和房产中介或房主的电话抄录了下来,准备等扭伤的腿可以正常走路时,就去实地看看,再从中选择。
梁博涵已订好了回去的机票,还是比他先说的时间晚了几天,无非是想多照顾几天欣怡是几天,最好等他回去时,她的腿已经好了,这样回国后也可以放心点。
欣怡看着机票上的时间,笑他说:“博涵哥哥,现在都是地球村了,就算隔得再远也可以经常通过微信或QQ视频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梁博涵怜惜的抚摸着她的短发说:“欣怡,你就像是我的一个梦,真怕我这一回去梦就会醒来。”
欣怡抓住他的手,让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脸颊,“博涵哥哥,这不是梦,是真实的我。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一直心存感激。我会用剩下的人生来报答你......”
梁博涵轻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不需要你的感激,更不需要你来报答。我只想......想你的心里能有我一席之地,甚至有一天会爱上我。”
“博涵哥哥,你早就在我心里,没有人可以抹去。”欣怡仰望着他,神情真挚地说。
梁博涵捧起她的脸,控制不住的吻向她。
她短暂的犹豫了片刻,很快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迎向他的吻,一时满脑子的空白。
他们共同经历了三年的喜怒哀乐,她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梁博涵的深情、不求回报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只觉自己再没有任何理由去抗拒他,推开他,有个这样的男人守护在身边是上天的恩赐,应该就是她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