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文乔羽满脸娇羞地低下了头,那小模样儿,简直迷死人了。
北辰宏了然,眼中也不由得浮起了一丝笑意,
“那这个人偶呢,是朔儿为你刻的?”
文乔羽点了点头,看向了北辰宏手中的人偶,微眯着的眸中情意绵绵,好似正在回忆着什么,却听得北辰朔的声音响起,
“父皇,这是儿臣以前为小羽刻的。为了刻这个,儿臣的手都割破了好几处,但是最后还是很难看,就让小羽一起收起来了。”
“所以……”
北辰宏的视线微转,扫过了众人,也扫过了脸色惨白的齐皇后和北辰瑾,冷冷地道:
“根本就没有巫蛊一说了?”
“皇上!”
齐皇后还想做着最后的挣扎,
“没有搜出东西,不代表他们没行巫蛊之术啊?或许他们得到了消息,早一步消灭了呢?”
“是吗?”
北辰宏的嘴角扯起了一丝冷笑,那语气,让齐皇后不由得朝后退了退,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朔儿,这两样东西对你们一定很重要吧,先拿回去。”
北辰宏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北辰朔。
北辰朔一把接过,然后拉起了文乔羽的手,两对含情脉脉的眸子,就这么深情地对望着:
“父皇,这两样东西,有着儿臣和小羽之间最最美好的回忆。在儿臣傻的时候,小羽从不曾嫌弃;在儿臣被人欺负的时候,小羽第一个挺身而出;在儿臣彷徨无助的时候,小羽的手永远都会拉着我。所以父皇,一生一世一双人,儿臣此生有她足矣。”
话音刚落,两人一个转身,面向北辰宏齐齐跪地:
“请父皇成全!”
北辰宏看着这对携手跪地的璧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看向了被北辰朔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的裴敏儿,动了动嘴正想说话。
可是刚刚回过神的裴敏儿却是一把挣开了灵儿的手,猛地跑到了北辰朔的身边,抓住了他的双肩,摇晃着,
“朔,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只要她一个人,那我呢?我怎么办?”
北辰朔的手轻轻地一挥,就将裴敏儿的手挥了开去,微微抬眸看向她,落在她身上的眸子,却是一片冷清,
“本王从未说过要娶你。”
神冷,话更冷。
那毫无感情的话,让裴敏儿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愤恨地视线转向了北辰朔的身边的文乔羽。
都是她,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北辰朔才会这么对她。
她恨她,恨不得她马上去死!
文乔羽波澜不惊地回视着她,嘴角微微的扬起。
那表情看在裴敏儿的眼中,却满是讽刺意味,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管现在是怎么样的场合,猛地扑上前去,疯了一般地挥出了手,狠狠地甩向文乔羽的脸。
文乔羽根本就不用动,因为北辰朔就在她的身边,怎么可能会允许她被打?
果然,裴敏儿的手还未到文乔羽的面前,就被北辰朔一把抓住,森冷的声音响起:
“裴敏儿,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哈哈哈哈……”
裴敏儿一把甩掉了北辰朔的手,忽的笑了起来,
“北辰朔,到底是谁过分?你口口声说只爱文乔羽一个人,却强占了我的身子,还不肯娶我。堂堂朔王爷,敢做不敢当。你说,到底是谁过分了?”
在场的人,除了北辰宏,裴洛奇,还有北辰朔和文乔羽之外,无人知晓裴敏儿**一事,所以她的话一出口,大家都呆住了。
这朔王爷居然强占了裴相的女儿?
怪不得皇上要给他们赐婚呢。
这是必须要负责的。
看向北辰朔的目光多了几丝不满,而看向裴敏儿的目光却多了一些同情。
北辰朔和文乔羽站起了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发怒,也没有辩解。
“文乔羽!”
裴敏儿的手朝着文乔羽一指,笑的更加地癫狂,
“哈哈哈,你看看,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相公,居然背着你有了别的女人,就在你朔王府的书房内,他用药强上了我。文乔羽,这样卑劣的男人,你还要吗?哈哈哈,你还敢要吗?”
“嘶……”
倒吸气的声音不断地响起,这朔王爷,居然还用药,真是……太太强悍了。
难道说傻了那么多年,没尝到女人,现在要一次补过来吗?
朔王妃她,真可怜……
就在大家同情地看着文乔羽的时候,她忽的弯嘴笑了,
“呵呵……裴小姐,万事都讲个证据,你说了这么多,可有什么证据呢?”
“证据?”
裴敏儿怒,整张脸都扭曲了,
“这种事情还要有什么证据?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难道还会拿自己的清白来开玩笑?”
在这里,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是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她都承认了自己是北辰朔的女人了,如若北辰朔不肯娶她,她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所以大家对于她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文乔羽继续笑,
“那如若我能拿出证据来证明,你的**跟朔没有关系,那又该如何呢?”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根本就不像是跟人在争执,而是在跟自己的闺蜜聊心事一般,让人听着异常的舒服。
裴敏儿的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而一直沉默着的北辰宏却说话了,
“如若羽儿你真的能证明此事跟朔儿无关,那么赐婚一事自然也就作废了。”
那是必然的事情,如果害裴敏儿失了清白的人不是朔王爷,而是别的男人,那么肯定是不能嫁给朔王爷的。
“好。”
文乔羽笑着应道,视线微微撇过站在北辰宏身边的裴洛奇,见他紧张地双拳紧握,额头上都快冒出细汗了。
微微一转身,看向了裴敏儿了,
“裴小姐,能不能请你细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呢?”
裴敏儿满脸的不自然,虽然刚刚一时冲动之下说出了这件事情,但她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事,脸面何在?
正在犹豫间,却听得北辰宏道:
“敏儿,把你那天跟朕说的话,再说一边吧。”
皇帝都发话了,她能不听吗?
看了看北辰朔,再看看文乔羽,只能硬着头皮道:
“那一日,我去朔王府,结果你们都不在,于是我在书房里等,后来喝了一杯茶之后,就全身发热,头晕目眩,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太傅府,然后才知道自己……”
后面的话裴敏儿没再说下去,可是大家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文乔羽看着红着脸,神情忧伤的裴敏儿,其实同为女人,她还是挺同情她的,因为最终的事实,她真的很怕这大小姐的脆弱心灵接受不了啊。
但是没有办法,谁叫她窥视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男人。
这种女人,一律格杀勿论。
“所以说,你根本就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朔了?”
“不,我确定!”
裴敏儿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北辰朔,脸上的红晕更甚,
“虽然我没有意识,但是我隐约间能感觉到,他很温柔,那种气息是我所熟悉的,所以,他一定是朔。”
文乔羽憋着笑,看着脸都快变成绿色的北辰朔,不由得捂了捂脸,状似娇羞地喃喃道:
“哎呀,这话听的我都难为情了,裴小姐的脸皮真是厚呢。”
……
偷笑声响起,而裴敏儿原本红色的脸,唰的一下变白了,
“文乔羽,你……”
可是她话才说了一半,文乔羽已经一扬手,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需要裴小姐说明的,到此就够了,接下去,大家就听我的吧。”
视线微转,扫过众人神态各异的脸,文乔羽不疾不徐地道:
“裴小姐说的没错,那日书房里的茶,确实是被人下了药,而且正是媚药。”
文乔羽的话音微顿,视线落在了跪在人群中的某人身上,一遇到文乔羽凌厉的目光,她猛地低下了头,满脸的心虚。
文乔羽最角微勾,继续道:
“但是下药之人的本意不是裴小姐,而是朔王爷。她安排了一个丫鬟,想趁着王爷中药之后,成就了好事,然后就能离间我和王爷之间的关系,好报她的一己私仇。”
朔王府的下人们一听,聪明的几个人马上就联想到了秋儿之死,顿时低声议论了起来,
“原来秋儿就是因为这样才死的。”
“对啊,居然敢对王爷和王妃下手,这人到底是谁?”
大家谈论着,这视线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一个人。